第115章猛然一个激灵，醒了！
“哦，我……这个，我……我不知，您，纪尔雷，您这是要……考核？对我吗？”
“对呀！w会计，我再说一遍吗？好吧，根据d•t在中国……这回，听清楚了吗？”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纪尔雷请您告诉我，我的工作哪儿出问题了吗？您可以告诉我吗？”
w会计这回确认自己没有听错。这回，慌了神儿。一转脸儿，w会计终于看见了站在纪尔雷身边的吴一嫡。这次，吴一嫡迎住w会计的目光，没有像原来一样躲开。
此刻，吴一嫡挺胸抬头目前直视着w会计，脸上，努力保持平静。
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儿。
哼！哼！！活该！！！早知道有今天，还不听我的劝告！早先跟我牛b哄哄那劲儿哪儿去啦？！活该！！！你也有今天！！我让你叫，让你痛痛快快地叫，还叫啊？哼，“小吴儿”也是你叫的？在d•t，除了纪尔雷还有谁叫我“小吴儿”啊，不就是你w会计吗？这回，我看你还牛b！！
这回，我让你牛！老实了吧？嗯？！
哼！
……
吴一嫡怎么解恨怎么来。词儿到用时方恨少。吴一嫡直遗憾：可惜，人类发明的词汇太少，能够解她心头大恨的也就这么点词儿。
和w会计一起参加考核的，正是郝玉梅。
考核题目也非常简单。都是一些常规的财务问题。最后一道题目，是一个普通的数学问题。问：1+1等于几？
w会计看了这个题目，觉得这世界简直荒谬透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难道是愚人节吗？不对呀，中国人也不过这节日呀？不对呀，纪尔雷是公司老板，他怎么会开这样没有意义的玩笑呢？可是，可是，他们这么摆好了阵式，他们到底是要干嘛呀？
w会计在懵懵懂懂中接受了一场莫名其妙的考核。对于最后那道数学题目，1+1等于几，她没有给出答案。w会计本来想填的，答案应该是老板想得几就是几。想了想，算了。把我当什么了？拿这种题目来考我！
同样的题目，1+1等于几，郝玉梅的答案是：老板想等于几就等于几。
对于这样的考核，郝玉梅也觉得滑稽。在她几乎一辈子的职业生涯中，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考核。因为儿子的房贷，冲着d•t承诺的高薪，就按吴一嫡提供的答案这么写了。
吴一嫡说：“你记住，别看这老外有钱，他可特抠门儿！只要你能想办法让公司省钱，就是好会计！还有，我们得合理避税，老板对这个特别感冒。”
考核结束后，郝玉梅就回自己的公司了。她还没有从原来的公司辞职。江浙老板也不知道她要离职的想法。
在接下来的等待中，w会计经验了她人生最难捱的时刻。
每一分钟，都是那么难捱。纪尔雷及其他主考人员离开之后，她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里。手，不知道放在哪儿。每天要做的工作，似乎已经不需要再做了。那么，接下来，该干什么？
电脑还没来得及打开，那些昨天做了一半的报表，难道就这样停下来吗？还有，跟税务和银行约好的时间要不要通知对方，今天恐怕不能按时赴约？难道，正常的工作就这样被莫名其妙地停止了吗？
如果不是，那今天这场考核又是什么意思呢？
即将上任的新会计都已经来了，还搞什么考核？还公平竞争？kao！这是人干的事儿吗？摆明了，公司是要开我呀？而且，还要让我死的心服口服？
不就是想让我离开吗？打声儿招呼，我走就是了。用得着这样吗？还公平竞争？真无耻！
可是，为什么呀？究竟是为什么呀？纪尔雷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呀？我没有任何过错，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位兢兢业业为d•t工作了n年的员工？
问纪尔雷？！不！已经没有意义了。
不问了。
既然事情已然发生了，就这样吧。再多的解释，再多的追问都只能给自己带来更多的伤害，毫无疑义。
不行！我一定要问个明白。
我不能这样莫名其妙地被公司解除合同，这是一种耻辱！
将近二十年的职业生涯中，我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如果我就这样接受了，将来，我以什么样的理由解释给未来公司的hr？
“你为什么离开d•t？”
面对这个问题，难道我要如实回答：是因为d•t的业务考核不过关？
天！！太恐怖了。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我自己的业务水平，我很清楚。绝对不可能有什么不过关的考核。可是，d•t就是以这样的理由解除了我的合同。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这样。我一样要找纪尔雷问个明白！！
问了有用吗？
如果他会给你合理的解释，他就不会同意这样对我了。今天莫名其妙的考核，不就是他纪尔雷亲自主持的吗？问他，不是白费口舌吗？
可是，纪尔雷为什么要这样呀？为什么呀？
脑子里一遍一遍地想着，这诡异的考核，怎么会降临到我的头上？为什么？为什么？w会计快速地回忆着自己在d•t的日子，n多年过去了，从来没有过什么考核，自己的来业务从来没有出过任何问题。
今天，纪尔雷这是怎么啦？中邪啦；难道，自己被什么人下了咒了？要不，这一切怎么解释呢？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
w会计独自抓狂。
考核结束的时候，纪尔雷依然满脸堆笑，说：w会计，您稍微等下。结果应该很快就会出来的。
从纪尔雷的脸上，w会计看不出任何问题。
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w会计独自在财务室内打转儿，一会儿拉开抽屉，一会儿往窗外看；困兽一样，在不大的室内转几圈儿后，浑身瘫软在倒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