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二章娘？？！！！

待劳工们都离开了，小北和百转走了出来。

小北道：“你看着他些，别让他掉下来，万一摔死了还得劳工们背锅。我去给我娘烧点纸。”

“丫头，”小北没走出几步，百转突然叫住她道，“别去无极渊那里，你的力量要是被他夺去了，于三界都是灾难。”

他的语气难得的严肃，小北便也认真道：“嗯，我只是想来和我娘聊聊天。”

百转笑着点头，一如曾经的千年松公公。

龙眠山半山腰上的台子经过之前苍泽的修建，显眼了许多。曾经布置好的护卫不知道去了哪里，这倒是方便了小北。

她绕到墓碑后面，从乾坤袋中取出三炷香点燃，然后一边烧纸一边念叨：“那个，娘啊，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这样叫你还合不合适。你要是能听到就想办法应我一声？

香烟袅袅，既没有像苍泽燃时那样直冲云霄，也没有给她任何其他的回应，就那样随意的飘散。

“唉~神仙果然凉薄，”小北坐在坟头边上自言自语，“苍泽做起来那么简单的事情，怎么换我就不行呢？好歹也母女一场，这么绝情！算了，你无情我不能无义，多给你烧点纸，让你做神仙也做得有面子些。也不知道我死了以后会去哪里？听说地府那里也不太平，阎王都是看银子给安排投胎的。上天做神仙吗？除了苍泽，那些神仙没一个我看顺眼的，他们估计也不待见我。你说，从前的我是什么样子的？我是怎么和这些人相处的……”

她东一句西一句的念叨着，手里的纸已经烧没了，香也燃烬了。“唉~”她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对着坟头道：“别说周年的时候我不给你烧纸哈，是你先不记得我的！”

转身正欲离开时，一回头却看见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姑娘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正仰着头看她。

小北一怔，这人看样子已经坐了有一会儿了，可她却一点儿也没发现。

“你是谁？”

那姑娘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我是你娘啊！”

小北扭头看了眼身边的坟堆，又看了眼这姑娘，一时拿不准该叫她，还是该揍她。

只听那姑娘又叹了口气，道：“果然不孝啊，我这才走了多久啊，就不认得为娘了，真是绝情啊！”

小北将左手腕上的袖口挽了挽。

“怎么着，你还想动手打你娘不成？”

小北又将右手腕上的袖口挽了挽。

“喂，是你将我找来的，然后又在那嘀嘀咕咕的骂了我半天……”

“我错了，告辞！”

见她当真转身就走，那姑娘站起来急道：“灵枫！”

小北不理。

“小北！！”

小北还不理。

“李芸儿！！！”

小北顿住脚步，她认识的人中，只怕没谁能把这三个名字串在一起唤她。特别是李芸儿这个名字，她自己都快忘记了。

“你，当真是……”纠结了半天，“娘”这个字却是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转而道，“你就是那个凌霞仙子？”

凌霞点头，“对啊，就是我！”

小北依然觉得难以接受，这完全颠覆了她的想象。

“额……抱歉，你这个样子，我实在没法将你和我娘联系在一起。”

“没事，咱们本也该以姐妹相称，你就叫我凌霞就成。”

“哦。”怎么都是感觉怪怪的。“你怎么知道我叫灵枫？”这个名字本是她在琉璃镇时随口起的名字。

“因为你本来就叫灵枫啊。”见小北一脸茫然，凌霞道，“怎么，苍泽没有告诉你？”

小北摇头。

“其实，也不重要了，那毕竟是过去的你。现在的你就是小北。”

“你，能不能给我讲讲，过去的我是什么样的？”

“差不多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凌霞又认真打量她一番，你不提我都差点忘了，你做李芸儿时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我说怎么找不到在凡间时做母女的感觉呢。”

小北翻了个白眼，“你的变化更大！不对，我问的不是样子，而是其他的一些方面，比如，我是做什么的，厉不厉害，成没成亲之类。”

凌霞右手搭着她的肩膀，突然严肃了语气道：“灵枫，不对，小北，过去的事就不要再纠结了，重要的是过好当下，你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很好？”

小北将她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拿下来，“不要学我娘的语气和我说话。”

这感觉实在是太拧巴。

“我也不想纠结过去。坦白讲，我对那时候发生的事没有一点记忆和感觉。偶尔听人提起时，也不过是像在听别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