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心灰意冷
“玉儿!”姬辰不觉敛了颜色:“不得放肆。”
令狐沉玉闻言不觉苦笑:“原以为殿下心里,会有一点点玉儿的位置,如今看来,竟是一点也没有,只怪玉儿蠢笨,傻傻地留在了这个毫无温度的地方。”
“你后悔了?”姬辰冷冷道。
“是!”令狐沉玉看着姬辰,眸子里满是失望和哀伤:“从嫁入太子府的那一刻,玉儿就后悔了。”
“好,很好。”姬辰蓦地起了身子:“既是如此,那你便继续后悔吧,本宫告诉你,从今天起,你休想离开这院子半步。”说罢,姬辰阴沉着脸色摔袖而去,屋外的白芷见了姬辰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吓得面色一变,慌忙跑进屋内,却瞧见令狐沉玉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上,面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娘娘。”白芷不觉心中一酸:“您这又是何苦,殿下好不容易过来了,您这样将他气走了,日后可怎么办呀?”
“能怎么办?困死在这里呗。”令狐沉玉苦笑道:“本宫已经一无所有了,也不在乎少他一个。”
“娘娘这说的可是气话,他是太子,未来的琪王,娘娘就算不为了自己,也想想自己的母家啊。”
“母家?”令狐沉玉突然笑起来:“什么母家?母亲都不在了,哪里来的什么母家?”
“还有靖国公大人啊,娘娘的父亲,奴婢瞧着,为了老夫人的死,靖国公大人也憔悴了好多。”白芷被令狐沉玉的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急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想到一出是一出。
“他憔悴?”令狐沉玉的目光里露出一抹嘲讽:“他有他的三夫人和那未出生的孩儿,他怎么可能会憔悴?”令狐沉玉说着看向白芷:“本宫知道你是在安慰本宫,可是幻想抵不过现实,再怎么美化,它依旧是千疮百孔,丑陋不堪。”
“娘娘——”白芷不觉红了眼眶,这样的娘娘让她看着心酸。
“本宫累了,想歇一会儿,下去吧。”
“是——”
出了屋子,红袖正捧着膳房刚取来的点心过来,却被白芷给拉住。
“娘娘歇下了,吩咐谁也不要进去打扰她。”
“可是方才殿下不是刚过来么?”红袖一脸困惑道。
“娘娘心情郁结,惹得殿下不高兴,走了。”
“走了?”红袖一愣,随即看向白芷:“那娘娘要不要紧?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白芷看着红袖,想着她是令狐沉玉府里的人,自然对娘娘更为关心一些,不觉叹气道:“眼下娘娘的心情倒是其次,主要是太子殿下恼了娘娘,罚娘娘禁足淑兰院。”
“什么?禁足?”红袖怔怔地看向白芷:“为什么?眼下娘娘还未从丧母的心结中走出来,太子怎么可以如此对待娘娘?”
“红袖,你要明白,这里是太子府,不是靖国公府,娘娘也再不是以前府里的那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在这里,太子才是第一位,身为太子妃,首先要想的是如何关心太子殿下,而不是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你明白么?”白芷看向红袖,面上的焦急与无奈让红袖不觉心中一震。
“那眼下该如何是好?”红袖显然已经读懂了白芷的意思,亦是着急道。
“看咱们娘娘了。”白芷轻叹一声,随即目光看向屋内。
姬辰一路怒气冲冲的回到乾心院,还未坐下,姬沧正好过来,瞧见姬辰那一张沉得快滴出水来的脸,稍作怔愣后,不觉笑着上前道:
“二哥这是从哪个院过来啊?怎的脸色如此难看?”
姬辰怒气未消,直接脱口而出:“淑兰院。”
“太子妃?”姬沧似是一愣:“她能给二哥您气成这样?”
“还真是错看了她,既然她想离开,本宫偏要将她困在这里。”姬辰眼中燃着熊熊的怒火。
这是姬沧第一次瞧见姬辰如此生气,还是为了一个女子,难以想象,那个令狐沉玉到底说了些什么将二哥气成了这样。
“你来找我什么事?”姬辰直接不耐烦道。
姬沧听闻了靖国公府的事情,本来是想来问一问的,眼下可好,竟是半个字说不出来了,憋了半天,姬沧方开口道:“就是过来问问拜月节怎么过的,没什么大事。”
“既然没事,那就这样吧,本宫还有大堆的事情等着处理,今日便不留八弟用膳了。”
“无妨无妨。”姬沧见状赶忙起身:“二哥的事情重要,八弟这便退下了。”
姬沧说着便走,结果刚出了院子,便被匆匆而入的昭莹给撞了个正着,
“谁啊,走路这么不长眼睛。”昭莹头被撞痛,顿时气急败坏道。
姬沧一愣,心道今儿个什么日子,怎的个个火气都这么大,于是轻咳一声有意抬高音量:“是我,你八哥。”
“八哥?”昭莹怔住,随即抬头:“你怎么在这儿?”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姬沧看她一眼:“我说你是螃蟹来的么,走路横着走啊?”
“我——”昭莹一时语滞,“我找辰哥哥有事,回头再与你说话。”
“等等等等。”姬沧说着便拉住昭莹:“可是为了太子妃一事?”
“你怎么知道?”
“你辰哥哥眼下心情不好,你不准去。”
“啊?”昭莹愣住:“他怎么了?”
“你别管他怎么,如果你是想去火上浇油,我劝你换个时间,我说太子妃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你老是咬着她不放,有意思么?”
“唉,不是。”昭莹瞬间无语道:“八哥你哪只眼睛瞧见我咬着太子妃不放了,说话要凭良心的好吧?”
“我两只眼睛都瞧见了。”姬沧轻哼一声:“我可告诉你,你辰哥哥眼下正为着太子妃大动怒火,你这个时候去找太子妃麻烦,不是明摆着将人往火坑里推么,做人有你这么缺德的么?”
“我缺德?”昭莹被姬沧说的欲哭无泪:“懒得跟你解释,我找辰哥哥是为了太子妃,但我可不是要落井下石,我是为了我自己,我要求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