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退避三舍

刚峰进入惠州，从张师长处得知好多地方官员要走、去香港随陈烔明，心中一叹，便告诉张师长：“请对大家说：给我孙刚峰一个面子，留任一月，一月之后去留两便，我绝不亏欠大家。请大家看在家乡、百姓的份上帮我一个月的忙，我在广东一日，绝不负惠州百姓一日，可好？”

张师长便出门去找人家讲了刚峰先生的话，那十几个地方行政官员一听便答应再干一月。

到晚间，王耀武回来，刚峰便拿出二封给中央的信、一封给夫人的信、三封给蒋老大、张发奎、唐生智的指示。让耀武一一详细看过，两人又一一详细商讨、仔细交流直到下半夜二、三点才休息。

第二天，王耀武便带上惠州这边所有的督察队急急向广州赶。临走，交代李仙洲等五个师弟：万事不要管了，只负责刚峰先生安全。这时韩炳宸已将队伍交给了卫老虎、由胡宗南代理旅长，已回来。五个小师弟彻底聚齐，王耀武一说，五人忙忙答应了。

耀武当晚率三百人到达总指挥部，便找来蒋老大和何应钦，拿出刚峰的信给他们。两人打开一看，楞了半晌，都流泪了，好半天蒋老大才收好信，问耀武什么时候出发，耀武便说：我休息一晚，明天我和总司令带几个骑兵先回广州，烦何先生在后督率众人两天内回到广州、回到军校。再烦何先生明天派人给张、唐两位将军传信，说三日后在广州议事，刚峰先生自有安排，两位将军和z、y两位教官必须到场，二李办完事马上率督察中队回广州。

耀武讲完向二人敬礼便出去休息了。

蒋老大便与何应钦坐在那里动都不动。好半天何应钦才说：校长，我们是一辈子欠人家天大人情啊！今后无论跟谁为敌，万不可跟他们为敌啊。

蒋老大苦笑一声：我们若跟他们过不去就真不是人。

蒋老大又想了一下说到：敬之，你就按刚峰先生的指示，好好整顿这些部队，我们现在黄埔新军差不多有六万人，广西李、白、黄三人都差我们一大截，这次一定要整顿好。告诉我们的人，谁再学刘峙，对刚峰先生身边的人心怀不满，直接杀了，免得给我们这些人惹祸！对那些只知拍马屁混饭吃的人有一个开除一个。有一个赶走一个，决不能留情，不然以后不得了。

何应钦就连连点头，说：实在不行还得杀一、两个才行，老打一下、骂一下、撤一下职已不管用了。

老蒋便点头，又说：你具体办，一个月收拾过来。

第二日一大早，王耀武与蒋老大便带几个卫士骑马直奔广州。下午三时就入城了。蒋老大也随耀武赴孙公馆看望师娘。

夫人见二人回来也是高兴，便对蒋老大说：“不错，你先生就盼着你能今天这样，为革命立大功。”

蒋老大就流泪了，半晌才说：“又是师弟拼命给我换的功劳。”

夫人就笑笑说到：“自己的亲兄弟，分那么清楚干什么？他年纪小，将来少不得你要给他帮忙、担事的。”

蒋老大忙说到：师娘，我是一辈子不忘先生、师娘和师弟大恩的，将来就是有天大事，我都替师弟担的。

夫人知他是真心，便点头。

蒋老大一走，王耀武便拿出三封信给夫人一一过目，夫人看了半晌，口中一叹说到：“耀武，刚儿真不准备出来工作？”

耀武便说：刚峰先生认为时机不成熟，广州这批人根本没法用，想先让他试试再说。

夫人便明白儿子的真意，又叹了一口气，说到：“也只能这样了。刚儿总是这样，要么不做，一做就全天下皆惊、天翻地覆。只是委屈你们几个跟着他拼死拼活的到现在什么也没有。”

耀武便笑到：“夫人不能这么说，我们是亲兄弟，还年青、不成熟，再学几年更好。现在一切都不能要，将来一切都会有的！”

夫人心中就更高兴，便说：“你们回广州后全部搬过来住吧，我看着也高兴。”

耀武便答应了。又叫夫人安排沈之放派人。

第二天，夫人带着王耀武来见廖仲恺先生，廖仲凯先生赶忙把正谈话的人请了出去。耀武便拿出刚峰两封给中央的信。廖先生看了半晌，心中大喜，也疑惑。便问到：“王耀武同志，你看我们几年能北伐？”

耀武便答到：“最好准备2~3年，第4年北伐，一举完成国民革命，统一全中国。”

廖先生又问：“刚峰先生为什么不出来领导呢？”

耀武答道：“刚峰先生想静下心来研究透彻一些问题，好给中央提出正确建议，暂时不出来，以后年纪大一些、更成熟一些自然会出来。”

廖先生就点头一笑，便叫人通知所有在广州的常委必须下午来开会、讨论刚峰先生的最重要建议。

下午，二十几名常委全部到了，蒋老大也到了。

廖先生便请王耀武传达刚峰先生的建议。

王耀武便向众人敬了个礼，开始读第一封信。

这封信是关于军事的，信上说：东征已胜利结束，陈烔明七万大军主力已被消灭，惠州已攻占，几个偏远地区的残存队伍三、五天内会一扫而光。建议中央作新的战略调整。具体内容如下：

一、建议中央设军事委员会统管全广东革命基地及全国的革命军事力量。推荐廖仲恺先生任主席、统筹全局，蒋中正同志为副主席分管具体事务。另设一批委员，推荐冯玉祥、李宗仁、阎锡山、程潜、李烈钧等同志为常务委员。

二、建议广东划为三个防务区。以东征军为基础划分，粤北、粤东为一防务区，建议张发奎军驻地防守；粤西为一防务区，唐生智军驻地防守；广州及珠江三角洲为一防务区，黄埔新军驻地防守，三个防务区必须二月内拿下广东全境，与周边的李宗仁部、程潜部、李烈钧部连成一体，形成一个大的南方革命基地。

三、为加快革命步伐推荐一批军事将领进入中央：推荐冯玉祥、阎锡山、李宗仁三同志为中央常委候补委员，冯玉祥经营华北的革命军事力量、阎锡山全力经营山西的革命军事力量，李宗仁全力经营广西革命军事力量。

四、推荐何应钦为中央候补委员，兼广州及珠江三角洲地区防务司令。张发奎委员为粤东北防务司令，唐生智为粤西防务司令，蒋中正为广东防务总司令。

五、各部积极整顿部队，提高战斗力、培养专门军事专业人才，以2--3年为期，准备统一北伐。

王耀武一读完这封信，会议便开了锅。绝大多数人心中兴奋的够呛：这下革命形势发生了天翻地覆变化，整个华南都是我们的了，2年后南、北对进，全国都拿下了。一些委员也有疑惑：这么多军事将领进入常委，是不是太多了？便问了出来。耀武便解释：刚峰先生认为目前第一要务是军事斗争，打下全中国后，自然军事将领在常委中比例会小的多。若我们被反动军阀打垮了，广东及周边革命基地也不存在了。要再多常委有地方去吗？众人大悟，直说刚峰先生高明。

又有人问：刚峰先生直接来领导军事不是很好吗？天下谁打得过他？耀武解释道：刚峰同志觉得自己还不太成熟，先学习、研究问题比较合适。众人哭笑不得：他不成熟？我们都白痴了！但嘴上都不好再说。便都同意这封信内容。

王耀武又念第二封信：关于政治工作的。

一、建议中央设中央主席，统抓全局，推荐廖仲恺先生为中央主席。建议中央主席按特级警卫、保卫制度执行。

二、建议中央设监察委员会，对一切腐败变质、收受贿赂、违反纪律、从事反革命活动、与反动军阀勾结、对抗中央的人和行为进行严厉惩处、严厉打击。推荐吴雉晖常委为中央监察委员会总负责人，对常委以下的任何反革命行为有一切处罚权力。推荐m润之、d必武、赵梦圆等三位同志为专职委员、中央特别巡视员，协助吴雉晖的工作。

三、建议中央精简人员、发展生产、减轻民众负担。

四、建议中央一切地方税收统筹、统管、统一使用，不准广东省内的任何军队、个人向民众及地方政府收取费用，一律由中央拨付。任何人乱收、乱派捐饷，属反革命行为，是反革命，杀！

五、建议中央派专门班子研究国家建设、发展的各方面问题，成熟一项在广东实行一项。北伐胜利在全国推广。

王耀武念完，这一次半天无人发问，真革命的大多数常委心中大叫：太好了，这样干我们才是真正在革命！少数心中有各种想法，干过几种见不得人的事委员心中直打鼓，特别是王耀武那一声：“是反革命、杀！”的加重冷哼，那十来人便如刀架在脖子后、凉森森，哪里敢提半个字疑问？弄不好，这位大杀神刚杀完陈烔明的兵，现在就敢在会议给自己一枪。

王耀武见众人再不吭声，便说到：“我汇报完了，我先回去了。”就欲走，那吴雉晖先生便站起来说：“我请王耀武中央委员出任监察委员会执行委员，王委员可同意？”

耀武对这吴先生一笑，说到：“职务我是不要的，吴先生若处罚哪个反革命，他不听、不服从，您让人给我送个信，我把这个反革命的脑袋挂旗杆上，他就是有十万兵，我也照挂！”

那吴先生大喜，对耀武深深一躬，说到：“我代表全党真正革命的同志向王委员致最崇高敬礼！”

耀武一笑，向众人行一军礼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