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蒋老大的决绝

诸事安排妥，程潜就问刚峰：“公子是在我这儿休息一下呢？还是直接回去见大总统和夫人？”

刚峰还未答应，旁边王耀武一边替他擦汗一边说到：

“报告程将军，我师弟太累了，您能找个地方让他休息一下吗？”

刚峰听如此一说就点头。他也确实太累了，连续行动作战、指挥近三小时，而且怕出意外，高度紧张，前面还好，一心只想战场上的事，这一停下来，一汇合程潜，心一放下，觉得浑身发软，没力气了。亏王耀武一手扶着他，一手替他擦汗。

程潜一听，心说：我真是糊涂，他再英雄毕竟是孩子。又见王耀武如此，便心中大赞。

程潜便亲自领刚峰及卫士大队的人来到方旅长的指挥部，叫刚峰休息。又安排自己的警卫营在周围团团警戒。

刚峰便和三个师兄吃了点东西，喝了点水，倒下便睡。哥三个只由李延年坐在门口看守值班，李玉堂和王耀武也睡，二、三小时后李玉堂值班，延年再睡。

程潜见哥四人去休息，便问卫老虎和陈庚经过，卫老虎便把如何趁胜利用敌人恐惧心理装乱兵、收乱兵、一步步赶着乱兵向前跑直致胜利汇合的经过详细讲了。

前面的他不知，陈庚便补充：自己如何听见连续爆炸冲指挥部差点被机枪暗算，如何四兄弟两分钟炸掉警卫连，如何听枪声大作刚峰便知卫老虎被围死，要杀自己的头也要救出卫老虎，如何精心布置一举彻底消灭警卫营等一一说出。

卫老虎就感动得流下泪。想自己本是去救他，不慎被围，人家一个十四岁孩子，领二十几人就冲六、七百人大敌，又送自己这天大功劳等。

程潜听完陈庚讲完，好半天只是嘴角哆嗦，就是说不出话，心里在想：天佑我革命党，天佑我中华，如此心地纯良，英勇无敌，智计冠绝天下之人是我们的人！

陈庚见师傅好半天不说话，又全身哆嗦，吓了一跳，忙问到：“老师你怎么了，你不舒服了？”

程潜一楞神，醒了过来，骂到：“混账小子，我哪里不舒服了？”

陈庚道：“我看你全身哆嗦被吓住了。”

程老将军对他一瞪眼，也不顾卫老虎，反正他也是自己晚辈，狠狠说到：

“混账小子你还是一点长进没有，老头子是高兴的快死了，高兴的快疯了，有这刚峰先生在，我们中国革命就像吃我们湖南米粉一样简单了，老头子死前就能看到中国成为全世界最强盛的伟大国家了。老头子就是死也能高高兴兴去见祖宗，高高兴兴去跟祖先们汇报了！”

两个年青人就惊得跳了起来，二人都知程颂公向来不是空口乱讲话之人，说一句是一句。这如何不惊，陈庚忙伸手摸老师的头，又拉住他的手。

程潜见状，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打掉他的手，又一拍他头，说到：

“你若心中有老师，今后就当刚峰先生是你师父，将来必有正果。若你心中无老师，我不再多说半个字！”说完不再理二人，自顾出去看刚峰众兄弟的情况。

两个年青军官就惊得十几分钟傻站在那了了。你想啊：谁敢当陈庚师父，这程颂公是孙大总统兄弟，革命党中三十多岁的是以后辈之礼来见他。今天他叫自己学生以师父之礼待刚峰，这比一夜拿下十座广州城还让他们吃惊。

却说刚峰直接到太阳升老高才醒，一醒来便见耀武坐门边，而那二李还在睡，便知三位师兄定是轮流守了自己一夜，便心中感激，他轻手轻脚走到耀武身边，耀武冲他一笑，问到：“身子恢复了没？”

刚峰就拉着耀武的手说：“谢谢师兄照顾，师兄们辛苦了！我现在身子好得不得了。”

耀武见刚峰想活动的样子，便说：“师弟，我陪你走几步，就让大师兄他们再睡一会。”

刚峰便点头，拉着耀武向外走。因为四兄弟都知道，这三个大头兵是没人动的，要搞就搞刚峰！

刚一出门，就见四周分散站着二十几位持枪士兵，看到他们出来，也不说话，只是齐齐向他二人敬礼。二人赶快还礼。一会就见一年青军官跑上来敬礼，说到：“刚峰先生，有什么需要吗？”刚峰忙说到：“感谢各位革命同志的照顾，我想吃点东西。”那军官就忙请刚峰到歺室去，又派同志去请程将军。

几人来到歺室，就见程颂公已到，王耀武忙敬礼，程潜忙拉住他的手说：“你是王耀武吧？绝世虎将啊！你好福气啊。”

耀武忙说：“前辈过誉了。”

众人一笑，便寒暄几句，一起用歺。这时二李、卫、陈四人也来了，四人向刚峰和程将军敬完礼后也坐下用歺。

就听刚峰说：“二哥，那林虎没死吧？给他吃点东西，死了就不好了，我有大用！”

延年忙说：“没死，一会我叫人给他吃东西。”

刚峰边吃饭，边听老将军介绍情况：广州城昨天半夜就拿下了，李烈钧将军在城中坐镇指挥，五万广东兵，跑了二万，其余三万人被程、李的部队全部活捉，叶举等七个高级将军跑了个师长，被李烈钧抓了个师长，被刚峰炸死三个师长，一锅端掉了。广州城今早就完全恢复了正常秩序。

刚峰大喜，便说：“那前辈就先忙，我们先回海军基地了。”程颂公忙说：“我没别的事了，我陪你一起去见大总统。”

众人吃完饭，程颂公就叫来骑兵营长，让他给刚峰等四十几人一人一匹马。又交代了几句。就出发了。骑兵快，个把小时就到海军基地江边，就见江边停着三艘大船正发火待命，众人一一上船渡江而去。

老蒋，蒋委员长、蒋校长、蒋光头、“蒋该死”、蒋老大，自昨天晌午程、李二将军走后，如热锅的蚂蚁，坐立不安，一则操心师弟安全，二则操心有人泄密，三则怕拿不下广州，再费周折，也吃不下饭。

至太阳块落下，一咬牙，下决心：娘希匹，老子不拼一下，对不起师弟，对不起师娘，对不起先生！老子拼了，谁敢再拦老子，老子直接杀了，就是自己被先生杀了，老子也不管了。

便来到指挥中心，急急写了几道命令，急急跑到永丰舰去找孙先生签字、盖章。

孙文与夫人拿着几道命令一看，倒吸一口凉气，为何？

只见这几道命令是写给那三支云南、广西部队的，规定今晚八点一起行动，或围敌、或攻击、或派人侧击等等。但命令后面都是这样一段话：

“今我革命同志孙刚峰大英雄已冒死率队进入广州城，于今夜八点一举端掉敌之总指挥部。凡接命令犹豫不前者，杀！阳奉阴违者，杀！故意纵敌、通敌者，杀！到期完不成任务者，杀！敢泄露机密者，杀！今已到革命关键时期，凡是革命同志皆应冒死向前，为创造我们革命基地而奋力拼搏。凡三心二意者，皆是反革命，是反革命，杀！”

孙文一看连续六个“杀”，头皮直发麻。就说到：“介石啊，这命令发出去，你师弟不危险吗？”

蒋老大忙说到：“我这样做，就是叫我师弟没危险。我师弟是天下第一信人、第一勇士，他说八点攻击，绝对八点左右会攻击。他一攻击，敌人全知，还有什么秘密？若那些人不动，等城内敌人打败程、李二位将军，就会拼全力围攻我师弟，师弟就真危险了，那些人一动，敌军就摸不着头脑，就害怕，就乱了，我师弟不管成功不成功就彻底安全了。”

这时夫人已看完信，心中也暗叹这蒋中正虽经常胡闹，行为不检点，但也是有才干的。便说到：“逸仙，中正说得对，这是拿下广州全歼敌军最好方法。”

孙文便拿起笔一一签名，又用私章一一盖上。老蒋便派人骑马限一小时送到。

信一发出，老蒋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再也起不来，只是心中说道：师弟，你快回来吧，我就是不要这个广州城也要你回来啊！回来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啊！心中又恨道：两个王八蛋师兄简直不是人，是100%的反革命。你们害我，我认，我也害过你们。但你们他妈的不能害革命，不能害师父，不能害师娘，不能害师弟啊！你们他妈的100%不是人，老子今生不把你们整死，老子跟你们姓！

老蒋就这么坐着不吃不喝，状若活死人。

快半夜时，就听外面一连串大喊：“捷报，捷报，程将军打进广州了，程将军打进广州了。”

老蒋大喜，就欲出去，心又一沉：打进广州了，广州拿下是绝无问题，可没我师弟消息，我要这广州有个屁用。再好也好不过有个师弟！

却见一会有人连续敲门，便无精打采说：“进来”，

报捷的年青军官就进来了，一见老蒋样子，吓了一跳，怎么打下广州他不高兴，象死了亲娘老子一般。便连忙报告说：

“今晚九时四十分左右，孙刚峰公子与卫士大队破了广州城，与程将军胜利汇合，正在向广州全面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