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你再等等

听到许言说痛，楚远帆马上想去叫医生，但是男人刚刚转身，就被许言一把拉住手。

她的手小小的，抓着楚远帆宽厚的大掌，她没有用力，只是轻轻地抓着他的手指。

就像以前读书的时候一样，他们去礼堂看晚会，许言坐在过道的位置，在楚远帆走过的时候，轻轻地抓住了他的手。

那时候的他没有甩开，而是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在她旁边的位置上坐下，在早恋不被允许的情况下，楚远帆还是全程握着他的手。

许言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就是最幸福的，那时候的压力顶多算是学校不同意早恋，但是对于楚远帆和许言这种成绩好到爆炸的同学，老师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现在，许言不知道还能不能用这样的小把戏，唤起楚远帆心中的回忆，只要一点点，就行了。

好在，楚远帆没有当即就把许言的手甩开，这让许言的心放了下来。

“是有点疼，但还不至于去叫医生，先前医生已经给我换过药了。”许言小声说道，有着示弱的讨好。

这时候的许言就像是一只顺过毛的猫，让楚远帆看着，倒是觉得有点像九年前的许言。

但是，这并不能表示他就能当刚才许言和周礼谦一起吃饭的事情没有发生。

男人啊，对初恋都有种蜜汁占有，一旦她和谁在一起，或者走得近。楚远帆心中就会很烦躁，看着这个曾经属于自己的女人可能投入他人怀的时候，楚远帆很燥怒，从心底里面拒绝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许言，看着她故意讨好。

“还饿？”

许言没想到楚远帆会说这么一句话，倒是有些意外。

但是一想到楚远帆刚才那么介意周礼谦，大概是也在一同介意着桌上的饭菜。

许言连忙说道：“不饿了。”

“睁眼说白话的本领真的越来越厉害。”楚远帆冷哼一声，“不饿你看着它们干什么？要吃什么，我让人送来。你住个院都没有人来看你，你活得糟糕不糟糕？”

“……”想要让人给她送饭来就送饭嘛，关心她就直说嘛，干嘛还要数落她一番，就算是这样，许言也知道楚远帆是在关心她。

“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的。”

“我不知道。”

“你知道。”许言偏不说，她相信楚远帆一定记得她喜欢吃什么的，就是不愿意去想。

“不说就算了。”楚远帆轻哼一声，用那只没有被许言牵着的手给贺连打了电话。

许言听着楚远帆跟贺连说的那些菜名，都……不是她喜欢吃的！

山药竹笋汤，炒芹菜，水煮西蓝花……

这些，会不会太清淡了一点，而且水煮西蓝花真的是够够的了！

等到楚远帆吩咐好了贺连之后，挂了电话，这才将手从许言的手中抽出来。

许言看着楚远帆被抽走的手，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

虽然楚远帆没有像以前那样甩开她，她就应该庆幸，但许言还是希望，楚远帆能够主动牵起自己的手。

就像九年前一样，当他们两个走在校园里面被老师看到，楚远帆不是推开她，而是光明正大地牵着许言的手，无声宣告许言是他的女朋友。

趁着楚远帆现在心情好，许言觉得有些事应该告诉他，否则自己永远都会被楚远帆误会，这不是她想看到的。

“楚远帆，有些事我想和你说。”

“如果是姚舒没有生病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我心里有数。”楚远帆在许言没说之前，似乎就知道了。

许言见楚远帆没有上次那么激动和不相信，那说明，他是不是已经去查过了？

“所以你知道了什么？”许言问，“那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姚舒？”

“这重要吗？”楚远帆淡声说道。

“很重要。”许言点头，“我不想让你误会。你让我给姚舒移植肝脏，好我去，因为我答应了你。但如果她根本就没有生病呢？那我这个肝脏最后不是白白从我身体里面取出来？”

许言声音有些急，她是真的没想到姚舒会用这种手段。

而且，还想在手术台上要了她的命。

“如果哪天，在我和姚舒当中，你只能选择一个，你会留下谁？”许言再度发问，想知道楚远帆的选择。

想要他的一个回答。

“许言，你不觉得你很自私？你从来都不会把我放在第一位，还希望我能把你放在首位？这个双从标准，我不能接受。”

“你就是不相信我现在真的很在乎你吗？”许言凝视着楚远帆，想让他看得仔仔细细的，她没有不将他放在第一位。

“你让我怎么相信？”

许言顿了一下，是啊，她怎么让楚远帆相信？

“可是……你和姚舒还有婚约。就算我把你放在第一位又能怎么样？你不知道毫无希望地喜欢一个人是种什么感觉，我知道。因为知道那种感觉有多难受，所以……我不想再经历。”

她现在就在毫无希望地喜欢着楚远帆，她不知道他们是否会有结果，就只能先这样了。

看到许言这样，楚远帆差点脱口而出，他马上要和姚舒解除婚约。

但是说完之后呢？说完了他们就能重修旧好，就能跨越山川河流，重新在一起吗？

楚远帆忽然间抬手，抚着许言的后脑勺。

许言一下子就怔住了，楚远帆这个动作完全超出了许言的预计，因为这是现在的楚远帆，对她做过最温柔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