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悲痛
已近未时也就是太子出发的时辰,可他还未出现。一袭月白的纱衣轻柔妩媚,淡淡的透着些冰肌雪肤,峨眉清扫朱唇淡点,随意散落的青丝也如主人般期盼着爱人的亲昵抚摸。一杯清酒在手红了脸庞、醉了双目、柔了娇躯、伤了痴心……
淡淡梨花胭脂流香,随着香炉轻烟缭绕。流云的最爱,东方明瑞执意为她一人吩咐粉庄特制,整个大秦也许只能在流云的寝殿可以一闻。为何香依旧情却离,短暂如烟一抚而逝?
伏案浅醉任那梨花如雨,花了粉妆凉了痴心。罢了罢了,痴求有如何,帝王之家何以有情?
执起酒樽放唇边想一饮而尽,“别喝了伤身。”温润如玉的嗓音拨动了心弦,是什么让那颗凉凉的心犹如流进了炙热的熔岩,,另可被炙烤的遍体鳞伤也情愿赴火的盛宴。
掷杯而起,紧紧的抱住那夜想日想的人,“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一定会来。”
明媚含笑的容颜依旧,却少了那点点的温暖,似有些焦急又有些无奈,却在面对流云是清风云过不留痕迹,“傻丫头,再哭就不好看了。”指尖拂去颗颗泪珠低沉着叹道。
“都快未时了,太子还过来看流云,流云高兴啊。”
原本压抑着懊恼的东方明瑞听流云还是识得形势懂分寸的,才算是有了点真心的笑意,“知道就好,还真怕你不懂事闹着误了时辰。”
听东方明瑞这么说流云也不好再多挽留,见荔枝正端了茶水过来便说道:“太子就要出行喝酒恐有不便,那流云就在这以茶代酒愿太子此行马到成功。”
“好,就借云儿吉言。”说着二人执杯各饮一口。
将流云再次紧拥入怀,鼻息间幽香阵阵,两人的双手在触碰到对方的身*躯时变得颤抖变得炙热,气息也浓重了起来,东方明瑞震怒的双眼恨恨的盯着流云,而此时的流云已变得如红透的殷桃眼目含情春意满盈,不停地靠向她眼中最美妙的男人。
东方明瑞想抑制向外的冲动却是越来越兴奋,一把抱起软作一滩春水的流云向床榻走去。站在他们一旁的荔枝一看这情形惊呼起来,东方明瑞一脚踹过去将她踹翻在地,”滚出去,不许任何人进来否则杀无赦。”
狠厉的眼光吓坏了荔枝,连滚带爬地跑出寝殿正好碰上一直守在殿外的影竹,“怎么回事?”荔枝吓的也说不清,影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转念一想还是先给影松报了个信,待她回转是总觉得里面的动静不似往日,毅然决定从进去,荔枝拦住她:“不行啊,太子说了不得打扰否则杀无赦。”
影竹没有理她一把甩开荔枝的手要进去,这是太子东方明瑞的侍卫正要阻拦,影竹呵道:“现在都已过未时太子本该出发现在却还在里面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几个侍卫也猛觉不对,待毕竟是太子侧妃寝殿外男不便入内,于是才放了影竹进去。进去的影竹被眼前的情形刺激了,赤*裸的身子肆无忌惮的交*缠在一起,满室的迷离之气退出去是不是更好?可是就在她一转眼间她看到了流云求救的眼神和无力的双手正想努力地伸向影竹。流云的神情很奇怪,痛苦与兴奋交织在一起,眼中有恐惧却满脸春意。
影竹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想起玉儿离开前说的便宜行事,再也无法不管不顾。运掌将毫无防备的东方明瑞一把推开,满身污血的流云就赤*裸的暴露在影竹面前。
影竹扯过一边的锦被想覆上流云的身子,却不防备推开的东方明瑞赤红了眼抓起影竹的后领将她提起狠狠地丢开,幸而影竹的身手不错虽然被突如其来的东方明瑞丢了个正着,但还是稳稳的落了地躲过了迎面的矮榻。
狂暴的东方明瑞又一次的扑向流云,这时的影竹已经意识到他俩可能中了某种不干净的药了,她必须将他二人分开,不然流云不死亦伤。再次的运足了功力挥掌东方明瑞的后脖想将他打晕,然不知道是他的功力本就高她很多还是中毒后反倒更显暴戾之气,东方明瑞在生生受影竹一掌后非但没有被打晕,还面露凶光的回转身狂啸一声,挥拳抬脚便冲着影竹而去,狂暴的拳脚让影竹仅仅抵挡了两三招,就被打折了腿胸口也猛受一拳,顿感一股咸涩之味从口中喷薄而出,软软的摊到在地无法再运气动弹。
“哈哈哈哈,谁再敢进来本太子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狂笑着的东方明瑞扛起床榻上的流云大步走向寝殿一侧的温泉池。
殿外原本想闯进来的侍卫看这情形有不敢再往前,毕竟很多事他们有命也不该看的东西,于是安排了一人去找太子妃,还有些便守在殿外不让其他人靠近。
此时的影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太子一步步从她视线里走出却无力动弹,一个原本躲在角落里的小丫头看东方明瑞走向自己这边,即使用手紧紧捂着嘴却还是忍不住发出了声音,一掌毫不留情的拍在她的头顶,双眼圆睁,面露恐惧,双手下垂跪坐于地就成了她永恒的定格。
轻纱帷幔在东方明瑞的身后冷冷的飘曳,将流云残忍地隔离在阳光之外。影竹不知道里面到底经历了了什么,只知道当太子妃谢梦宛端庄的走进后转瞬间出来倒吸一口冷气,定了定神才唤来心腹之人将太子打晕了扶出来,而流云就这样被孤零零的遗忘在那一池血水里……
玉儿握着拳的手颤抖、发白,指甲深深的嵌入皮肉,流云定时着了别人的道,可是谁与她有这般深仇大恨要将她伤害至此,还是与太子有仇却攀上了无辜的流云?
玉儿突然站起疾步走向那还在缭绕的烟云的香炉,和平常一样的香味并无特别之处,但她还是决定将炉内的香料取出包了些起来放入袖笼中,还有什么呢?流云喝过酒、喝过茶,还吃过好些东西,那太子呢?以当时的情形两人定是同时中毒,那么看着寝殿内撒满一地的东西玉儿一片茫然。不管了将这些都收起来等会找影松来接走影竹去疗伤再拿去查看。
收拾好东西玉儿才唤来小宫女整理寝殿,医女也陆陆续续走了出来,和玉儿交待了些事就走了。
太阳已离去,天越来越黑,守在床榻边的玉儿一刻也不敢疏忽怕流云有个一二。她也恨自己为什么在这个时间离开流云,如果她不出去可能事情就不会发生了,玉儿的心自责地绞痛,她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这般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