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是或否

第二天，东方明玳再次来了燕王府。因为七哥说有事找他，所以就来了。

可是七哥只是和他一起喝茶，并没有说什么。

突然，他闻到了一股本不该在这屋子里出现的味道，血，鲜血!

他的心口开始跳得很快，还很压抑很刺痛，手开始颤抖着在衣袖里，慌张地摸来抹去。

明明带来的瓷瓶呢？怎么不见了？他必须找到它，不然，不然自己会非常的不堪。

不可以，不能在七哥面前变得那般难堪，他会如何看他?把他当怪物吗？

可是七哥，为什么变得这般心痛?还有生气?

那两个人年轻男子又是谁?他们抓住自己的手又是为了什么?

东方明玳有太多问题想问，可现在的他就如别人手中的蚱蜢，只能任由他们揉捏。

“七哥。”他只能问他，只能指望他。

可是七哥好像变得不像以前的七哥了！

所有的人都看向水无涯，他们在等他的一个答案。

良久，水无涯再三确认之后，他摇了摇头。

东方明珏终于松了口气，压在他心头数日的阴霾终于拨开。

可是水无涯神情的沉重，让他再一次凝重起来。

“如何?”璃月也看出了问题，出声问道。

水无涯没有回答，而是拿出了一只猩红的瓶子，赫然就是东方明玳要找的那只保命的瓶子。

他给东方明玳灌下瓶子里的液体，看他缓了过来，又仔细把了脉。

“可是这一两年出现，见血或气急就会发病的症状?”

“是。”说出这个字，比什么都能难，自己面临的会是什么?

“最早是什么时候发觉自己有问题的?”

有种回忆是痛苦，五年前第一次出现这些症状时，真以为自己是一个怪物。

若不是遇上了苏晋苏先生，他的一个朋友是个江湖郎中，却也有些本事，才给他配了这幅抑制病情的药材，只是终是不知如何医治。

东方明玳不想别人把他当怪物，也就不敢四处求医，想着只要自己能平心静气，一般也不会发作，所以这么多年，他修身养性，一心儒学，这病到也没太反复过。

自从有了这个病后，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他就变的极爱干净，不能有丝毫的异味或脏污。

哪里想到，这次的鸿儒盛会一下遇上了这么多的事，隐藏的病情就被引发出来。

“七哥，我这病还有的治吗？”东方明玳不傻，今天这个局明显是为他而设的。

东方明珏看向水无涯，等待他的答案。

“这两天你就先静心别急了气，我考虑考虑。总归，死不了就是了。”

有这句话，所有的人都送了口气，东方明玳尚不知水无涯的身份，但他看东方明珏的神情，自然明白自己也许是有希望了。

东方明玳走后，璃月和水无涯依然留了下来。

“王爷这下可以放心，寿王并不是那个黑衣人。”

“嗯。”

“既然这边的线索也断了，那我就先行告退。”

璃月今天来，就是想亲眼看看结果如何，既然已经明了，那还留着做什么。

“好。明日进宫自己小心。”

“是。”

水无涯很无语地看着这两个人，明明都关心着对方，总是这样小心翼翼。

按理阿璃不是这样墨迹的个性，也不知道怎么在东方明珏这边她就矜持了起来。

不过如今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和东方明珏说。

“很明显，寿王也是被人下过毒，手法很高明，不会要他的命，却会让他只能平平静静地过日子。因为一激动就会发病。好在他原本也就醉心儒学，反倒救了他自己。”

水无涯顿了顿又继续说道：“那个江湖郎中也是个有能耐的，双管齐下，才有今天的寿王啊！”

“向他下毒的又会是谁?我一直以为兄弟几人中，除了我，还有从小身体不好的四哥，其他人都是正常的。可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你说是不是你们东方家族做了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什么事情，才遭此灾难啊？”

“自古帝王之家，又哪里来得干净的。”

“那你打算如何?”

“你若能治好明玳，就尽心吧。其他的，我来。”

水无涯看着这个从小相伴长大的朋友，为他沉重的负担而感叹，什么时候他才能活得真正自如。或许这也是东方明珏在感情上不敢太肆意地缘由吧！

皇贵妃沐允容在承乾宫设了宴，邀请了璃月，还有两位小姐，一位是兵部侍郎之女李妍和户部侍郎之女陆娉婷。

晴岚也在，似笑非笑地看着璃月，倒也安静，不像以前那样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