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身份起底
等到众宾客散去,收拾好院子之时已是近黄昏,忙碌了一白天的三人皆是疲惫不堪。
即使散会了薛承煜也来不及休息,继续制定着下半年的经营计划。徐R和薛承毅则窝在薛承煜屋里,捧着热茶,修养精神。
白天乔翦来搅局的事情一直在徐R心里盘桓,乔翦这次的目的性极强,处处表明他就是冲着自己和薛承煜去的,怕是过不了多久自己三年前做过的蠢事就会被揭底,到时薛承煜又会怎样看他?
正当薛承煜写完最后一笔,刚要开口说话时院里突然来了一个下人前来通报。
原来是乔家大少爷听到自家弟弟到薛府闹事,被气得一口气上不来从而晕了过去,乔翦迫不得已只能来找薛承煜去看看。
经过白天的事情以后薛承煜觉得最近的许多事情发生的太巧,裴老爷六十大寿乔翦劝酒,自家宴会上乔翦挑明他们的关系,再到乔大少突然晕倒,这一切是不是有点故意而为?
纵使薛承煜不待见乔翦但也不能见死不救,盯着徐R看了半天对徐R才长叹一声:“小R这次不要跟我去了,承毅,你跟我走。”
徐R瞬间明白了薛承煜的良苦用心,放下茶杯,去药庐拿来药箱交给薛承毅。
薛承毅清楚乔翦这个人不容易解决,他哥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徐R,主动接过药箱,背在身上。
“小R放心,我们去去就会。”说完便带着薛承毅出了屋子。
徐R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里总有一种不安之感,怕今夜是不会过的安稳。
两人在乔家下人的带领下来到乔府,现在的乔翦没了上午的嚣张气焰。
但依旧保持着他那仿佛睥睨众生的姿态,对两人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直到两人进了屋才放下架子。
薛承煜只瞥了乔翦一眼后便装作他不在这间屋子里,既已知晓前因后果也无需多问,一边指挥薛承毅从药箱里拿出针袋一边给乔大少把脉,“因为情绪波动过大,心气郁结,一时造成气息不顺罢了,只需我施上几针就会好。”
薛承毅将针交给薛承煜,扶起乔大少,方便薛承煜施针。几针下去乔大少原本微弱的呼吸变得平稳,没一会功夫便醒了过来。
乔大少一睁眼看见了薛承煜,忙如见到了救星一般,拽着薛承煜的袖子不撒手。
“多谢薛兄出手相助,不然我就要被这个目无尊长的臭小子气死了!愣在那干什么,还不赶快谢谢人家!”
乔翦十分不甘心对着薛承煜行了拱手礼,然后头一扬转身离开了屋子。
这一举动再一次气的乔大少气息紊乱,看在有外人的份上不便发作,只好强压下火气,道歉道:“还请薛兄见谅,他从小就是这个样子,任谁劝都不听。今天他还在薛兄的宴会上挑事,真是太有失礼数。”
薛承煜也不是抓住把柄不放的人,对于乔翦的行为毫不在意,答道:“这些倒是无妨,他尚且比我小一岁,思想尚未成熟,犯些小错误也在所难免。大少爷近期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生气,所谓是气大伤身,这次身体所承受的负荷已经过大,若是再生一次大气大少爷的身体可撑不住了。”
乔大少听着薛承煜的嘱咐无奈的摇摇头,道:“唉,还是你们薛家修养良好,我们乔家应向你们借鉴学习。”
薛承煜低头一笑,并不发表自己的意见。乔家整体上皆是通情达理,好说话的人,只有乔翦一人说话阴阳怪气。
这兄弟俩也是生的不相似,大哥为延续乔家以勤俭持家为主,为人谦和随性,而乔翦却是飞扬跋扈,千金一掷。
想着乔家两兄弟薛承煜突然想到自家状况,他和薛承毅不也是这般反着来,至少薛承毅还能让他省些心。
“天色不早了,府中仍有事务要处理,我先走一步,告辞。”说完便带着薛承毅转身离开房间。
“乔翦!替我送送薛少!”
纵使乔翦百般不愿也无法忤逆兄长的命令,心不甘情不愿的来到薛承煜面前,说出一个“请”字。
路上三人皆保持着沉默,维持着你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状态,可过了一会乔翦却像是故意要激怒薛承煜一般,专挑薛承煜不想听的话说。
“不知薛少爷在聘用下人之前,是否会了解他的家庭背景,身份经历还有脾气秉性?”
“当然,薛家的下人皆有一份详细的记载。”
“那徐R呢?他作为你的心尖之人,你不会不知道他的底细吧?”
薛承煜没明白所问何意,皱着眉不解的看着乔翦,玲珑心里不停的盘算着该如何应对。
此时乔翦似是看出了薛承煜答不上来,得意的笑了一声,摇着折扇,给薛承煜缓缓道来。
“像徐R这样北方逃难的灾民身上不背几条人命是活不下来的,黄河发水就会闹饥荒,再加上爆发鼠疫,粮食,水都是稀缺资源,为了能活下来不免要吃人。不过以徐R早年间那股软弱劲怕是受人施舍才勉强活下来的,但不保证他没吃过人肉……”
不等乔翦说完薛承毅立刻插话进去:“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乔翦两手一摊,眉毛一挑,丝毫不在意薛承毅的无理打断,继续讲:“三年前徐R来我府上做事,这人做事效率简直是不能再低,让他去打桶水,扫个地能慢的像绣花,而且还贪吃。
有一会他在院里偷懒吃东西被我撞见,立刻扔下东西一溜烟的跑了。
事后我欲责罚他,他立刻跪下,抱着我的腿求我饶了他,你知道那个时候他多像一只摇尾乞怜的丧家之犬吗?
薛少也知道我的衣裳有多贵重,他不知天高地厚用他的脏手碰到我的衣服时,令我觉得到恶心!”
听到这薛承煜心中突然升起怒火,眼眶出奇的红,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攥住,胳膊上的青筋暴起。
他现在真的很想打乔翦一拳,他心爱且珍视的小R在乔翦眼中竟是一条狗,一条对他摇尾乞怜的狗!
乔翦觉得刺激薛承煜的程度还不够,继续声情并茂的描述着:“我心存善念留下他,却不想他竟然报复我,趁着秋天落叶最多的时候故意将叶子扫到我身上,弄脏了我暗纹云锦袍。
我一怒之下逐他出乔府,没想到他却投奔到你门下,我不明白这般无用的废物薛府留着做什么?你身边真的缺人吗?”
薛承煜怒不可遏的质问道:“你说谁是废物?”
“当然徐R啊?”乔翦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看着薛承煜,“薛少二十岁了身侧不曾有女人也不见薛府有女人出入,不仅仅是我怀疑薛少喜欢男人就连整个江南都在议论。
你说你到底喜欢那个窝囊废什么?是他寸步不离的照顾,你感恩他?还是他能给你做男人的满足?”
乔翦突然收了扇子堵在唇前,一副因为猜中原因而受到惊吓的表情,假装不可思议的问着:“不会真是后者吧……若是后者了就好说了,天香楼对面倌馆有不少比徐R好得多的小倌儿,不知薛少有没有兴趣一睹为快?”
“无耻,下流!”薛承煜咬牙切齿般从牙缝中硬生生挤出这两个词,他的小R怎能与那些小倌相提并论!这无疑是对他,对徐R最大的讽刺!
“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花天酒地玩女人最在行,自是不懂兄长们说的高尚是何物。前面便是薛府,我就此留步,不送。”
此时薛承煜已经被气到发抖,若非薛承毅在身前拦着他真的很想用拐杖狠狠的把乔翦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