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用处
第一百七十四章用处
戏楼内。
钰王爷还坐在原处，戏台子上的戏还未唱完。
他惬意听着戏，右手平放在桌上，食指跟着打锣节律一下下敲在桌面上，很是享受。
身后的侍从有些愤怒，他弯腰拱手，忍不住道：“这两人真看得起自己，居然还想跟王爷谈生意，他们这样的下等人也配？”
他跟着钰王爷有些日子了，感觉到王爷此刻好像是不满，他便想着添油加醋，讨好一把。
钰王爷顿了一顿，皱眉起来，他最烦听戏听得兴起处有人打断。
不过他今日心情好，懒得计较，换做平日他一定废了这人，而后缓缓道：“不，他们说的很对，与他们合作，确实对御雅行有利……”
侍从刚刚只是想讨好，就随口说了说，但现在更多了好奇，一下忘了规矩，不知不觉就问了出来：“那王爷为何不同意？”
钰王爷转过头来看着侍从，眼里已经很不满了，但他还是邪笑着开口：“本王为何要让御雅行有利？”
侍从一下明白了什么，他不敢再问别的，可他又发觉出王爷不满自己多嘴，那双眼就像在说‘你话有些多了’。
他后背起汗，连忙想着找补：“那，那这么说，他们岂不是碍了王爷的事？不如让小的……使他们吃些苦头。”
钰王爷冷了脸色，他严肃的命令：“不许动他们，尤其是那个白清南。”
一番接触下来，他觉着这个白清南很有意思，心思缜密，他的一举一动这人都会仔细记下，说话也永远留有余地。
他猜，设计见他，想要合作，通通都是白清南想出来的，那女子只是个陪衬。
他身边需要这样的人，或许白清南对他能有大的用处，他可要留下这人啊……
侍从紧张起来，他发现王爷已经动怒了，这下彻底地不敢多嘴，连连点头：“是…是……”
但他还是奇怪，王爷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维护这个白清南呢。
王爷从前一向是将碍事的人除掉，从来不会有顾忌，这个白清南有什么特别的？他不过就是多说了两句话。
钰王爷脸色缓和了些，他想着，又开始吩咐：“你，让人去然川好好查查白清南，不能有一点遗漏，他的所有我都要知道。”
侍从哪里还敢再多问什么，立马就受令，打算退下：“是，小的这就去办。”他心中却是满心的疑惑，王爷为何会对这个白清南如此的上心？
侍从走后，钰王爷又认真听起了戏，接着又渗人的笑起来……
安芷落白清南来到白家分行，赵掌柜出来迎接。
白家分行的情形和安家分行最开始一样，没客人进出，上下伙计也很清闲，分行里人人脸上仿佛都写着无精打采四个字。
赵掌柜很是客气，一边说着，一边请二人往分行最里走：“大公子今日怎么来了？”
白清南在来之前，白方特地来信，交代了一遍又一遍。
要恭敬对待他儿子，好好帮他儿子，不能仗着他不在就瞎糊弄，被他知道了就死定了云云。
还有白清南有不懂的要细细解释，情形也要和他仔细说明，做错了也要以鼓励为主。
交代了这么一大堆，赵掌柜自是不敢轻视了，万一这个任性的大公子回去后告状他就死定了。
不过好在，这个大公子没那么多事，来江锦这么久，也就来过几回布行，问了些情形，旁的也就没有了。
虽没有解决布行难处，但也没有使性子为难他，交谈起来也不费劲，说的大多都能理解。
他也不指望别的什么了，只当这人是来江锦游玩的，赶紧送走了才是。
白清南学着他爹的样子背过手去，又仔细打量着周围，看起来还挺像个东家的样子：
“我来瞧瞧，生意还是这般惨淡啊？哦，对了，这位是安家布行的安大小姐。”
说着，他努努嘴，斜眼看了看安芷落，又说：“这是赵掌柜。”
安芷落低头示意，她笑着：“赵掌柜好。”
赵掌柜笑的更灿烂了，他拱手行礼：“原来是安大小姐，失敬失敬。”
他很少在然川，对那边的人都不大了解，但安芷落他听说过一两次。
她可比他们家大公子厉害多了……就是不知，和他们家二公子比起来怎么样。
安芷落暗暗叹气，这白家掌柜可比郑掌柜有礼多了。
刚来时她就瞧见了，赵掌柜对白清南一直客客气气的，就像见到了白伯父一样。
但其实，这些远在外地的掌柜性子傲些也是正常，因为常年没当家老爷在身边，他们自然就是分行最大的，突然来了东家自然不乐意。
而赵掌柜不那样，说明人家涵养高，不能比，不能比啊。
一顿介绍完，白清南觉着事不宜迟，立即说起了正事：“认也认识了，接下来我说些要紧事。赵掌柜，在这里你可能找到临时的制布作坊？”
赵掌柜不太反应得过来，他不明白白清南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很快回答道：“是…这个不是什么难事，在江锦这么久，掌柜的我还是知道些好的作坊。只是……不知大公子是要做什么？”
目前是要解决布行难处，他不明白要找作坊做什么？难道要在江锦制布？可制出来又有何用，现在根本卖不出去。
库房里还积压了一大堆从然川来的布呢，若能将那些卖出去就已是不错了。
安芷落仔细听着，她大概能明白白清南的意思，分行库房的布行卖不出去，他应该是想再制些新的出来。
只是若新制的布没有亮点，那一样是无济于事，但经过这么些日，她猜白清南想的肯定没那么简单：“这就是你想的新法子？然后呢？”
见安芷落这么相信自己，白清南心情大好，他赶忙从怀里拿出一叠白纸，递到她手里：“然后嘛……你看看就知道了，这东西我可是舍不得轻易拿出来的，但如今也是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