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看不见
“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如果能出去的话,我就回学校吹牛逼,说我追着一个人打,把他打到空间破碎,进入新的空间。”他一边在心里想着,一边紧张地转着笔。手指微微颤抖,那支笔在他的手指间摇摇晃晃,随时都可能掉落。
他现在是既不敢乱动,也不敢离开这个座位。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林老师怪笑了一声,只见他右手一挥,开始收卷。
动作快得惊人,就像一阵风刮过,瞬间就收完了所有的试卷,紧接着便改完了卷。
“你这次考零分,该罚。”
林老师右手指着中岛健人,语气阴恻恻的。然后,他的手指竟然凭空出现一把手枪。
与此同时,班级里所有人都像是接到了某种指令一样,齐刷刷地扭过头,紧紧地盯着中岛健人。他们的眼睛血红,嘴巴不自然地大张着,露出里面带着血丝,参差不齐的牙齿,那模样明显不是活人。
“啊——”一声临死的惨叫凄厉地从教室传出,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在这个充满诡异的空间里回荡着,久久不散。
伴随着那响彻灵魂的疼痛,中岛健人缓缓苏醒过来。
“这里,我又回来了?”中岛健人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脸色煞白如纸,眼睛惊恐地看着四周那充满血迹的墙壁。
那些血迹纵横交错地布满墙壁,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那味道如同实质一般,直往人的鼻子里钻,让人作呕。
“什么情况?难道我一死就会重生回这个废弃卫生间吗?”中岛健人喃喃自语,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不断冒出,顺着脸颊滑落,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水渍。
“你在这里干什么……”那分叉刘海女生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来自地狱的召唤。
“你是鬼,你们都是鬼,你们把我骗在这里要干什么?放开我,我要出去!”中岛健人崩溃地在厕所的角落蹲下,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用力之大仿佛要把头发连根拔起。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眼睛瞪得大大的,布满血丝,里面满是恐惧。
听到“鬼”这个词后,分叉女生李小曼瞬间脸色变换。她的脸像是被阴影笼罩,原本还算正常的面容变得扭曲起来。
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中岛健人,因为分叉刘海而显露出来的额头开始缓缓裂开,就像干涸的土地出现裂缝一样。白色的液体从裂缝中缓缓流出。
同时,她的脑袋像是遭受了无数次钝器的殴打,变得凹凸不平。血从那些凸起和凹陷的地方开始渗出,一滴一滴地往下落,将她的头发染成红黑色,那模样可怖至极,就像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鬼。
“嘿嘿,终于说出来了,可以吃了。”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仿佛是从一个破旧的收音机里播放出来的。
话音刚落,厕所彻底陷入黑暗,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一切都吞噬。
而后传来的是中岛健人的求饶声和临死前那凄厉惨叫。
那惨叫充满恐惧,在这个废弃的卫生间回荡着,久久不散。
过了许久,阴暗的废弃厕所又传来了一道绝望的声音:“这里,我又回来了!”
……
“跟你说了,我听不懂中文,我是日本人,不要再说了。”孙川特别无奈地大声说道。
他此刻的样子十分狼狈,刚刚还在被那群暴走族狠揍,身体上的疼痛还未消散,紧接着就莫名其妙地来到了一个破旧却又出奇整洁的出租屋里。
刚一醒来,他就闻到了空气中异样又刺鼻的味道,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这是煤气中毒的味道,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被揍得出现了回光返照的幻觉,以为这里是临死前的幻境呢。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呼吸困难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就像有一块大石头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于是,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站起身来,脚步有些踉跄地走向窗户。他的手颤抖着,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窗户打开。
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他就像一个快要溺死的人终于浮出水面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睛因为缺氧而有些发红,眼泪都被憋出来了,顺着脸颊滑落。
就在他准备去找到这个房间的煤气罐,看看能不能彻底解决煤气泄漏的问题时,一个恐怖的怪物找上了他。
那怪物长得极其怪异,一颗巨大的眼睛占据了脸部的大部分位置,那眼睛里透着一种悚然的光。
眼睛的四周是粘稠的触手,那些触手缓缓地蠕动着,时不时还滴下一些散发着恶臭的黏液。怪物的眼睛外张着,露出一颗巨大尖锐,泛黄的牙齿。
“嘿嘿嘿,你能看见我吗?”大眼睛对着他嘿嘿地笑,那笑声在这寂静的出租屋里回荡着,让人不寒而栗。
孙川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但是多年来在国内被网友责骂与真实的经验告诉他,此刻千万不能表现出能看到这个怪物的样子,否则肯定会出大事。
于是,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表现出完全看不见怪物的样子,自顾自地朝着他认为煤气罐所在的方向走去。
他的眼睛故意看向别处,尽量不去看那个怪物,可是他能感觉到那怪物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游走,就像一条冰冷的蛇在他身上爬行。
怪物嘿嘿一笑,那笑声里充满了嘲讽。
“你能看见我,对吧?你看你都流了一身汗。”怪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孙川心里一惊,他知道自己的伪装可能要被识破了。他突然想到,这个怪物一直说的都是中文,他猜测这个怪物可能只能听懂中文。毕竟,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鬼会说日文的呢。
于是,孙川连忙装出一副外国人的样子,大声说道:“瓦达西瓦,日本人滴干活。”那怪物听了他的话,开始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