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大开杀戒。

到底是怎么样一种残酷血腥？

“说出来就不好玩了，明天，我们去看戏。”阿若九寡淡平静地笑着，话语里，是高深莫测的阴诡气息。

叶微尘心下有些忐忑，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办法猜测出来阿若九的心思，这个女人，太过于邪气，甚至是，有些癫狂。

“除了这两样礼物，你还给上官婧准备了什么礼物？”叶微尘忽然发问，第三件礼物的事情，其实阿若九从来就没有说过。

阿若九在听见她这么问的时候，明显是也有些意外，她没有掩饰地笑着说：“你能猜出我会送第三件礼物，还真是了不起呢！”

“这第三件礼物，是临场发挥，惊喜！”

她尾音勾起拖长，惊喜的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叶微尘怎么听都觉得，其中隐晦不明的，是她骨子里的疯狂。

叶微尘有些怅然：“难道连我你也要瞒着吗？”

这到底是一个惊喜还是一个惊吓，叶微尘还真是不敢肯定，因为，以她对阿若九的了解，这个女人，会为了报仇，不择手段。

她做出来什么事情，似乎都理所当然，以自仇恨为中心，超越了人世间的伦理道德和律法。

屋内灯火已经熄灭，夜明珠悬在珠帘上，散发着淡淡的柔光，这柔光从她的眼睛穿透而过，最后消失在三离境的结界。

阿若九再度开口的时候，已经苍凉难辨情感，她说：“这第三件礼物，是我送给这建康城的人们的。”

送给他们，以报答他们当年，朝着她吐过的口水丢过的石子说过的诅咒，以及他们集体请愿帝烨杀死她的劝劝爱国之心！

她怎么可以辜负他们当年的一片赤诚之心？

叶微尘心中发凉，隐隐约约觉得，阿若九，是想要大开杀戒了。

“不管你要做什么，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不能祸及无辜。”她有良知，也不能说阿若九没有。

以前的阿若九，心中的温度，宽阔到，想要恩泽众生。

可是她想要恩泽的众生，却希望她死！

如今，阿若九已经摒弃了心的温度和良知的束缚，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才算是无辜，也不知道，良知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被锁在三离境之中的女子似乎被叶微尘的话给刺激到了，她拔高声线忽然骇然尖声笑：“这建康，无无辜之人！”

人人都是杀人不见血的一把刀，他们仗着法不责众的漏洞，肆意高举正义的旗帜，逼死了无数的忠良。

他们，于阿若九来说，都该死！

叶微尘被她这话给说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倒不是认同他建康无无辜之人的说法，而是她觉得，此刻的阿若九，情绪偏激极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以叶微尘的性格，她虽然看似散漫，但是却有些强烈的主见，认定的事情，即便错了，也会坚持。

“阿九，天下生灵，皆是顺势而生，每一个生命，都应该得到尊重，你要答应我，纵然你要大开杀戒，也不要伤及妇孺无辜，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