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病入膏肓 - 木兰无长兄 - 祈祷君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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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病入膏肓

袁家邬壁。

“来的不是拓跋焘,也不是拓跋家任何一位大将?”袁刺到北面来的消息,顿时脸色变得铁青:“不是说这个鲜卑狗一旦有仗打肯定是御驾亲征吗?柳元景消息没有透出去?”

“以柳元景的谨慎,一定是透出去了,说不定还用暗道的事情做了饵。”宋二也是纳闷,“照理说如今外无战事,内无忧患,连夏地之乱也平了,以拓跋焘的性格,听到宗主会动乱的事情,应该是御驾亲征才对。就算不御驾亲征,也一定是派出信得过的宗室将领,如今却派了两个汗毛都没干的年轻将军……”

宋二顿了顿,“会不会,柳元景做的不够谨慎,让拓跋焘或是崔浩给看了出来?”

“怎么会!这一计连柳元景都做了棋子,彭城王顶着这般大的压力,必定会造出各种假象让拓跋焘重视南方。我原想着拓跋焘不来,让他们损失个几万大军也够喝一壶……”

袁匆醪獠獾匦ψ牛骸昂俸伲如今没来几万大军,先毁了先锋,也是一样。”

“公欲行此事时,我就曾告诫过你,此策太过阴损,若不到危急关头,切不可滥用‘病人’。我不知道袁公为何如此匆忙放出这么多人,但是万一打草惊蛇,不但我们折损严重却没得到效果,恐怕连彭城王都要因为此事见弃于世人,还望袁公三思而后行……”

袁春ε屡沓峭趿跻蹇担却对这位叫做“宋二”的使者没有什么畏惧,闻言也只是随便敷衍:“不丢出几个人,不知道到底有多大的威力,我这也是提早试试,心里也有个准备。至于彭城王,这里都要成为死地了,我想我的诚意已经足够明显。等我们举家迁往宋国,还要靠彭城王照应,又怎么会扯他的后腿?!”

宋二叹了口气,心底对袁慈胺刘义康行这绝户之计十分反对,无奈他只是个使者和智囊,两人若都不听他的,他也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是再三警告大军若没有异动不能贸然放出“病人”等等,这才一脸忧虑的离开。

袁丛诼ド峡醋潘走远,这才倚着墙壁滑倒在地,硬生生咳出两团血来。

他天命已经不久了。袁家被刘宋当做棋子,魏国又步步紧逼,转眼间整个邬壁都要化为乌有,袁葱闹性本就又气又恨,突然又得了噎膈症,无论吃了什么都会呕吐出来,食道如同阻滞一般不能进食,全靠服食汤药维生。

这种病得了以后,人就渐渐不能进食,消瘦的如同枯柴。袁次了掩饰自己的病状,除了暗道和燕飞楼很少踏足其他地方,每日看起来虽然进食如常,但大多都倒到了燕飞楼后的湖中。

袁丛本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袁化身上,嘱咐他暗中囤积粮草、收购药材,最后大捞一把金银退走刘宋,无奈这个儿子痴迷胡姬,竟到了抛妻弃子的地步,不但忤逆他的意见,更是屡屡试图放出暗道和城外山坳里的那些人,让他不得不放弃了他这个没用的长子。

他最恨胡人,他在刘宋时,原本已经搭上了新帝刘义符的门路,花了巨资买了一个侯位,在他已经前往建康的路上,新帝被谢家杀了,拥立了刘义隆上位,侯位也随之成为泡影。

过了没多久,拓跋嗣又趁先帝驾崩国内生乱的时候挥兵南下,连夺三州,袁家所在的陈郡被攻陷,袁家从此和刘宋之间隔着重重关卡,就算他那侯位有效,宋国也不会用这么一位身在“曹营”的侯爷。

自那以后,袁家原本花费的巨资打了水漂,拓跋嗣大军征伐三州又造成巨大的损失,袁家几近一蹶不振,靠着和魏国周旋和原本掌握的暗道才逐渐回复过来,又吸纳了大量流离失所的破落户,这才慢慢又有了以前的实力。

谁知道就在他已经准备安生过日子的时候,宋国却不肯放过袁家。他们不带了自己当年买官的证据,先是威逼后是利诱,强行胁迫他帮着宋国疏松奸细和探子,甚至还要将袁家的商道作为运送物资的通道征用。

这些都是刀尖上玩命的勾当,随着越来越多的探子进入魏国,袁匆馐兜皆家被魏国发现不轨是迟早的事,而魏国那位彭城王步步紧逼明里让他回宋国为官,暗地里却联合豫州宗主孤立袁家,生生的把袁幢迫肓朔杩裰中。

魏国的胡人肮脏如狗,刘宋的权臣们也几欲让人作呕。天底下除了袁家邬壁,没有一处是人间乐土,既然如此……

那他就毁了它们。

让它们知道袁家虽小,却也不是好捏的柿子!

反正他命不久矣,哪怕为了最肖似自己的儿子袁放拼上一拼,再给他争取个十几年的时间,说不定到时候他已经找到了走出去的法子。

至于外面会不会天下大乱?

他死都死了,管不了这么多了。

就在袁次孀判乜谧鲎疟ǜ词赖赖拿烂问保袁放慌慌张张地敲着袁捶考涞拿拧

“阿爷!阿爷!您在不在!”

袁床恋糇毂叩挠嘌,站起身整了整衣冠,这才给儿子打开门。

门边守卫的侍卫们都满脸好奇地看着袁放,这位小公子素来得袁聪舶,做事也干脆利落,绝不会这般惊慌失措。

“阿爷,阿兄发烧了,烧的很厉害!”

袁放喘着粗气。

袁锤兆急赴诟盖椎募茏友邓几句毛躁云云,却被袁放的话直接拉了他进屋。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兄弟俩瞒了我什么,说!”

袁囱劬σ坏桑眼光像电光一般射了过去。

“……阿兄想要放那位郡主,大概是被她碰了……”袁放低下头,“我去的及时,将阿兄拉了回来……”

“我就知道那女人留着是祸害!早知道管她什么身份,将她直接给杀了!”袁匆а狼谐荩“那女人呢?你没杀了他?”

袁放不是无知的稚子,真要动手时毫不嗦,这也是袁慈衔他比袁化更有当家主的潜质的原因。

谁料袁放竟低头默不作声。

“哼哼,难不成你也被她迷了?就她现在那副鬼样子,还能迷惑什么人,我竟要看看!”

“阿兄以死相逼,我当时急着把他带出病牢,就没跟他拉扯,匆匆忙忙赶了出来。谁料阿兄还是病了……”

袁放一抬头,看着父亲用骇人的目光望着他,惊得退了几步。

“你带化儿出来的,你怎能保证你没有事?”

袁吹纳音阴沉的可怕。

“孩儿,孩儿是捂住口鼻身上进去的,也是用刀背推开的兄长,并没有碰过他们两人……”

袁放心中越来越害怕,连忙解释。

“我肯定我没染病,但兄长……”

“还治什么,丢出去自生自灭吧。”袁蠢浜咭簧,“他成不了大器,与其被鲜卑人和宋人啃个干净,还不如现在死了痛快。你若不丢他出去,我也会寻个机会把他一刀给杀了,免得他祸害到我的孙子和你。”

“不是有很多人还是没死吗?赫连家那个到现在也没生命危险,她过过去的病气也许没有那么厉害?阿兄现在只是发烧,找个名医治一治,说不定能治好啊,我求您了阿爷!”

袁放跪地不起,苦苦叩首。

袁粗痪醯眯刂心枪杀锩圃嚼丛街兀几乎要让他到晕死的地步,当即伸手一挥,喊了几个侍卫进来,将袁放拖了出去。

“这事你要不处置,我就亲自处置,你自己想好再办,别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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