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腰牌
沈清从书架后面拿出了一个木匣子,打开木匣子里面放了一块黑色的木质腰牌。她抬头朝窗户和门看了看,小声道:“替我把墨汁毛笔和纸张拿过来。”
林小夕依言将东西拿了过来,只见她用毛笔蘸了墨汁将腰牌吐沫了一篇,又将腰牌在纸张上拓印出图案,交给林小夕。
腰牌上的图案是几道复杂的花纹,中间雕刻了一朵莲花,她从怀中抽出手帕,擦拭干净腰牌,重新放在了木匣子里,抬起头来说道:“这个腰牌,霍成嗣的那些幕僚亲下都有一块。”
林小夕会意,点点头,将图纸小心折好收在了怀中。
将一切重新放好,二人溜出书房跑回了大厅。
在喝了一杯茶水之后,林小夕刚要告辞,霍成嗣穿过大门口的屏风回来了,管家在他身后跟着,低眉顺眼在说着什么。
沈清看着霍成嗣眼睛眯了眯,露出几分含恨的厌恶之色,林小夕放下茶杯问道:“那管家在打你的小报告?”
沈清眸子在眯到管家身上,轻点了点头,没说话。
霍成嗣走过来,抬眼看向林小夕,柔和的笑道:“三嫂嫂来了?”
林小夕轻点了点头。他又道:“清儿平日里不常出去,在京城中也没有什么好友,三嫂嫂平日里若是没有什么事倒是可以多来陪陪清儿。”
林小夕轻点了点头,似是有所指一样开口说道:“我会常来的。”
霍成嗣也是笑着点点头,又附身想要拿去沈清手上的茶杯,却被躲了过去,他轻皱了皱眉,开口却是极为宠溺的语气,“太医昨日还说了,怀了身孕不易喝茶,清儿乖,把茶杯给我。”
沈清似是哂笑了一声,没给他留面子,一口将茶杯中剩下的茶水饮尽,放下茶杯躲过了霍成嗣想要过来搂住她肩头的手,声音不起不落,“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她这番话明显是对林小夕说的,说完真就甩袖离去。
林小夕在旁边看到霍成嗣眼底存了几分隐晦的神色,却是很快就淡下去,坐在了沈清坐过的位置上,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挑眉笑看着林小夕:“听太医院的陈太医说,三嫂嫂也怀了身孕了?”
林小夕对于这个杀害岳父之人实在是提不起什么交谈的兴趣,淡淡的点了点头,看着院子里中一颗光秃秃的树,枝杈在布满云层的天空下被微风吹的轻微摇晃。
霍成嗣又道:“那以后可还要劳烦三嫂嫂对清儿多废点心。”
林小夕收回目光看着他,抿了一口茶水,笑道:“三嫂嫂也看见了,清儿虽是也坏了身孕,可她自己不是一个忌嘴的人,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记不住,我身为丈夫说多了她又嫌我话多……”他失笑,又无奈的轻摇了摇头,“三嫂嫂跟清儿合得来,你在她面前多说说,她可能会听。”
若不是林小夕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今日只怕要被他脸上这带着些许宠溺的神情,和那番虚情假意口蜜腹剑的话给骗了。
没点头也没摇头,她搁下了茶杯,冷冷的福了福身子,“家中还有事情等着我回去处理,四殿下,好好保重!”行礼之后,她面无表情的就离开了。
林小夕回到府中,她前脚刚迈进大门,霍成安后脚就跟了上来,从身后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脑袋在她脖颈里蹭了蹭,“去了哪里了,现在才回来。”
她被弄的全身痒痒,侧过头在霍成安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示意霍成安不要在弄了,而这一幕正好被一个挎着一个篮子,卖菜回家的大娘看到,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看,弄得林小夕有些不好意思的埋下了头。
她连忙拖着霍成安回了府中,刚在椅子上坐下,尴尬的心理还没有消散,抬眼就看到霍成安正对着自己,紧闭着双眼,她怔了怔,有些没明白过来这是在搞什么。
只见霍成安半睁开了一只眼看了一眼,似是在确定她的位置,又将脸迎上来几分。
恰好有光落在了霍成安的脸上,他的睫毛很长且密,睫毛微闪了闪如同两排扇子一样,林小夕很早之前就羡慕他的睫毛。
不过她好像没有什么是不羡慕霍成安的,但仔细一想,又觉得自己却是没什么羡慕的必要,因是霍成安本来就是她的。
她看着霍成安想了半晌还是没明白这是要做什么,霍成安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催促道:“快点!”
她疑惑问:“干,干什么?”
霍成安又扬了扬脸,“就你说的。”
她更加疑惑,“我说什么了?”
好耐心终是被磨完,霍成安睁开眼睛瞪着她,“你不是说,闭上眼睛就是索吻吗?你自己说的,我嘴都酸了,你还没想起来……”
她确实说过来着,不过原话是:“女孩子闭上眼睛,就是要你亲吻她的意思。”不过此时到底是女孩子还是男孩子,或者是不是人都不重要了,霍成安又催了她几遍,若是在没有动作,她丝毫不怀疑,霍成安直接将她在这里就扑倒索要亲吻,
依言示意霍成安闭上眼睛,在嘴唇上亲吻了一下,正要离去霍成安忽的从身后压住了她的脑袋。
若不是她一直学不会如何在亲吻中换气,霍成安怕是不会如此轻而易举的就放过她。
一边大口唤着气,一边忍不住问道:“怎么突然想起索吻来了?”
接过管家端上来的茶水,霍成安一边给她倒糖水一边道:“方才见你回家时不开心,让你亲亲我,现在心情好些了吗?”
她失笑,糖水推到了她的桌前,霍成安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糖水里我放了几味固愿养身的药材,你试试合不合口味。”
糖水在眼前飘起阵阵白雾,像是飘到了她的心里,暖的她全身上下都舒服。喝了一口糖水,依旧是甜的,药材的味道被很好的掩盖,只剩下香甜味,她又喝了一口,忍不住问道:“你几时熬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