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热闹（7）

“华生，你还真是用实际行动向我诠释了‘人渣’二字的含义。谁他妈告诉你女人是用来玩的？长这么大没人教过你要尊重女性？华生，还请你想一下自己的来处，做事情别太绝，有些时候，越是你看不起的，越能重伤你。”

不管华生已经涨得红紫的面色，楚楚收回视线，再转身之前，楚楚往裴菲那边看了一眼。

裴菲垂着眼皮，她看不到她眼底的情绪。只是楚楚也不在意，就像前面说的，她并不认同裴菲的选择。

楚楚重新窝回顾北屿身边，顾北屿摸了摸她的头发，在她耳边问了句：“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楚楚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只是将脑袋埋在他的肩窝处。

她并没自大到认为自己讲几句话就能影响别人的程度，尤其是对华生这种冥顽不灵坏的彻底的生物。

只是有些事，有些话，她看到了就要讲出来。

不然，这次她放弃，下次就有别人放弃。

若是这样，那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有一个人站出来为这个世界上的不公平说一句话？

楚楚知道，不公平才是这个社会的常态。但她依旧在努力，努力到有那么一天，她讲的话被别人听见，听到心里去。

顾北屿的话音并没有刻意的放低，他的话同样被华生收进耳朵里。

在那一刻，华生的脸色有恼羞成怒的红紫变成万念俱灰的黑白。他知道，他努力的一切即将化为泡沫。

存在即合理。这个社会自有他的一套处事法则。

他于别人来讲，是望尘莫及。

那么顾北屿就是他的高高在上。

在这个男人面前，他什么都不是。

咖啡厅重新转为寂静，这寂静当中，漂浮着一些令人感到不适的气息。

顾北屿揽着楚楚离开，咖啡厅中只剩看不到表情的裴菲和瘫倒在地的华生。

没有人再会去管他们的反应，今天咖啡厅的闹剧只会转化成明天华氏企业破产的报道而被众人知晓。

-

小姑娘自打离开咖啡厅起就一直没有说话。

顾北屿替她关好车门，伸手攥住她的手掌，轻声问：“还在难过？”

楚楚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谈不上难过。只是没想到。我对裴菲的记忆还停留在初中时候的沉默寡言，没想到几年后她竟然用这种身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就是觉得，蛮可笑的。”

“楚楚。”顾北屿突然伸手将小姑娘揽在怀中，“不想笑就不要笑了。在我面前，你不管流露出什么样的情绪都不丢人。难过就说啊，掩饰什么呢。我知道你是在替她不值。”

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将她包围，他的话成功的戳中了她心上最柔软的那一处。

楚楚闷声：“我有那么圣母吗？”

不难从她的声音中听到妥协。

顾北屿失笑，他收紧了拥着小姑娘的手臂。

“不是圣母，是珍贵。楚楚，你要知道，很难有人再像你这样见过很多肮脏的事情后还愿意保持一个干净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