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酒馆打擂
关于巡游天火，赵喆的记忆里原本非常模糊，在他的印象里，似乎只记得捕风山上被天火砸中后的灼烧痛感。
可是当雷梅苔丝说到有十几次被天火灼烧时，他的脑海中莫名涌现出一些陌生画面。
有的是他刚刚抵达星云，还没来及睁眼看看这片虚拟世界，已经迎面被天火撞上；
有的是他在星云之间穿梭，眼看着就要降落在这片土地上，却被天火从后面爆了菊；
还有几个是他落在地上，被从各个角度追上来的天火花样虐杀；
最后一个记忆是他见到了4个人，刚说了几句话，天火从天而降，眼看着那四个人汽化了……
雷梅苔丝看到他陷入迷惘，手里拨弄着那根试验吸管道：“库伊伯给了我10支吸管，说里面都是你的灵魂碎片，补上这些你才算完整，看来倒也没错啊。”
赵喆甩甩手，在大腿外侧蹭灭了那些火焰，扭头看着雷梅苔丝说：“我有一些问题要请教您。不过在这之前，是不是该先把这几个外人请出去？”
银发老太太皱起满脸的褶子，笑得像一朵花：“小伙子，我大概知道你要问什么问题，你的问题在我这里都不是问题，但是在你提问题之前，我也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她不等赵喆答话，接着看向雷俊几人：“一不小心让你们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不如把口袋里所有的本源球都交给我，在这酒馆里醉一阵子吧。”
雷俊心想，在敌人的大本营里醉过去？开什么玩笑！再说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除了修理机械战甲，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赶紧回蒸汽谷，把酒馆里看到的一切都传递给老大：“他们兽化人营地出了个怪物，不但能凌空悬浮，身上还冒着白色火焰……”这以后要是两边打起仗来，光这一个会飞就是个大麻烦。
所以他喝光最后一滴酒，撂下酒杯笑道：“谢谢您的酒，我们还有要事，告辞！”
“呵呵，蒸汽谷的人敢这么大摇大摆走到甜酒镇，你倒是英雄得很啊，这一路闯过来，手上沾了不少人命吧？”老太太拍了拍衣袖，仿佛要掸掉灰尘一样，斜眼看着雷俊一行人走向门口。
雷俊等人本来已经站起身走到门口，听到这句话惊讶得转身站住，每个人都摆出戒备的姿态。
老乔瞪大了眼：“你们是蒸汽谷的人？！”
老太太煽风点火道：“哎呦，仇人站在对面你都不认得？你这个大个子脑子还真不太灵光啊!他们刚刚拿来买酒的本源球，全都是你们兽化人的灵魂。”
听到老太太的话，老乔等人已经仓啷一声掏出兵器，要不是忌惮着酒馆不能打架的规矩，以他们兽化人的脾气，恐怕早就一刀劈上去了。
雷俊的随从紧张得就要夺门而逃，反而是雷俊镇定地一把拽住那人衣袖。
“照这样看来，外面估计已经埋伏好了人吧，此时反而是酒馆里比较安全。”
“哈哈，你胆子还真不小，报上名来，老子不杀无名之辈。”老乔接过话茬，用了个最简单实用的江湖套路，想探探对方的根底。
“我们老大名号说出来吓死你啊！”“别说那些没用的，有本事就在这里分高下！”“七个打4个，我们会怕你？”雷俊的跟班七嘴八舌，先给自个儿壮声势。
老乔三人虽然人少，可他们各自掂了掂手里的兵器，这可是连老乔一身防御皮肤都扛不住的神器啊，正好拿这些蒸汽谷的人立威。
“出去打，老婆子给你们当裁判！”雷梅苔丝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抓起吧台上的摇铃，一脚踹开酒馆大门，已经自顾自开始布置决斗擂台。
她的酒馆先前就有决斗的先例，每次都是小镇盛大的狂欢节，老太太无论是坐庄开赌档还是卖庆功酒都赚个盆满钵溢。
一肚子问号的赵喆一看老太太和老乔他们兴奋地嗷嗷叫，感觉完全没自己啥事儿，干脆坐到卡座里，看着对面躺着的琳出神。
自从融合了猛虎的灵魂，这个姑娘身体变化特别大，不光头发和皮肤改变了，身材也变得修长，此时胸脯起伏呼吸平稳。原本吊儿郎当的赵喆，这次没有遐想，反而双眼一片澄净。这大概就是爱情吧？
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起哄的人，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看热闹的，都嫌事儿不大。
本来在酒馆外面磨刀霍霍的一众兽化人，看到凭空出现的擂台，不但没有失落，反而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地大叫大嚷。
这里每个人都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其他人死一个就是对自己少一分威胁，看别人斗殴能偷师学艺探查技能情报，最重要的是还能带来精神上的愉悦感。
老乔三人率先走出了酒馆，外面许多人一看是老熟人，甭管是不是真心的，助威声已经震天响起。
老乔倒也很会煽动气氛，双手持刀挥舞着，大叫到：“干死他娘的蒸汽谷的人！”
整个甜酒镇的人都沸腾了，敢深入到兽化人大本营来，这群科技人类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难不成是来探听虚实刺探情报？或者说，蒸汽谷要大举入侵？
种种联想猜测迅速在人群中蔓延，大家更是群情激愤，一边倒地支持老乔他们。本来还在照顾生意摊子的人，也纷纷收拾收拾值钱的家当，跑过来围观。
雷俊等人迟迟没有露面，外面已经嘘声一片。
骑虎难下的他看了看卡座那边愣愣出神的赵喆，悄声对几个手下说：“无论胜负，我们总要逃出去一个，把这里的所见所闻，尤其是有关那个男人的情报送回家去！”
众人默默点头，听到外面嘘声一片，他们脸色都不太好看。
雷俊带头走出了酒馆，一把扯掉了斗篷，他后面的人也跟着扯掉斗篷，从背上取下剑盾，示威一般地敲击着。
看到他们这个装逼范儿，围观的人更激动了，谩骂与嘘声此起彼伏。此时酒馆周围已经聚集了几百个兽化人，要知道整个黑塔周围生存着的人类也只有不到2000人，所以这已经是这里难得一见的大场面。
雷梅苔丝走上擂台，招了招手示意大家安静。
银发老太太的积威还是很管用的。“考虑到蒸汽谷的人还是头一回来咱们小镇，你们谁给他们讲一下决斗规矩？”
“一对一单挑！”
“不分胜负，只分生死！”
“作弊的乱刀砍死，美娇娘也不例外！”
“赢了的横着走，请咱们喝酒！”
“赢了有老板娘罩着，半个月没人敢动一手指头！”
“别扯淡了，快点开庄吧，我全部身家押老乔赢！”
“你全部身家就一个本源球还是借的，装什么土豪金啊！”
……
众人七嘴八舌地嚷着，不少人还插科打诨，搞得现场跟农贸市场似的。雷梅苔丝看他们折腾起来没完，也不说什么，只是假装不好意思的样子对雷俊说：“让你见笑啦。我替他们总结一下，就是你赢了就能活着离开。三对三，你安排人吧。”
“怎么算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