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打完就跑
竹筒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被人取走了。
这里面的东西,应该就是被吴湘拿走的。
既然他每天酉时都会来,那她赶在他来之前,先等在这儿好了。
从巷子出来之后,华衾便打算会军营里。
“信爷,我跟你讲,这凤鸣院里面的青葵姑娘,还是个刚被开过bao的雏儿,包你享用。”
两个男子边说着话,边从华衾的身边经过,往凤鸣院里面走去。
其中一个年纪较大,下巴留着一束羊须,一双鼠目闪着油腻腻的光芒。
另一个高大俊朗,眉毛微微上扬,一股由里到外的痞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华衾脚步一顿,双眸微微眯了起来,一直盯着那人的背影。
虽然她没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但这个人,她认得。
当初从醉花楼逃出来之后,带人追杀她的那个人。
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已经走到凤鸣院的钱信,也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看着她。
“小兄弟,咱们认识?”钱信朝着她喊道。
华衾不动声色,依旧是看着他。
“看小兄弟气宇非凡,定不是个普通人,在下钱信,喜欢结交朋友,更喜欢结交不一般的朋友。小兄弟若看得上钱某,就一起坐下来喝一杯?”
华衾嘴角慢慢地往上扬,笑了,一步一步地朝着他走过去。
这个钱信,回京之后,她倒是有所耳闻。
在京城中是个有名的恶霸,仗着自己的叔父是是监察御史,在京中为虎作伥。
同样是御史,怎么就差别那么大呢?像吴湘这样的清官,想来不会允许自己的侄儿仗着自己的名号去作恶吧?
钱信看着华衾朝他走过来,也笑了,“来来来,小兄弟,里面请里面请,今日我钱某做东。”
“嘭!”的一声闷响,华衾一拳砸在了钱信的脸上。
钱信的脸在那一瞬间被打得几乎变形了,一颗牙齿掉了下来,鲜血顺着空缺的牙缝那儿流了出来。
“你……你什么意思?”钱信被打懵了,牙齿漏着风,不解地问道。
“你叫钱信是吧?”华衾双脚用力一蹬,整个人从地面腾起,脚尖直接勾到钱信的下巴上,将他整个人勾翻在地,“打的就是你!”
钱信被掀翻在地上,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到底只是一个地痞流氓,又怎能和龙虎军的精英相比?
随着钱信跌落地面发出那惊人的声响,周围围观的人原来越多。
“呸……”钱信张嘴,从嘴里吐出来几颗碎掉的牙齿。
“我钱某……与你,到底何怨何仇?”
“何怨何仇?”华衾走过去,脚下,牛皮所制的靴子,抵住钱信的喉结处,“你自己做过些什么事你不知道吗?”
牛皮靴的底部镶嵌着一片薄薄的铁块,喉咙被冷冷的铁片贴着,钱信一动不敢动,半晌,他的喉结才艰难地上下滑动了一下,咽了咽口水。
“冤家宜解不宜结,我钱某人在京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小兄弟真的要将我钱某人得罪到底吗?”
在华衾面前,他怂了,不再是那个横着走的钱信。
华衾抬起脚,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脸,“其实,你罪不至死,今日就当是给你一个教训,如果今后,还让我碰到你作恶,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但说完后,她并没有走,而是再次抬起脚,狠狠地一脚踩在钱信的胸口上,然后脚下传来“咔嚓”的脆响声,不知有多少根肋骨被踩断了。
一股又一股的鲜血从钱信的口中涌了出来,“你……给我等……着……”
华衾看了一眼周围围观的人,竟然全都是看热闹的,没有一个打算站出来“惹事”。
华衾瞥了一眼地上满脸是血,奄奄一息的钱信,转身走了。
再待下去,恐怕就有人来了,她不想惹些不必要的麻烦。
钱信被她这么一打,就算治好,也是半个废人了。
华衾长叹了一声,把心中的浊气吐了出来,这大概,是她这一年多来,做得最痛快的一件事了。
路过一家酒坊的时候,她顺便打了一壶酒,高兴了,就该喝点酒。
入夜,凉风徐徐。
华衾才回到营地,远远的,就能看到营帐里面还亮着灯火。
她想了想往南边的小山坡走去,找了块大石头坐了下来。这里,抬眼便能看见满天的繁星。
华衾把酒壶打开,浓烈的酒香扑鼻,华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天上的星星,喃喃的开口,“母亲……”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喊过一声母亲了。
她提起酒壶,猛地往嘴里灌了一口酒,然后痴痴地笑了起来,露出一口皓白的牙齿,“母亲,女儿长大了。”
“女儿去过很多地方了呢,还去过寒冷的北地,遇到过好多好多人,形形色色的人。”
“北地很大,也很乱,那里的百姓过得很苦,可他们都很淳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