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小女人

“唉，换做是以前，我还能趁着上学的时候，偷偷跑出去，去陌生的地方，去人群拥挤的小巷子里去寻找美食，但是，现在估计不会了，因为，我长大了，长大了就会意味着会失去什么，成长的代价。”

程苒淡淡说着，心情没有多大的起伏。

“因为工作的原因，我会去很多的地方，但是，我觉得去哪个地方都一样，对于我而言，都一样，没什么区别。”

陆衡平静说着，想到这些事情，眉头不禁深锁。

程苒看着他拧眉的模样，淡笑道：“你为什么会进部队？你以前可是学音乐的。”

“学音乐的？都是陈年往事了。”陆衡掩了一下额头，程苒看着他，男人自嘲笑了两声，抬起头眼睛露出深邃阴鸷的目光，冷道：“报仇。”

报仇？

程苒顿了一下，那一瞬间，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仇恨，燃烧的熊熊火焰，几乎要将所有吞噬。

他有什么仇恨？

他的父母吗？

她沉默了两秒，抬起清亮的眸光，“你……要找谁报仇？”

陆衡无奈地摇了摇头，朝程苒露出一丝苦笑。

程苒望进眼睛里去，“你不知道？那你还要找多久？你打算找到什么时候？你这样活着，累不累啊？你爸妈看见你这样活着，一定不会开心的。”

“不到死，不罢休！”

陆衡打断程苒的劝阻，目光深邃幽暗，甚至，还有点杀气。

程苒看着他冷血固执的模样，没有继续说下去，起身开始收拾东西，一个电话打来，程苒瞥见陆衡走回房间，语气又恢复以往的无情，没有开心，没有仇恨，冷静地可怕。

他说他待在部队那个地方，经受非常人能够忍受的训练，摈弃他拥有的一切，和社会上的犯罪分子做抗争的根源，不是为了大公无私地为人服务，而是要报仇泄私欲！

程苒站在厨房里，想着陆衡说这些话时的神情，以及他平常站在聚光灯下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话。

他究竟有多少副面孔？

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恨，把一个阳光开朗的少年，折磨成了现在这样看似热情温和，实则的冷血阴鸷的……首长。

程苒摇摇头，挥去乱七八糟的想法，她和陆衡都已经是成年人，做任何事情都会尽可能考虑到种种后果。

她相信他，会权衡好利弊的。

“程苒，你要相信他。”

忽然，一双手从她的腰间穿过，环住她的腰。

“我回来了，刚才接了一个电话，是韩旭打来的，工作上的事情。”陆衡看着程苒耳边带着的耳环，呢喃细语。

程苒被他呼出的热气，挠的心痒痒的，挣扎了一下：“我又没有问你去干什么，你大可以不用告诉我！”

他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脊背。

男人的轻笑响在头顶，沉闷低沉的嗓音渗透程苒的耳膜：“你们女生在谈恋爱的时候，不是很喜欢问男生去干什么了吗？就算没有问，也会在心里怀疑，是不是有了新欢。”

“有吗？”程苒挑了挑眉，表面上没有承认，心里却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