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以身相许

大下午的，程苒刚从警局做完笔录，准备开车找个饭馆吃顿饭回公司再写稿，可方向盘还没握热，这车就给人捅了朵菊花，晚节不保。

“我去！”

程苒下车，看着自己的车尾，实在受不了，就爆了句粗口：“大白天，谁他妈眼睛瞎啊！”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杠铃般的嘲笑声：我的姑奶奶，你这又碰上啥好事儿了？郭宇那边，我不是给你摆平了吗？老娘我这副局长的位置还没上位呢，就要给你的破事儿擦屁股，万一哪天事情败露，我被开了，你养我啊。

“郑副局长，我被追尾了！！”程苒挂掉电话，望着从车下来、没有一丝悔意和愧疚的男人，她定下慌乱的心神，冷语：“我说这位先生，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陆衡在车上的时候，就已经看见程苒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今天实在是不走运。

他道，语气不卑不亢，好像错的是她：“我很抱歉。”

“一句抱歉就完事儿了？我睡了你老婆，再跟你道歉，你乐意戴绿帽吗？”

陆衡皱眉不悦。

“陆衡哥哥，我的错，是我撞的，我来承担。”安小蝶从车上下来，慌张的神情瞥见程苒的一刹那，反应和程苒一个样儿：“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啊！”

程苒望向声音的来源，扎着马尾辫，身穿高尔夫球衣和超短百褶裙的女孩儿，就是今天害她崴脚的那个：“小妹妹，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你……你今天泼我一身水，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我那衣服可是好几十万的高级货，湿了就全废了！”

程苒拍拍自己的车尾，懒懒靠在车上。“这车你开的吧，我车你撞的吧？这是事实吧。”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想要讹钱吗？”安小蝶从包里拿出一叠的现金，放在车上：“我赔的起！”

程苒看着那一戳戳毛爷爷，怒火更甚。

“行了没？陆衡哥哥，我们快点回去吧，我爸爸妈妈还在家里？”

程苒这就火冒三丈了：“谁说我要讹钱？我是爱钱，但君子爱钱，取之有道。小妹妹，你撞了我的车，是要负刑事责任。警察没来之前，你要是敢走的话，我完全有理由告你造事逃逸。”

安小蝶显然没有想那么多：“你故意的！”

程苒点头：“对阿，我就是故意的，谁让你得罪了我，还让我抓住了把柄呢！”

“你！你！”

“程苒小姐，我觉得，我们还是私底下解决比较妥当。”男人向前走几步，适时拨开女孩儿的手，定然地望向程苒，气质沉稳从容，偏生又带着让人不易察觉的咄咄逼人，那嘴角微扬，更是把程苒里里外外看了个透。

程苒望向这个男人，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你威胁我？”

“大家都是成年人，大事化小，总比把事情闹大要来的好，倘若事情闹大，对你未必有好处。”

男人幽幽地说着，话语不显山不露水，程苒不傻，一听就听出了其中的言外之意。

程苒不知道那个女的什么来头，但是那个男的不是她惹得起的，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陆衡深邃的眼发出寒光：“程小姐，说个条件吧。”

程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回到了那晚，他出价钱，买她一晚。她望着天道：“我要天上的星星，你能摘给我？”

陆衡冷言：“这个有点难度？”

“那换水上的月亮，你能给我？”

“不能。”

“那你说让我开个条件？”

“但不是无理取闹，人是有底线的。”

“你底线？我没看见！”

程苒望着男人这张曾经魂牵梦萦的脸，微微一笑，心里的某种疯狂因子在作祟，甚至想要赌一把：“我要天上的星星，你给不了我；我要水里的月亮，你也给不了我。那以身相许，你行吗？”

“什么！”安小蝶愕然抬头，陆衡微眯着眼眸，危险的气息快要破冰而出，程苒淡定地瞄向他下身，不屑笑了笑：“噢……如果你不行，那就另当别论……。”

“帅哥不愿意救你，你……乖乖自首吧！”程苒指着安小蝶，傲娇转身。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吗？”

男人低沉喑哑的声音懒懒响起，像极那晚情到浓时，他伏在她耳边的暧昧喘息，程苒脸色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