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镇国诗
面对诱人的至宝,矗立在屋顶上的修士们面面相觑。
“它不是我们的东西。”
一声叹息,他们忍住了,因为他们知道,只要他们胆敢冲上去抢夺神兵元,眼前的那一片浩荡的元力大海会瞬间将他们撕成碎片。
再者,这是他人之物。
神圣飘渺的声音依旧在诵读着。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乾阳城北,一间幽闭充满死气的石室里,气息衰败老者心有所感,从领悟中醒来他反复念着:“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哈哈哈,怪不得,怪不得,人活不过一瞬间,月又是会继续照耀其他人,是呀,无所谓了,无所谓了!”
他之前一直贪恋着,就是不肯放手一搏,总有忌惮,总有顾虑,不过现在他悟了。
老者在最后的一刻明白了很多东西,他知道了,此刻,他已经无惧死亡。
闭上眼,老者的曾经和生平,在脑海中不断回映。
生死徘徊之际,他猛然出手,抓住了那一束稍纵即逝的光!
“恭贺老祖突破显化!!!”
...
“师傅?”
胖馆主示意那位说话的弟子,后者心领神会,很快就从废墟中搬出一张竹椅。
天地异象,啧啧啧,想当年老夫也见过。
竹香清雅的书院外,年轻的书生们还算表现自然,只是呆住杵在原地,但是在另外一边....
“罕见,发财了!”
“呜呜呜呜,我是一坨屎。”
“第四篇顶级诗文!西唐国大幸!”
“镇国!是镇国!”
十三个表情激动的老儒颤抖着眷写,一边写还一边发出呜呜秧秧的怪叫声,而更过分的那个老儒还未眷写完,便开始兴奋地跳起了诡异的舞蹈。
苍老神圣的声音继续一字一句念着,声音围绕整座乾阳城。
除了接连不断的微微突破声,更多的是寂静与无声。
城池的天空上是颠倒日夜的天地异象对映上岳楼的光华,将那座从今日开始将载入史册的名楼。
一队队匆忙的白袍城卫军和黑袍的处置司官差尽力控制着脆弱的秩序,幸亏天空上的景象太过壮观,让许多人忘了行走。
官员官差,百姓修士或者商贾小贩,此刻,全城都在静听着,每一个人都忘记了呼吸呆呆望着天幕,生怕发出丁点噪声破坏了这举世罕见的一幕。
汪汪汪?
闭嘴,不然立刻煲了你
呜咽。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这千古诗意!这沧桑感,作诗郎君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呀!
沧桑于无奈的思绪充斥在全城人们的心头,连不少强者都为之感触。
...
酒馆外,小斯热泪盈眶,春院外,歌女舞娘黯然神伤,更有打扮清凉的娇媚少女,搂起衣衫声声咽咽。匠人所前,满脸沧桑的匠人回想起了父亲。
“作诗先生有大意志!”
有人严肃得点评着,有人夸赞着,有人高度评价着,把那位神秘的作诗人以先生称呼。
如此充满沧桑感的诗文,没有经历大风大浪,没有经历是是非非,没有经历欠磨万险的人,怎么可能悟此大道作此顶级诗文?
难道是抄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