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庆幸守住了清白
花流逸艰难地挪了挪眼皮,将她掌心里的橡皮筋拿走。
怕她耳朵进水,保险起见,花流逸还是找来两个耳塞,把她耳朵里塞起来,这才小心卷着她的耳朵,然后用橡皮筋扎起来。
卷的过程中,他想起在百首园吃过的烧烤,嫩肉裹上生菜。
他莫名饿了,忽然就想凑近了在她耳朵上咬一口。
花流逸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怎么现在面对果果,又渴又饿的呢?
他给她绑好耳朵,微笑着道:“好了,现在先学闭气吧。”
游轮上的观景酒吧。
虞瑾舟心知贺聿回去也是胡思乱想,没准还要折腾贺栩坤,于是直接把他拉到了这里。
他们并肩坐在吧台上。
眼前的落地窗外,是一望无际的深海,阳光刚好直面落下,给人直射人心又辽阔豁达的感觉。
虞瑾舟让调酒师提前调了几杯酒,就让他出去了。
祁海光守在酒吧门口,禁止任何人入内。
可能是上午的关系,酒吧里还放着浅浅的治愈系的钢琴曲,旋律清澈宁静,给人一种安抚人心的感觉。
此情此景,贺聿的情绪总算是平静了不少。
虞瑾舟把跟工藤星野的谈话,跟贺聿做了简单的交代。
他还说:“现在对工藤星野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复活他的母亲,所以你就靠边站,别再打扰他了,他没杀了你,已经是仁慈了,你何必非要往前凑呢?”
贺聿一直安安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喝两口闷酒。
当听见工藤星野要复活生母,他就有些心虚:“那,大坤知道的话,肯定也该想着复活他妈了,大坤一直想着他妈,到现在还没走出来。”
虞瑾舟能理解:“孩子都念着母亲。别说大坤了,小逸跟南尘也是这样。”
贺聿眉头皱起来:“这不大好吧?”
虞瑾舟原本还有点兴奋,所以心情还算不错,还跟贺聿耐心地讲了这么多。
可现在一听贺聿口气不对,他费解地看了对方一眼,问:“怎么了?要是能复活孩子们的妈妈们,这是多好的事情,生命无价,作用多少财富都是买不来的啊!”
贺聿指尖婆娑着杯沿:“我这都二婚娶了黄佳宁了,大坤他妈要是活过来,我这怎么弄?”
虞瑾舟:“……”
贺聿又道:“而且,我跟小野的妈妈,这、她都已经去世了,我回去跟佳宁还好解释一些,不管怎么样,她总不能跟一个死人计较吧?可小野他妈要是活过来,佳宁还不得跟我闹死?再加上大坤他妈再活过来,我这日子就不用过了!”
虞瑾舟无语地将酒杯往吧台上一跺,望着他:“你不是说,酒喝多了把黄佳宁当成了沫沫的替身吗?”
贺聿:“是啊,当初是这样的啊!”
虞瑾舟:“那沫沫回来了,你就跟她好好谈一谈,如果她能接受,你就跟黄佳宁离婚,重新跟原配复合,你们一家子好好过日子!如果沫沫不能接受,那你就跟她做朋友,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死了这么多年了,她会理解你的!”
贺聿痛苦地捂住脸,为难死了:“你不知道,沫沫死之前就知道佳宁跟彤彤的存在,她临死前跟我说,就算要给大坤找个后妈,也要找个善良贤惠的正牌名媛回来,不能把黄佳宁母女娶进门。我是可怜彤彤,不能让她做私生女吧?我这才把黄佳宁娶回来的。”
虞瑾舟指着他,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贺聿平日里为人非常好,很讲义气,很正派,可是每每牵扯女人,就说不清道不明了。
工藤星野的母亲,贺聿也是这么个说辞,虞瑾舟都怀疑,贺聿是不是对所有玩过的女人都是这个说辞,想起贺栩坤暴躁愤怒的样子,虞瑾舟叹息。
虞瑾舟不想再跟贺聿扯女人,扯不清楚:“你别老想着工藤了,你也要多多关心大坤!”
贺聿冷哼了一声:“他从小到大,好吃好喝的,金卡钻石卡全都没限过额度,他要什么有什么,跟小野比,他的日子简直是生活在天堂里!我想好了,只要小野肯回来,我就把贺家的家业分一半给他!过几年彤彤要回来了,这孩子我没教育好,有了思过崖的案底,隐世镇的好人家怕是寻不上了,我也得给她留一份资产,让她往后衣食无忧才行。”
虞瑾舟:“……”
他忽地起身,转身就走。
贺聿叫他:“你去哪儿?你怎么不喝了?你把我叫来,你自己走了算几个意思?”
虞瑾舟扭头就指着他,一边指着一边痛骂:“我看你是脑子被驴踢了越来越糊涂了!原配正妻生的堂堂正正的嫡子你不珍惜!你成天整这些花里胡哨的,贺聿啊贺聿,你真是糊涂啊!要不是跟你相知相交了这么多年,看你其他方面为人处世还不错,我真是不想交你这个朋友!糊涂虫!混账东西!”
他骂完,转身走了,一边走,一边怒气冲冲道:“别喊我!贺聿,往后你要是哭,别来找我哭!”
虞瑾舟走后,祁海光在门口就哭了。
他转身进来,望着吧台上呆若木鸡的贺聿,哽咽着:“老爷,您不能不管少爷啊,少爷才是根正苗青的咱们老贺家的嫡子啊!少爷多无辜啊!”
贺聿端起酒杯,咕噜咕噜开始喝酒。
一杯又一杯。
调酒师留下的六杯酒,他全喝完了。
喝完之后,他一个人坐着,忽然就嚎啕大哭起来:“我怎么回事啊,怎么做都不对,我要怎么做啊,怎么做都对不起另一个!”
虞瑾舟想到甲板上透透气。
结果一上来,就看见福宝跟崽崽站在泳池前往下跳。
他们好像是刚换好泳衣,不远处,花流逸也在教果果游泳。
瞧着自家这群可爱的小宝宝们,瞧着虞南尘脸上的笑容,虞瑾舟心中万分庆幸!
二十多年了,那么多媒人给他说亲,他愣是替亡妻守住了清白,也替虞南尘守住了独生子的位置,眼下,瞧着自己子孙满堂的景象,之前在贺聿那儿再多的气,这会儿都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