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副作用

楼道内登时响起了下楼的脚步声、开门声和喊叫声，一阵嘈杂之后忽然停息了下来。

朱野被严严实实围堵住，互相都没有动手的想法。

朱野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找上门的，实在太突然。

堵在门口的男子让开位置，时秘书缓缓走了进来，戴着金框眼镜背后一双鼠目上下打量着朱野。

“你们想怎样？”朱野气息仍未平复，看着围在身旁的壮汉说道。

时秘书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里面是朱野和裴芳芳坐在车上的景象。他举着照片在朱野脸侧，对比了下，然后把照片给朱野看，问道：“里面这个人是你？”

朱野很惊讶，自己和裴芳芳被人偷拍。这下他心里更确定他们口中说的闫总就是闫正泽，聚在一起又准备对付裴芳芳。

朱野不说话，平静地看着时秘书满脸肥肉的脸。

忽然时秘书将照片甩在朱野的脸上，冷笑道：“你小子不错嘛！能勾搭上万山集团的总裁裴芳芳，凌江不知道多少男人梦寐得到，想不到她居然喜欢你这口。”

朱野忽然觉得古将说的话好像并不过分，自己和裴芳芳在一起不到一个小时就惹出这么多流言蜚语，真是人心险恶。

“你想怎样？”朱野没有去否认，和他们解释是白费力气。

“我要你当一次摄影师！”时秘书嘴角微微一笑，像是想到什么邪恶的画面。

朱野不懂！

时秘书接着说道：“我要你拍下和裴芳芳欢爱时的画面。”

他们想拍下视频以此威胁裴芳芳！

朱野道：“你们想错了，我跟裴芳芳很清白，没你们想的那么龌龊。”

时秘书眼睛眯成一条线，像毒蛇般盯着朱野：“不是？裴芳芳守寡四年，四年中没有跟任何男子传出绯闻，一个守身如玉的女人怎会突然和你这个穷小子一起？”

朱野当然不能把在医院后山救过裴芳芳的事说出来，毕竟当时的杀手是他们雇佣的。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拍下视频或者杀了她。”时秘书抬了抬眼镜说道。

朱野不敢嘴硬，周围六七个壮汉围住他，稍微说错一句话就会引来一顿暴打。

忽然体育生也跟朱野谈条件，道：“如果你答应，以后学校里没人敢欺负你，连戴青也不敢。”

朱野还是沉默。

时秘书道：“事成之后我们会给你一大笔钱，大到可以让你夜夜笙歌，同一个女人，玩多了你也会腻的，趁机换一个不是更好？”

但朱野还是没表态。

无论在自己眼里，还是在他们眼中，朱野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时秘书拿出一张名片，塞到朱野的胸袋里，缓缓道：“想清楚了答复我，别想则逃，你叔侄两都在凌江市，逃不掉的。”

朱野只能答应，如果不答应便只有死路一条，还连累了自己的叔叔。

一行人鱼贯走出大门，剩下朱野一个人在楼道内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朱野忽然走出了门外，茫然地走在街道上，他不想睡，也不敢睡。他正处于生死攸关之际，他需要冷静。

不知不觉走到了凌江公园，他站在凌江河畔的护栏上。他想离开凌江市，就是不知道闫正泽的势力是不是真的可以掌控凌江市底层人的生死。他心里舍不下方雪，一声不吭离开好像很不好。

河水缓缓流淌，夜空上剩下启明星。

然后赶早来公园锻炼的人也开始出现，这些人都喜欢平静，所以并没有打破凌晨的宁静。

他们只是扰醒了在公园露宿的流浪汉，或者流浪汉觉得没脸见人，去寻觅下一个孤僻之所。

凌江河是自西北向东南流淌，朱野站的位置正好可以见到太阳从河面上升起。

“日出！”朱野心中感叹，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见到日出。

金色的阳光自河面映射到朱野身上，阳光还没有将朱野身上的寒湿水汽驱赶。

忽然朱野感到全身筋骨像是断裂掉一般疼痛，他现在才想起小精灵说洗髓丹给身体带来的副作用。

朱野骤然从护栏上跌坐下来，蜷缩在冰凉的石板上面颤抖，像是一个癫痫病发作的人。

肌肉像是撕裂一般，疼痛引起肌肉的应激反应，使得肌肉用力加剧了疼痛，像是连锁反应。

朱野几将昏厥，剧烈的疼痛又让他清醒过来。

晨练的人以为朱野是发病的流浪汉，一时没有人敢靠近，疑惑害怕地看着在地上颤栗的朱野。

站在远处打太极的老者见人群围涌，他注意到躺在地上的朱野。

老者穿着一身白色的功夫服，下巴留了一撮雪白的山羊胡子，看样子年纪已经很老了，常年坚持锻炼使得他身体非常硬朗。他穿过人墙，三两步走到朱野身旁。

“小伙子，你怎样？”老者询问道，见朱野痛苦的脸是汗水，眼神之中仍理智清醒，判断出不是癫痫病发作。

朱野咬着牙根，憋出一句话：“没事！”

他知道自己身体没事，只是洗髓丹带来的副作用，认为忍住一波疼痛就没事了。

老者不知道朱野心里所想，以为朱野是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都难受这般模样，还说自己没事。”老者道，自己没看出朱野身上的症结，一时不知道怎么处理。

老者目光忽然落到朱野裸露的四肢上面，心中大为惊骇，见四肢上青筋暴起，肌肉不住颤栗，他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病症。

“这是？”他心里非常疑惑，看样子像是进阶失败的修炼者出现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