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未婚妻?你的?!
音乐声响起,那人重又献唱了高潮乐章中的唯一一首情歌。他的唱腔褪去了vince的张狂与自傲,只剩下属于凌屿的坚定和执着。
'touchme,feelme,callmesoftly(触碰我,感受我,唤我的名字)'
'cometome,lookatme,nomorewaiting(来我身边,看着我,不要再等待)'
他忽得转向陆知齐所在包厢的方向,他单膝下跪,轻抚左肩,如同最虔诚的骑士,唱尽所有不能言说的爱意。他微微仰着头,完全沐浴在金色的光中,此刻,他是所有人心中的英雄,却独独为陆知齐一人歌颂。
'bewithme,tillthenightfalls.(抱紧我,直到夜幕将我们吞没)'
'letmet沨akeyou,everymoment.(让我占有你,每分每秒)'
是掠夺,是请求,是不再纠结彷徨的爱,与坚定不移的心。
凌屿的五官已经完全褪去了青涩与稚嫩,轻熟而意气风发,这样的歌词从他口中念过,一字一句,诱惑执着,让人无法轻易逃避。
“今晚的一切,献给你。我的爱人。”
凌屿微阖眼睫,一滴泪倏然而落。没有面具的遮掩,是vince的真实,也是凌屿褪去所有掩饰的坦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现场尖叫声此起彼伏,欢呼声、口哨声,如同一片没有边际的汪洋。
凌屿又游刃有余地微微欠身,垂眸笑了。此刻的他,无比闪耀,是舞台中最亮眼的存在。
喝彩声中,陆知齐缓慢地离席,与人流背道而驰。
穿过漫长的走廊,他如约而至。
陆知齐走过一排排挂着的戏服,用指尖轻轻拨弄,仿佛搅弄久别重逢的涟漪,又好像在心疼那孩子孤身一人走过的路。
最终,他坐在凌屿的化妆椅上,翻开手机,阅读那些关于‘vince’的资料。
上面写,‘出身不详的天才’,‘无人知晓的过去’。无数溢美之词,拼尽全力夸赞那个青年的禀赋优异,却忽略了他宵衣旰食的努力。
陆知齐闭上眼就能想象得到,凌屿半夜缩在被子里被单词默念口语,一遍遍地录音再自我纠正。他会因为性格寡言内敛而受了很多委屈,却不服输地证明自己。他吃得苦比别人更多,常常会一个人躲起来舔舐伤口,可最终会变得比所有人都强。
强到——再也没有人敢轻易俯视他。
门外演员走来走去,散场后各自庆祝,又各自离开。陆知齐等了许久,这间休息室却始终无人进入,仿佛被人刻意遗忘。
陆知齐支着额角出神。门外传来隐隐约约的交谈,似乎在说,他们散场后要去庆功宴喝酒,其中,当然少不了‘vince’的名字。
他又等了一会儿,连灯也开始一盏一盏地关上。
就在陆知齐以为凌屿不会来的时候,化妆室的灯忽然被关了。
室内骤然落下黑暗,只有门缝的光影影绰绰的,勾出了那个高挑的身影。
陆知齐张了张口,没能喊出那个名字。或者说,他不知道应该用哪个名字称呼他更合适。
“你没认出我。”
青年的声带有些疲惫,鼻音略重,除了重感冒,似乎还藏着隐隐的委屈。
“你演技精进了。是好事,值得祝贺。”
陆知齐的声线听上去一如往常,显得又好听又温柔。可是,偏偏在这样一场精心策划的久别重逢后,这样的克制隐忍便显得太残忍。
青年带着鼻音轻笑一声,似乎有些落寞。
他摸索着向前,两步后发出一声很沉闷的‘咚’,他忍耐地低喘,小声地喊了一句‘疼’。
“...夜盲症好像又厉害了。”
“怎么没坚持吃维a?”
陆知齐本能地快步上前去扶,却反被凌屿牢牢地抱住。
他把头深深地埋进陆知齐的肩窝,双手用力扒着那人的背,顺着脊骨,一点点滑到腰后,将这个怀抱收紧。
陆知齐的腰还是这么细,双臂拥抱时先挤出大衣的空气,才能隔着薄薄的衬衫摸到那人温热的皮肤。
那人身上的香味,一如旧日。
“你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怎么会有人记得喂我吃维生素?”
青年混着酒气的吐息无赖地洒在侧颈,陆知齐有些站不住,向后退了半步,撞上半身矮的柜子,正好被凌屿推到着坐在了那里。
“你...”
陆知齐开口时,才惊觉自己的声音微颤,他抿了抿唇,再想重新开口时,却被灼热的唇牢牢堵住了出口,所有的话都被含混地吞下。
凌屿微烫的手心扶着他的侧颈,一路向上,强势地剥下了陆知齐斯文的黑丝镜框。他反复吮吸着柔软的唇,又用舌头撬开那人半咬着的牙齿,试探又坚定地巡视着自己的领域。
一个成年人的吻,会用技巧撩拨起对方的情绪,而不再是单向疯狂输出自己的欲望。凌屿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陆知齐无法自控的喘息,与他手掌相贴的肌肤正不受控制地战栗。他安抚地轻轻吻了吻那人被齿尖蹭红了的唇角,带着极淡的鼻音呢喃:“我好想你。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再不回来,我要疯了。”
“……”
“你为什么不回答。告诉我,今晚的演出,你喜欢吗?”
“……”
陆知齐无法开口。
他所有的话都被凌屿强势地吞下,只剩几个支离破碎的音节在应和着两人的动作。直到空气被尽数剥夺,眼前一阵阵地晕眩袭来,凌屿才放开他的索求。
他单手搂着陆知齐的腰。那人的衬衫已经被他吻得乱了,西装衣襟半开,随着剧烈的喘息而轻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