瞌睡盅
一路出了月宫,他们一行四人没有遇见任何的阻拦,李青阳甚至贴心的给他们准备好了马车,御寒的衣物以及干粮。
一切顺利的似乎有些诡异。
待出了城,银勾掀开帘子,朝着里面的容离道:“主子,没人跟着,”
容离点头,银勾好奇的又问了一句:“这月封怎么如此就轻易放过我们?”
“他想要的不过是‘暗夜’,并不想与本王为难,毕竟本王的母妃是曾经的月离国长公主,他嫡亲的皇姐,他自然是不想背上什么骂名。”
银勾点点头:“那主子,什么时候将‘暗夜’召回?”
容离勾唇。
“自然是等月封兵败,月离国翌晨王,月耀成为新任国主之后。”
月封既然敢拿念念来威胁他,他自然就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他不是最在乎他的国主之位吗?
沈念念听的有点懵,缩在容离怀里:“重之哥哥不是将‘暗夜’令给了月封吗?”
容离嗤笑。
“那令牌只不过是个摆设,‘暗夜’早就只听命于本王。”
沈念念这才放下心来。
一行人行了一日,天黑之后,漫山的积雪尤为的冷,他们必须找到住宿的地方。
好在他们停下的城镇里正好有客栈可住,晚膳命店家将吃食送到房间里。
容离打算将睡着的沈念念叫醒,不想怎么叫她就是不醒,容离神色有些慌了,手上的力道加重。
沈念念这才睡眼惺忪的微微睁开眼,嗓音里还是说不出的困倦。
“重之哥哥,我还想睡。”
刚说完又睡了过去,容离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银勾”
隔壁房间的银勾听到主子急切的声音,立马敢了过来。
“主子”
“快去请大夫过来,念念她不对劲。”
其实路行到一半,沈念念就睡了过去,容离当时只以为她是困了,并没有太在意,是他大意了。
大夫很快就请了来,那白须老者把了片刻的脉,摇了摇头。
“怎样?”
“这位姑娘身体并无什么不适,若只是这般嗜睡不醒,老夫倒是有见到过一位同样的病人。”
容离打断他,急道:“那是是什么问题?”
老者捻捻胡须道:“这位姑娘应当是中了瞌睡盅,中了这种盅的人平日里无事,可是一旦离了母盅,只会陷入无尽的沉睡中,直至死亡。”
铁画银勾都是一愣,定是那月青萝干的。
“如何解盅?”
“用母盅将子盅引出,或者将姑娘体内的盅引到他人身上,可是若不解盅,这便是以命换命的做法。”
容离看了看床上依旧毫无声息躺着的沈念念,吩咐铁画送大夫出去。
“回月都”
银勾看主子面色冷凝,几乎要淬出冰渣子。
“现在吗?只怕沈姑娘身子骨受不住。”
“无事,有本王护着她。”
银勾领命,马匹从新喂过,套了马,将马车里铺满御寒的毛皮,被褥,这才请主子出来。
客栈的店小二好奇的看着这群客人刚歇下,又着急忙慌的套马连夜又往来的路赶。
容离紧紧的将依旧沉睡的沈念念搂在怀里,催促这外头赶马车的铁画尽量快一点。
四人终于是在黎明的第一缕曙光照到雪地里时,赶到了月都的城门口。
马车驶近城门,缓慢停了下来,银勾冲着马车内问道:“主子,现在我们往何处去?”
容离想了一下,没有人带路,他们确实不能直接闯进月宫。
“去镇北将军府。”
银勾应了声,赶着马车去了镇北将军府。
镇北将军府守卫森严,银勾先下马车,同守在大门外的士兵说明情况,士兵忙进去通报。
不多时,镇北将军李青阳就匆匆迎了出来。
见到去而复返的容离很是高兴又很是惊讶。
容离抱着沈念念下了马车,冲着李青阳点点头,李青阳见着他带着的姑娘似乎有些不正常,大门外也不方便多说什么,忙引着他进去了府里。
安顿好沈念念,容离这才抬起头,对着李青阳道:“本王要见三公主一趟,还望李将军在本王回来前保证她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