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圈套,天堂你猜呢
几日过去了,凤飞雪一直在若香院的屋子里,坐在书桌前看着书,阳光打在了她瓷白的脸上,她那娴静而又柔美的样子,硬是把站在门外的秋雁看的痴了。
四小姐看书的样子,真的是美若天仙。
“秋雁,陪我到外面走走!”凤飞雪将先前看的那本书拿在手中站起身。
“好的,四小姐!”秋雁忙不迭的帮凤飞雪拿了件粉色软绸的披风给她披上。
凤飞雪微微挑眉看了秋雁一眼:这个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个乖巧了?
秋雁笑的眼睛弯弯的,很是可爱,可她内心还是很害怕,毕竟若香院里的丫头越来越多了,会不会有一天小姐不要她了?她一定要好好表现才是。
他们绕过相府的花园,刚走到园后的花厅,映入眼帘的是玫丽风华的两男两女。
“四小姐我们还是不要过去了。”秋雁望见林靖枫一个胳膊被白色的纱布缠着,正用凶神恶煞的眼神望着他们,她害怕的连声音都颤抖了。
凤飞雪清冷的望了他们一眼:其实她要去那里并不是想和这几个人纠缠但若是他们敢动她一根头发,她就剁掉他们的十指,让他们知道老虎的毛发是碰不得的。
凤飞雪淡漠的望着他们,朝着他们礼貌一笑,对身边的秋雁淡淡道:“秋雁身为我身边的丫头必须要有胆有谋,有着和别人的丫头不同之处,若是你这点都做不到,我留下你还有用吗?”
她当然知道秋雁的忠诚了,也并没有想丢弃秋雁的意思,只是秋雁的性子太懦弱了,在她身边这么久了,竟然还学不会她身上坚强性子的半分,她必须要好好磨练她一番。
秋雁一听,挺起了胸脯,望着花厅里的四人:“小姐,我们过去吧!”她可不想四小姐看不起她,她要做一个对四小姐不但忠诚,而且有用的丫头。
凤飞雪满意的看了她一眼,娴静大方的走向了花厅的位置,她微微垂下头,将幽湖静亮的眸光隐去:七殿下拓跋辰他为何要在这里?他怎么会和这两个人这般熟络?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想去看看他真正的为人品德。
“瞧瞧,这不是咱们相府里最恶毒的丫头来了吗?”林茹雪一脸鄙夷的望着走来的凤飞雪,不屑的瞥着她,边说边嗑着瓜子。
林茹思转眸也看了眼凤飞雪,略有恨意的咬着一口银牙:这个小贱蹄子怎么出来了?难不成是想勾引风华绝代的七殿下,一个庶出的女儿还想攀龙附凤,想的美。
她转过身,突然发现林靖枫也是同样恶狠狠的瞪着凤飞雪,她忙轻轻摇头,示意林靖枫不要将怒意显在明面上,林靖枫忍住了心中的熊熊怒火,将脸别到一边,不想让凤飞雪看到他恨意的神情。
拓跋辰拿着白色题诗的折扇,如水般清灵的眸子望着缓缓走来的凤飞雪:她梳了一头灵蛇髻,发间插着一根朱红色的玉簪,簪子为红莲图样,下边坠着紫色串珠状的流苏,在她淡妆却又一颦一笑如此温婉美丽的外表下,衬得颇为灵性可爱;一身鹅黄色的柳裙,外披桃粉色的披风,迎风飘逸,如仙子驾在云端,清雅出尘。
他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比一般的千金小姐还要美,美的别致脱俗。
“若曦见过七殿下!”
凤飞雪走进花厅,朝拓跋辰盈盈一拜,拓跋辰忙温柔笑了笑:“四小姐何须多礼!”
林茹雪一想起前几日被她捉弄的事,就气咬牙切齿,她冷哼一声:“是什么风把四姐给招来了?还以为你恶事做多了,不敢出门呢!”
凤飞雪懒得看她,径直走到拓跋辰旁边的座位上坐下,让秋雁倒上了一杯清茶,饮了一小口后,才缓缓抬起眸子看她:“六妹说这话,好像是误会姐姐了,我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恶事,唯一做错的就是在戏亭看戏那天,说妹妹你打嗝,没想到原来是内急啊?”
话一说完,林茹雪气的脸如红柿子,恶狠狠的瞪着她:“那天的事我一定会追查出来是谁干的,到时候一定会好好教训她。”
“你说这件事与我何干?”凤飞雪淡漠的看了她一眼,接着懒散的从怀中,掏出一本书翻阅着,也不理会在花厅里神情各异的四个人。
“素闻丞相府里的二小姐美丽与智慧集于一身,不知刚才我向三位说的大历国南方水患不断,北方旱灾连连,有何解决方法的高见?”
林茹思故装含羞状,盈盈水目道:“小女子倒是有一计,可以让皇上开国库、开粮仓,捐赠灾区的子民,等这段时节过去,水患和旱灾都会消失了,在兴建房屋和农业,整顿受灾子民的生活,大历国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百姓一定会夸赞皇上的英明。”
林茹雪一听,拍手兴奋的叫着:“二姐果然高明!”又不忘挑衅的看了凤飞雪一眼,阴阳怪气道:“不像某些庶出的丫头,就知道装模作样,其实没用的很!”
秋雁听不下去了,不悦的朝着林茹雪翻了两下白眼,可是自己的小姐还没发话,她是个丫头没办法开口,不然非喷六小姐一脸咒骂的口水不可。
拓跋辰和林靖枫在听闻了林茹思的建议之后,突然陷入了沉默,只是淡淡的笑着,并不做回应。
凤飞雪知道,林茹思出的建议其实就是狗屁一般的想法,她以为大历国富甲天下,用金银和粮食就能解决百姓的灾患吗?要能用金钱解决百姓实际上的问题,皇上早就解决了。
她淡淡一笑,突然瞥见那身青衣来者,忙松开手将书本掉落在了地上,正巧一阵风吹来,卷起了夹在书本中的一张画纸,画纸随风飘远,最后落在了一个正信步走来的中年男子身上。
林萧然将画纸展开,这一望不禁瞪大了双眸,唇角扬起一抹惊讶含笑的弧度:“这副画正是老夫所想要的,果然是高明,高明啊!”坐在花厅里的几个人一听闻林萧然如此爽朗的大笑,都不觉惊讶,他手中的那幅画到底是何宝物?竟然博得林萧然如此的欢心?
林萧然双手紧紧握着画纸,来到花厅里,用略有激动的神情望着坐在厅内之人。
“这幅画是谁画的?”
林茹雪转了转眼珠子,既然大伯父看到字画会这样的开心,说明这幅字画绝不简单,要是承认了是林若曦这个坏丫头画的,那岂不是便宜了她?何不来个借花献佛?
她站起身一拍手道:“二姐,你的字画果然是高明,就连大伯父都夸赞你呢!”
林萧然刚才还眉眼弯弯,当听闻是林茹思画的这幅字画,笑容瞬间冻住了,不可置疑问道:“茹思,这幅字画果真出于你亲笔?”
正在林茹思犹豫之际,林靖枫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又向林茹思递去了一个眼色。
凤飞雪早把他们的贪婪而又虚伪的嘴脸看在心里,忙用一脸倾慕的眼光望着林茹思:“二姐你果真是大历国第一才女,竟然想到用字画传达‘南水北调’的计划,来解决南方的水灾和北方的旱灾之患,若是将这幅字画上奏给皇上,皇上一定会拍案叫绝、赞不绝口。”
拓跋辰听了凤飞雪说的这席话,瞬间头脑通透了许多,南方水患多,北方旱情重,一个南水北调,可以解决两方的急需和隐患,果然是高明。
他望着凤飞雪一脸清纯的模样,尤其是看林茹思的眼神之中,满载着羡慕的眼光,她是多么善于伪装自己才华的女人。
林茹思一听凤飞雪快把她夸大天上去了,也不管什么虚不虚伪,将贪婪的欲望在心底燃烧,娇红了脸颊,轻轻点头:“父亲这幅字画真的是出于我亲笔,南方既然水患不断,水势猛长很难控制,大可以调到北方旱灾之地,解决燃眉之急。”
她刚才听闻了凤飞雪的话,转瞬明白了这个道理,只是她也有不懂的地方,比如怎样引水由南到北呢?但是眼下还是不要表现出她的不懂和茫然为妙。
林萧然虽然内心有怀疑,但是其他人都肯定了这幅字画是出于林茹思的亲笔,那一定就是她亲手画的。
“茹思,那你告诉父亲,怎样才能将南水调于北旱之地?”
林茹思忙将眸光转向了凤飞雪,而凤飞雪则是落座后,把玩着茶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个死丫头不会又是在耍她吧?
林茹雪也急了,这法子出自于那个死丫头,她不说谁知道呢?她忙走到凤飞雪身边坐下,伸出手拉了拉凤飞雪的胳膊:“四姐,刚才二姐只告诉了你她的想法,现在她不好意思说了,你就告诉大伯父南水北调是怎么回事吧!”
凤飞雪娴静的笑着:“父亲真的想知道,还是问二姐才是。”她不是想据为己有吗?那就让她解释好了。
林靖枫瞪了凤飞雪一眼,可凤飞雪一脸淡然的继续玩着手中青花瓷的茶杯,急的林茹思脸红到耳根后,差点没咬舌自尽,真是够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