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红眼的疯子
“我们换个话题吧。”会议室里走进了一名年轻人，他穿着西装，带着金表。
“非常抱歉昂热先生，我迟到了，但您应该知道，年轻人喜欢浪漫。”年轻人轻浮的说道。
“没关系，我不在乎这些，我只好奇你想换什么样的话题。”昂热满不在乎的回应道。
“您之所以肯跟我们坐下来谈论，是因为您是秘党里相对温和的人，如果是加图索家的人，只会骄傲而强硬的对我们下达指令。”
“你说的没错。”昂热耸了耸肩。
“您有考虑过所有龙族都被消灭之后的事情吗？那时候我们会成为什么？”
“我们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种族，我们不再介于龙与人之间，而只是单纯的比人类优秀，我希望在那天我们能平等的坐下来分析支配权。”
“我希望你能成为我们的盟友，秘党里也只有您可以成为我们的朋友。”年轻人说道。
“我们可以为您提供一些帮助，如果我们可以合作的话。”
“听起来很棒。”
“但是，我们又不是黑帮，或者政客什么的，没必要讨论划分地盘，划分权利。”昂热慢悠悠的说道。
“并不是划分，而是共享，我希望我们可以共享那时的权利，我们曾经夹杂龙与人的中间，为了不被当成异类腹背受敌，我们不得不隐秘，但在龙王巨大的阴影消失后，我们将重新回到世界的舞台上。”
“我们比人类更加优秀，所以我们享有的权利就会越来越大，巨大战果足够让我们分享，我只是不希望在那一天到来，学院会错估些什么，认为自己将享有一切。”年轻人站起身来说道。
“你的意思上我们推进那天的到来，你们也想分一杯羹，如果我们合作，那一天就会到来的更加顺利吗。”
“不是分一杯羹，是共享，我们都是一样的混血种，我们和你们的立场是一样的，我们也曾与龙族对立，分一杯羹这种说法很不恰当，事实上我们没必要把彼此分的那么清楚。”
年轻人用曾经华尔街股市骗局里的垃圾商业话语一样的语气与模式侃侃而谈，对昂热循循善诱，以为自己掌握了什么一样。
“你认为，该怎么共享？”
“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龙王……，我是指它们的尸体，我们都无权据为己有。”
“你打算让我们将它做成标本然后再在世界上举办巡回展览吗？”昂热调侃道。
“不，校长先生，别装傻，您知道我的意思，龙族只有两种传递力量的方法，一种上繁衍，一种就是吞噬同类。”
“黑王平定了白王的叛乱，他靠着吞噬白王的力量才得以恢复，对于龙王们来说吞噬才是获得力量的办法，繁衍只会消耗自己的力量，我说的很明确了，龙王们的尸体具有极高的价值，更蕴藏着无与伦比的力量。”
年轻人激昂的演讲着，他完全不去遮掩自己暴露的野心，或者说激动的无法遮掩。
“那要怎么办，你们一半我们一半一起烤来吃吗？就像烧烤鳄鱼一样。”
“我推荐就着加州葡萄酒一起食用，这酒配爬行类的肉最好了。”昂热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
“对，你们一半我们一半。”
年轻人激动的甚至断章取义起来，但回过神来面色开始阴沉起来。
“那你们分的那半可能会少一点了，毕竟我们冲在最前面，出的力气比你们多的多。”昂热说道。
“秘党人多，至少要保证炖汤的话一人一口所有的人都能分到。”昂热嬉笑道。
“我们这是善意的合作，没么可以讨价还价。”年轻人红着眼说道。
“讨价还价？”
“小朋友，那才活了多久？你们家族的事情你又了解多少？十九世纪末时，我们就在最前线冲锋陷阵，我们都是混血种，但我们没有得到你们的任何帮助。”
“我们在美洲殖民地里发展起学院，制作武器时，你们在用抢到的黄金发展家族，并且将多余的黄金做成首饰用来讨好那些衣不得体的碧池们，同她们调情跳舞，整个二十世纪里我们牺牲的人可以在洛杉矶的海滩上插满白色十字架，我们连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只能接受你们所谓的“好意”？”
昂热十分平静的望着年轻人，微微发红的眼睛，那眼睛里蕴含的怒气对他来说连火星都算不上。
“咳咳。”
汉高咳嗽了一声，让紧绷的年轻人面色松缓下来，再度换上一副有些讨打的假笑。
“我承认，秘党的牺牲，我们确实应该为此支付合理的价格。”
年轻人压下了心中的不快，继续用那幅商业烂话说道。
“合理的价格？”昂热看着年轻人微微的点了点头，饶有趣味的盯着年轻人。
“是的，我们会为你们开放，族人会再一次接纳你们，你们不会再是被孤立的一部分，你们将有世界上最广泛的商业路径，通婚将会使后代的血统更加优秀，最重要的还是我们的援助。”
“我们都知道，现在是信息量爆炸的时代秘党对付每一位龙王都会付出代价，一旦出现纰漏导致龙王提前苏醒而没能被消灭，将会变得举世皆知，变成全世界的麻烦。”
“有人会死，我们将会为其缅怀，但我们不能因为他们而停滞不前，不能因为他们开价过高。”
“历史就是钢铁的车轮，总有人会被它垫在下面碾压，我们能去缅怀，但更多的是享受他们带来的现在的安稳的生活，在属于我们的时代抱着自己的想法去发展，让他们骄傲。”
“龙族灭亡从历史中彻底消失，我们将成为进化树最顶端的存在，我们注定要比普通纯正的人类更加的优秀。”
“我们必将共同成为新龙族！”年轻人激动的将自己在心中准备好的演讲总结说了出来。
“新龙族。”
昂热微微点头，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看着面前的年轻人。
“……”
年轻人以为自己的演讲说服了眼前的老人，却没想到老人忽然哼唱起在座的人都熟悉的歌曲《莱茵黄金的魔力》，他端起了盛满了金黄香槟的高脚杯。
忽然间，年轻人身上名贵的衣服爆碎成为了一片片碎布，而远本安坐的昂热消失，仅剩下半空中失去支撑而正在下落的盛满香槟的高脚杯。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