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那一过程

戏谑的调调听在耳中总感觉有些不对头，但终究什么都没有发现，老头睁着眼瞧着面前这个英俊的青年，心中默默叹息：诶，又是一个蠢的。

除却叹息还有从压在心底不敢露出的丝丝嘲讽，悲凉之中，颇有种看着过往快速前进的错觉。

心中虽然这般想着，但是嘴上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欲望，还在不断地絮絮叨叨：

“是啊，你看，我说了要听我的吧。”

“虽然你的举动卑鄙了些，冲动了些，让我为难了些。”

“但是你将是留在此处的第二人啊！这里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人来过了！”

“从某种层面而言，你也应该感受到一些荣幸才是，你将会是在此处保护着这里直到生命彻底消亡的那一刻的那个人啊”

一句一句，似是掏心掏肺，每一句都带着激动的情绪在表达，似乎是磕了常年没动的药，整个佝偻的身子配上这莫名其妙还有些夸张的举动，怎么看怎么奇怪，那张被毛发遮盖的脸上是不是扭曲着，似乎就是因为兴奋而变动着表情：

“所以你要……”

“哦？就只有你一人在此守着这一块碑么？”

“可不是么，我……”

正当老头心中不断盘算并且提出要求还不断夸大扭曲某些事实时，耳边这个熟悉的嗓音却让他生生止住了自己的话。

谁在说话……

他，说什么？

他发现了什么？！

楝尹一脸无辜，看着不到自己肩膀高还佝偻着身子的老头猛地将脸沉下还顺便松开了拉着自己的手，右手大拇指又是不由自主开始转起中指上的戒指，看着眼前情绪变化过大，还似乎在怀疑人生的老头那可依旧是一脸的期待。

“这里的人，都被你杀了。”

冷冷诉说这一“事实”，楝尹瞧着老头一个踉跄，倒退的身子都有些不稳。

“将自己的灵魂出卖，当真是遂了愿。”

猛然瞪大的双眼即使有毛发的遮掩也能够表现出满心的震惊，老头已经惊讶地说不出话，哦不，是惊颤。

“口口声声的它，我带很期待，你会怎么待我。”

悉数心中疑惑，楝尹没想过要留什么脸，也更没有想要留下或者故意营造什么悬念。

所有的悬念都基于兴趣之上，在把有些事情猜想的差不多时，楝尹已然没有这个心思与面前这个心怀鬼胎的老头装模作样了。

“这里无人踪迹，是死了还是从未有过，还是给了它？”

“将我祭给它，还是直接让我也出卖自己的灵魂？”

“剩下残破的身子是留给你丰裕的口粮么？”

“那你倒真是可以饱餐一顿，毕竟也饿了这么多年。”

笑容越发戏谑，所言越发离谱，语调却越来越冷，凉透戳骨、诛心。

眸中紫色闪着耀眼的光泽，萦绕在此的是徘徊不去的杀意。

而在这模样之下，伴随着充满深意却像是胡言乱语的倾述，老头一点一点后退着，明明只是几步，却好像经历了无数年光景一般，这么令人煎熬，这么摧残人心……哦不，在某种程度上而言，这个老头，都已经不算是人了。

“怎么，无话可说么。”

久久无言让楝尹的耐心一点一点消磨干净，转动戒指的速度越来越快，一手再次聚起一团，时时待发。

“还是说，一条裂缝还不足以让你……”

“卑鄙小人！”怒吼声打断了楝尹的心平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