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我去办。将荼荟萃树叶子的汁水涂到脊椎上。
“各位大爷大娘，先跟我们走吧！在这儿呆久了，被发现了我们一个都活不了！”江拂柳说。
黄瀛几人走在最前面，百孤部老人走在最中间，夜玄那三百多个男子走在最后面。
“你是管南骈的船只对吧！”黄瀛问海绒。
“对，近千只船都是由我和其他人去管，我是领班，管他们的。”
“如果相信你的话，你能不能让我们接触到那些船。”
“你们如果有什么计划的话就交给我去办吧！每天都有连我六十四个人轮流看守船，八人为一批。每一批看守完两个时辰可以到旁边的屋舍休息。你们去的话，极容易被发现，下场肯定惨到连尸体都不剩，又白白打草惊蛇，百孤克原来计划在夏季中旬去攻打夜玄，若让他发现了你们的行动，他肯定会早点出击。”
“你要看守船，是怎么两次都能抽空去漉浠的？上次听宄裲说你只呆了一会儿，退一万步讲，上次你可以是请了一会儿假，那还有些合情合理。但你今天可是花了很长时间跟踪我们，怎么可能能请这么长时间的假，更何况你还是个领班。”黄瀛发现矛盾点以及漏洞。
“每天工作，也就是看守，要连续六天，等到了第七天，连我以内的六十四个人便都可以放假一天。这一天内，由百孤部从疆枝调十五个人到南骈，替我们那六十四人看守。放假的那天，可以自由活动，只要不犯事。北汴也一样。我是趁休假那天偷偷去的。不信你可以问宄裲看守、休假时间安排是不是和我说的一样。”
“这个我听说过，确实是。”
宄裲为此还偷偷羡慕过。
“从我上次离开漉浠开始算，今儿正好是第七天，我放假，有空。没骗你们吧！”
“那行吧。”黄瀛突然话锋一转。“那你有没有办法单独接触到你所看守的那些船并且不被其他看守人发现？”
“有。我和其他七个人看守的时间正好在亥时。那时其他看守的人都在补觉。看守时坐的椅子椅背上套有带绒的皮套，像个制作简易些的枕头，每个看守的人都喜欢将头枕在那在儿。正好百孤部有种名叫荼荟萃的树，它的叶子本来是用来给失眠的人闻一闻，以便促进睡眠的。但它叶子的汁水助眠功效却大过了头，适得其反了。那汁水若涂抹在人的脊椎上，便会使人很自然地慢慢睡觉，睡得很香很死，即便旁边有敲罗打鼓汁水无色无味，也很快便会融入皮肤，即便人醒来也不会发现脊椎上涂抹了东西。我到时控制好量，让他们睡两个时辰。睡一会那三十九个人若每一个人都睡很久，他们也会觉得奇怪。”
“你今天还记得我是用什么方法救出那三百多个夜玄男人和二百多个百孤部老人吗？”
“是先撒了些盐，再倒了一些奇怪的液体。随后石柱便立马开始被腐蚀，在腐蚀的过程中有气泡，有烟，有响声，像水炉中的水被烧沸腾了。”
“那行，马上我会给你171瓶那样的药水，你将那些药水涂到船底。你要注意得均匀平分，每只船的船底都得涂到，不能某只船涂得太多，某只船又涂得太好。到时见机行事，得想清楚再去涂抹，药水就那么多，有限，千万不能浪费，不能不小心洒了。”
“好，我一定会注意的。不过，这不可能一次性完成，先不说光南骈的船有近千只。我能去单独接触到船的时间也最多只有两个时辰。还得赶在其他人醒前回去，这事若心理素质不够强大，还真做不了。”
“听宄裲说百孤克对你挺言听计从，你也对他说过你有办法反向洗脑百孤克，那你有没有办法说服百孤克让他提前半个月左右，也就是在春季末夏季初去攻打夜玄。”
“我尽量，到时候让唐庸和我一起去劝他。可能性应该还挺大的。只不过，为什么要那么做。”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跟唐庸是发小，那交情应该不错。”
“那肯定是非常好了。”提到这，海绒的神情变得比较舒缓，愉悦。
“你刚刚也跟汤大娘说唐庸在北汴跟你一样是个领班，还说他的休假情况跟你一样。那你能不能让他也将北汴的船的船底涂上药水？”
“我试试，本身应该行。我再把百孤克想虐杀老人的事告诉庸哥，他十有八九便会同意。不过前提是你最好还是得把计划告诉我，我到时候以后跟他捋一捋。不把计划告诉他，没头没脑的，他怎么会贸然同意呢？”
黄瀛思索了下，跟江拂柳，沈墨燃商量了一下，并征得了他们的同意。
“那行，等到漉浠我单独告诉你。我离开漉时，只带了三瓶药水，现在身上只剩下一瓶。其余的药水都在船上，船停在漉浠那儿。到那儿我把剩下的全都交给你。”
“好。”
“疆枝那儿也有船只吧。”黄瀛继续问。
“疆枝确实也有船，但那我肯没法去近距离接触到船。另外百孤克和穹皌现在真正的幕后掌权人邳坖贤都在那儿。”
“那疆枝就算了，药水也未必够用，你跟唐庸把南骈和北汴的船只的事尽力办好就行了。”
“我只能趁下个休假第七天去找唐庸了。在那之前，我先争取把南骈的船的船底给涂好。”
“江拂……哦不江大人啊！什么时候到坐船的地方啊！”
“是啊！是啊！”
……
“你们再说话就别去了。”
那二十几个男人只能悻悻地闭嘴了。
有过了一会，两个并排走在一起的嘴碎男子开始了嘀咕谈话。
“江拂柳这次来百孤部救我们是皇上安排的吗？”
“应该是。不然他一个刑部小队长哪有那么大的权利。”
“那不就说明皇上知道了吗？我们没准会面临很严重的惩罚？还要不要跟他走？”
“你是疯，还是傻，还想留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你要知道，我们是被骗来的，没准会被卖呢！”
“那万一是死刑？”
“我们没杀人，又没放火，应该不至于。”
……
黄瀛发现了一大群蚂蚁。
“请问谁有空瓶子吗？”
“哦，我有！”一个老大爷拿出一个糖瓶。
里面的糖都发霉了。
“谢谢您！”
“哎，不谢，这瓶子都有味道了。”
黄瀛将蚂蚁装进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