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受伤
入夜,谢骛卿踏着如水月色,来到了东屋前,在抬手敲门之时,意外地听见了屋内传来的潺潺水声,心中顿时明了,她正在房中沐浴,他急忙转身,匆匆回到了自己房间。
银月刀泛着阵阵关泽,谢骛卿在刀前来回踱步,心中满是困惑与不解,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要逃走,明明没做亏心事。他暗暗决定,明日定要再去找她,好好商量那守备图的事情。
然而,午夜梦回,谢骛卿从睡梦中惊醒,喉咙发干,心脏乱跳不已,他躺在榻上,任由思绪纷飞,脑海中那个熟悉的身影挥之不去。
清晨,当阳光洒落大地,宁书雪打开了房门,她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正在打拳的谢骛卿身上,她微笑着打了声招呼,便去用膳了。
回到院子后,她瞧见凤弓,锦娘和石大都在谢骛卿的书房内议事,却并未叫自己。她心中了然,还是不去掺和,不然那可恶的土匪头子,怀疑自己居心叵测。
凤弓神情悠哉,翘着二郎腿,“大哥,他们把每日沿相山路搜查的人撤了。”
石大一脸疑惑,“奇怪,似乎并未找到人,怎么不找了?这新上任的知府,真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凤弓站起身,活动四肢,斩钉截铁道:“肯定没安好心。”
谢骛卿瞥见宁书雪回了屋,心不在焉地说了一句:“我们先按兵不动,看他们耍什么花招。”
“有大哥在,咱们就安心。”锦娘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
午后,准备午睡的宁书雪,被谢骛卿叫去商议在吴志才寿宴上的具体行动。
凤弓开口说道:“洛川,你扮成小厮,诱那吴志才醉酒,最好套一点蛛丝马迹。我们有人在外接应。我去书房找线索,你套不出来也行,尽量拖住他。”
话还未说完,便听见外面有人大喊:“走水了!”
宁书雪还未反应过来,刚刚站在眼前的人都不见了,她抬头望去,只见那东南方升起滚滚浓烟。
急忙赶到的宁书雪,见众人争先恐后地提水救火,火势太大,炙热的温度促使她频频后退。
她看见胡子花白的大夫忙不过,急忙上前帮忙清理受伤的人烧焦的衣服碎片,大夫撒上药粉,突然传来一阵欢呼声。
谢骛卿从着火的茅草屋中冲出来,他的衣服被火焰吞噬了大半,皮肤裸露在外,怀中抱着一个昏迷的孩子,速度极快地将孩子交给大夫后,没有丝毫犹豫转身立刻又挑水灭火去了。
宁书雪觉得这个土匪除了外貌,其他方面并不是一无是处。
终于火被扑灭,每个人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脸上都布满烟尘与汗水交织的痕迹,幸运的是没有人死亡。
谢骛卿吩咐手下查明起火原因后,便与宁书雪一前一后走在回去的小路上,宁书雪一心想回去沐浴,洗去汗味,因此低头走路没有注意前方的人突然停下脚步。紧接着,谢骛卿的手臂一阵剧痛,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更黑了。
宁书雪一脸无辜地看着他,见他迟迟未回应,头也不回的走了,她呆留原地,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回到屋中,谢骛卿简单地沐浴后,拿出金疮药直接洒在手臂上的伤口处,然后拿起布条熟练地包扎起来。
一早,宁书雪被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吵醒,她起身一看,原来是白虎寨在山寨门口挑衅。
昨日那场火是他们放的,今日他们更是来耀武扬威,要求交出抢的财物,谢鹜卿正和对面大当家,外号笑面虎的人单挑。
前几招两人身形交错,刀锋相碰;电光火石之间,谢鹜卿旋身一跃,反守为攻,直取对方喉咙,对方也不甘示弱,挥刀阻挡,两人打得难解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