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我有得选择吗
暴躁的后果就是——我得重新去买餐具了。我把房间收拾干净,天越来越暗了,夕阳的余晖斜斜洒在墙壁上,恍若隔世。我简单的梳洗了一下,换了身衣服,这时电话响了。
“喂,琬琬,你还在医院吗?”苏焕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我边换好鞋子边打开门走出去,“没有,他们家来人了,我就回来了。”我把门锁好,回答说。
“哦,那晚上一起吃饭吧?”苏焕说。
我隐约从中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不吃了,我刚刚吃过午饭,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我淡淡地说。走到电梯前按上按钮。
“别啊!你瞧你在剧组东奔西走的,多辛苦啊?我还不得好好犒劳犒劳你吗?给个机会,来吧?”她讨好的说。
电梯门开了,我走进去,里面空无一人。“你到底想说什么?这次又要去哪个偏远地区?没问题,你不用讨好我,这都是应该的。”我对苏焕这次的作风感到很不解,她以前从来没有那么谨慎过。
“哎呀,说的那么严重!”苏焕有点撒娇地说,“这次呢,有点困难……因为……哎呀晚上见面再说吧!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随你。”我不再说什么,直接把手机关掉了。我抬起头,才发现此时电梯已经停在了七楼,门迟迟没有打开,我以为又出现了什么故障,按了几下按钮,电梯继续下降了。
“叮——”
门开了,迎面撞上一个大字——“7”!
昏暗的楼道里空无一人,过了许久也不见有人过来。我继续按上按钮,可那门却怎么都不动了,好像冥冥之中有人撑在那里阻碍着它。
“呼——”
一股阴冷的风迎面吹来,我披散的头发都被吹起来了。
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不太对劲了!
我犹豫了一下,走出了电梯。搬过来以后,从来没有去过别的楼层,但平时出门时多少会遇到一些人出出入入,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个公寓里还有一个这么阴森恐怖的七楼。
“哒——哒——哒——”
拐角处,一个红色的小身影闪过,我毫不犹豫地跟了过去,总感觉自己此时像个人贩子。她跑的很快,马上就跑到了最尽头,两只漆黑细长的马尾辫在空气中摇摆着,稍一出神的功夫,她便彻底消失在眼前了。
我飞奔过去,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一连串轻响,在这种死寂中显得格外渗人。蓦地,脚下忽然被什么绊了一下,我毫无防备,身体重重摔了下去!
这一摔,不小心碰到了膝盖上的伤,本来已经缓解的伤口经过碰撞,又一次疼了起来。我撑着地板起身,正准备离开时,却见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小女孩正站在我身后,她漆黑的眼睛圆溜溜地盯着我,神情像是在思考我的反应。
我打量了她一下,不过才五六岁的样子,身高恰好到我腰部的位置,身上穿着一件大红色连衣蓬蓬裙,黑色腰带,头发很长,扎着双马尾辫,发色黑的有些不自然,就像浸了墨水一般。她的脸很白,像纸一样白,眼圈有点发黑,很不健康的样子。
我上前两步,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站立的姿势有些怪异。“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我说出这话的时候,更加觉得自己像个人贩子了。
她继续盯着我,盯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我:“我妈妈去上班了。”
“那你为什么跑出来?一个人很不安全的,知道吗?”我来到她面前,伸出手,还未触及她的皮肤,就感觉到一股极强的寒意。我的手停顿了下来,和她对视了一眼,她的眼神让我觉得有一丝心凉。
“回去吧。”我收回手,转身依旧能感觉到她目光射在我身后的寒意。
我回到电梯里,再次按上按钮,电梯门缓缓地闭合,再抬起头时,她的身影正对着我,在门外站着,面无表情地冲我挥了挥手。
……
一直到车开上马路,我的思绪也还停在刚才的一幕,拥挤的车流中,几辆警车从旁边经过,拉着响亮的警笛朝我来的方向去了。已经五点了,我在附近的商场逛了一圈,买了些需要用到的东西,这期间苏焕把地址发了过来。
我开车直接去往她所说的地方,那是一间西餐厅,整个大厅里呈现着一种优雅的色调,刚一进门,就有服务人员迎了过来。我跟着她走上二楼,最低调的角落里,苏焕正在那等待着我。
“什么事?”我摘下眼镜,坐在她对面。米黄色的灯光很柔和,她今天穿的很低调,一身很普通的黑色系休闲装,如果不是太了解她,我一定会认为最近很流行这种低调的风格。
服务员将菜单递给我,我递给她,她无奈地妥协,点了一些东西,把服务员打发了。“琬琬,今天人骨的导演找我谈了一下,说咱们已经拍好了这边的景,接下来的一小部分戏份都需要去外地拍摄……”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然后?”我示意她继续。
“无名村。”我听到她说出这个词的时候,恍然大悟。无名村,一个只有少数人居住的破败小村庄,坐落于y市最为偏僻的地界,传闻那里有凶灵出没,凶险难测,去过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疯了。
曾经也有一个剧组去那里拍过戏,结果次日就回来了,整个剧组只剩下导演一人,神志不清,被人强行送进精神病院了。
难道这也是劫数吗?
我垂眸,望着自己手腕上的印记。躲是躲不掉的,我也不会去躲,我相信没有越锦冥,我一样可以保护好自己!
“我知道了。”我淡淡的说了一句。却见苏焕一脸惊诧地盯着我,她那好像见了鬼似的表情,使我回头望了望身后,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我脸上有东西?”我问,同时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苏焕扯了扯嘴角,明显兴致不高,“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忌讳。”她奇怪地说。
“你知道的,我是无神论者,”我把双手轻扣在一起,放在桌子上,耸耸肩说:“而且,我有得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