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他的人真多
这种诡异感让姜凉七很是不喜欢,事情脱离她的掌控,让她揣测不出来事态的形势走向。
“奴婢参见娘娘,娘娘万福金安!”姜凉七顶住心中无数个疑问,屈膝行礼道。
三人说笑像是没听见她说话一样,把她静静地晾在一旁。
贺兰绚被逗得咯咯直笑,姜凉七在一旁卑躬屈膝没有想到笑点在哪里,值得贺兰绚如此娇笑不断?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柔贵妃才缓缓的把视线移了过来:“贵嫔妹妹身边的这条狗会咬人,你们说是拨了她的皮呢,还是把她的筋给抽掉了?”
半盏茶的功夫维持着一个姿势,还不动分毫,姜凉七腿脚麻木抽的厉害。
贺兰沉染抿了一口茶水,带着一丝玩味道:“咬人的恶犬,养在身边才有趣,贵妃娘娘,您身边没有恶犬,倒是一件憾事!”
柔贵妃掩唇一笑:“恶犬她认主,自己养?养不熟咬着自己就不好了!”
姜凉七心中好笑,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柔贵妃觉得她是一条咬人的恶犬?
就凭自己那些不安分的心想要江沅欲向皇上争宠?还是说自己因为说了几句话把柔贵妃骗到御花园,就让她认定自己非等闲之辈?
这未免小鸡肚肠一点都不像一个贵妃该有的风度。
“更何况!”柔贵妃笑容一敛,手指着姜凉七:“本宫瞧她那一双眼睛就是一个不安分的人,长相如此普通,却拥有一双美目,这要换一张脸,再加上这一双眼睛,绝对是一个倾城美女!”
“本宫看人不会看错的,一个人的好与坏,一个人的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通过眼睛最能看出来!”
“哦?”贺兰绚来了兴致,接话道:“贵妃娘娘你看看本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安分还是不安分?”
柔贵妃眼睛一瞥:“长公主真会说笑了,长公主是皇上的亲妹妹,这天下最尊贵之人,您有福气着呢!”
贺兰绚眼中闪过深意和贺兰沉染彼此眼神交汇了一下:“但愿本宫能永永远远的如今日一般无忧无虑!”
“这个是肯定的!”柔贵妃言语坚定:“长公主只管放宽心,倒是九王爷,真的提议本宫把这恶犬给收了?”
柔贵妃这是什么意思,一方面恨不得她死,一方面说要收了她,虚虚实实她要玩什么把戏?
姜凉七不由自主的用眼睛余光,将柔贵妃的神色尽收眼底,在心中细细揣摩,没有揣摩出一个所以然来。
贺兰沉染直接把话语又丢了过来:“要看贵妃娘娘自己的了,恶犬调教好了是忠心耿耿,养一头狼要是饿急了还能吃主人呢,恶犬就是饿急了,她宁愿自己死也不会啃主人肉的!”
柔贵妃眼中闪过一道精芒:“本宫先前倒是让人调查了,一个孤女,什么都没有,不太好调教啊!”
“有!”贺兰沉染手中的茶盏轻轻一放,手撑在凳子上起身,来到姜凉七身边,绕着她走了一圈,身上清冷的味道就像空气一样钻入她的鼻尖,融入在她的心肺,最后停留在心间,再也挥散不开。
柔贵妃忙不迭的问道:“听说九王爷在边关接替姜将军之职,看来训兵打仗是有一手,请九王爷不吝赐教怎么收下一条恶犬?”
贺兰沉染边关接替父亲一职,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为何她不知道?
姜凉七幽深的眸子慢慢的变得冰冷起来,自己到底错过了多少事情,还是自己一心只想让贺兰敏之死,旁的事情从未进入心中?
贺兰沉染脚下的步伐一停,直接站在姜凉七面前,伸出修长的手抬起她的下巴,凑近她极其暧昧的说道:“一个姿色没有的女子,要么用情爱困着她,要么用家人困着她,她没有家人,那就用恩情困着她!”
姜凉七双手死死地拽紧,倔强的下巴一抬,想着撇开他的手,谁知道贺兰沉染把她的下巴扣紧:“这么倔强的姑娘,好好调教之后,是可用之才!”
柔贵妃恍然的一笑:“原来是九王爷自己喜欢啊,这女子你直接带出宫,贵嫔妹妹那边本宫去说,就当本宫给王爷一个人情,王爷千万不要嫌弃啊!”
把她当成一个物件?
姜凉七后退两步,终于错开了他的手,谦卑屈膝道:“贵妃娘娘,奴婢虽然出身不高,但是在皇宫登名造册的,您无缘无故的把奴婢送人,不如直接把奴婢杀了,更加省事!”
“杀了你有什么好?”贺兰沉染像猫捉老鼠一般的戏弄她:“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好玩,你说,皇后没了孩子,心情得多难受,是不是要每时每刻需要一个人去提醒她,她的孩子是被谁弄掉的!”
他们三个是一伙的?
姜凉七对这样的认知吓了一大跳,贺兰绚能把自己的哥哥从皇位上拉下来?
柔皇贵妃能把自己的夫君从皇位上拉下来?贺兰沉染不可能把人灌迷魂汤灌成这个样子,那只有一种说法,就是这两个人不是原主,是戴了人皮面具的他人。
柔贵妃笑嘻嘻的接话道:“九王爷所言甚是,九王爷觉得这个人谁合适呢?”
贺兰沉染修长的手指点在姜凉七鼻尖之上:“她!”
绕了这么大一圈子,目的是让她去皇后身边,姜凉七出声冷言道:“你们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说完身体一转,直接往外走去。
脚跨出去的时候,里面声音寂静,寂静地让姜凉七更加确定心中的揣测,柔贵妃已经不是柔贵妃,贺兰绚也已经不是贺兰绚,他们现在都变成了贺兰沉染的人。
而贺兰沉染让她过来这次打算跟她交底,不,是变相的告诉她整个皇宫,他有不少人入住,想要推翻皇上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直到离开也没有一个人阻拦她,姜凉七深深的吐了一口浊气,停下脚步回眸一看……
这一看看得她万分后悔,早知道自己不回头了,省得还碰见这阴魂不散的家伙。
“到底想怎样?”
贺兰沉染笑得邪魅狂傲:“不想怎样,你也看到了,我只不过现在跟你打声招呼,瞧你还有原先一丁点的样子没有?”
她曾经也是肆意逍遥红衣在边关策马奔腾,练手的时候也能跟三五个人打成平手。
现在的她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手脚仿佛被人斩断再也拼接不起来。
“你让我去伺候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又如何信任于我?”姜凉七淡淡的说道,言语疏离极了,仿佛眼前这个人只是人,跟他们有任何一丝私交。
贺兰沉染眉眼挑高:“你不是想亲眼看见贺兰敏之怎么死吗?不觉得在皇后耳边煽风点火就能操控这一切吗?”
“我给你制造机会已经算报答姜将军的救命之恩,具体怎么做是你的事情,跟我又有何关系?”
他的眼眸冰凉一片,眸光就如寒冬腊月的风,吹在人的身上,刺骨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