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三十七〗真凶

这边莫白还还混在警局，陈驻那几个已经在中午回到了校园，这会各种补作业呢！

警方正在追问f国那边有关菲力，情侣他们的详细情况。那边直接发来监控视频，首先是情侣的死亡。他们在店家买东西，突然回头看向外面的街道，然后女人跟男人说了些什么，俩人付了钱，走向外面游行的人。她拦住了即将起冲突的两方队伍，一方是幼儿保护，一方是动物保护。然后大谈各退一步，孩子是无辜的一类。两方拒绝了她和好的提议，但拒绝的话不是很文明，让女人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反驳了几句，用词也不文明。然后现场就乱了。

另一个是福利院的视频。菲力和小伙伴路过那条狗的时候，说它很会掉毛，有时和它抱一下，就粘上一身狗毛。然后那个小孩突然变得暴躁，冲上去就用手扯下来一把狗毛。动物对痛觉的忍耐程度比较高，加上在换毛，狗并不觉得男孩的行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这时，视频里的菲力明显往后退了两步，安安静静看着小伙伴施暴。没有任何制止的行为，由于背对监控，不清楚他有没有说话。狗子温柔的去舔男孩的手，被一巴掌拍开。它就围着男孩的脚打转，期间，男孩转过来了一段时间，从口型判断，男孩一直在哭喊都怪你。拔毛仿佛无法发泄他内心的愤怒，他看着没有意识到任何问题的狗子，抬起脚，用力去踹。狗子感受到了疼痛，尝试躲避，但绳索把它拴在那里，它跑不掉。被踹了好几下，狗子怒了，它张嘴去咬他，男孩立刻后退，他能踢到它，但它绝对咬不到他。再后来，就是已知的情节了。只是多了点后续。比如，来孤儿院捐款的人正是那对死亡的情侣；比如，菲力看见这两个人就死死扒住女人不撒手；比如，女人笑着把菲力领到他自己的房间里去，俩人独处了一段时间。

专业人员分析后表示，去孤儿院的时候，那俩人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也就是说，特殊事物是在他们死后找上去的。这么一看，菲力的嫌疑被无限放大。

带上专业人员，再次直奔福利院。

他们已经吃完晚饭了，孩子们在玩耍，大人在聊天，偶尔阻止孩子们危险的行为。看见孟警官几人，都是愣住了，这次又是问什么，不会真跟菲力有关系吧……

菲力一个人孤孤单单坐在角落里，双目无神的发着呆。孙新诚叫了他好几声，不理人，干脆过去把他抱起来。

几人来到一个小房间，莫白留在外面和小怪兽们玩耍。

“菲力同学，我现在要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第一个问题，你的朋友揪狗毛的时候，你后退两步，安安静静站在旁边，当时心里想的是什么？”

……

一个个问题抛出来，菲力有些回答了，有些沉默了，但在场的人都能感受到，菲力从原本的慌乱，转变为平静。到最后，他一言不发，黝黑的眼睛看着孟警官，看的他心里发毛。

“孟先生，你想要知道什么。”

这是菲力第一次以先生称呼孟警官。

“你会催眠吗？”

“你是说在别人身上种植心理暗示，让他们以我希望的方式生活吗？”

“对。”

“那么，我会催眠。”

“是你控制他去欺负那条狗的？”

“是，也不是。我只是让他记起来，他曾经因为抱了一下狗，粘上狗毛而被惩罚的经历。说实话，你们大人都很奇怪。一些莫名其妙的主观想法能够抹杀客观事实。讨厌的人和喜欢的人做同一件事，一个挨了打，一个被奖励。这不公平。”

“所以你让他揪狗毛，并且踹它？”

“不，我没有。这都是他自己的行为。”

“他是你的朋友，你应该制止他。”

“他不是我的朋友。我没有朋友。白人小孩无视我，黑人小孩嘲讽我，只有他和我一样是黄皮肤的人。但他跟着白人小孩看不起我，跟着黑人小孩嘲讽甚是伤害我。”

“所以你是催眠了他，让他反过来帮你，然后在离开前诱导，消灭他？”

“对。他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孙新诚忍不住插话：“可是，那些大人呢？你被欺负的时候，他们不管吗？”

“他们会说，嘿，好小子，是个有种的！我年轻的时候也这样。”

“你抱着不撒手的女人呢？你也催眠她了吗？”

“对。她装作一副很喜欢小孩的样子，事实上，她讨厌小孩，我抱住她的时候，她第一反应是去拽我的手。很用力的那种。她还装作很喜欢动物的样子，然而她连抱一下秃毛狗都嫌弃有味道。”

“所以……”

“所以我让她变成一个特别喜欢小孩，也特别喜欢动物的人。”

“你知道她死了吗？”

“我知道。我看见她躺在冰柜里的样子了，很丑。一个非常注重外表的人变成了那么丑的尸体，很解气。”

“你对她的尸体做了什么？”

“把我的脑子放到她身上。”

菲力的声音很轻松，很愉快。但听的人却沉默无言。

孟警官看了眼孙新诚，希望他能先离开，但是被拒绝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

“为什么要把脑子放在别人身上？”

“刚开始是因为好奇，后来是因为能从别人那里偷取知识，再后来是为了离开，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我不知道。”

“偷取知识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能学会放着我大脑的人会的东西，我学会了，他就不会了。”

“你打算怎么离开，或者说，摆脱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