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二〗湖海

莫白一直一直的潜了下去，许久许久，才隐约看见水底的模样，黑暗，压抑。

／水底有什么？（白三）／

“鬼知道。”

／你知道？（白三）／

“我不知道。”

／那，鬼也是不知道的。（白三）／

他肆无忌惮的走着，直到一头撞在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上。

“……按理说，我现在的状态，可以穿过任何实物，然而，我被堵住了。”

／按哪的理。（白三）／

不理会白三的疯狂拆台，莫白继续假装自己很睿智：“活人为什么会被堵，因为没有空隙，说专业的就叫密度。”

“所以，有没有可能，我，其实还活着……”

／……还活着……吗？（白三）／

“别的人肯定是死了的，但换成是我莫家人，那就不好说了啊～”

白三：好有道理的样子

“小友当真是思维敏捷。”

／鬼！鬼啊！（白三）／

“闭嘴，形象还要不要了！”莫白一点不跟自己客气。

“小友这话就不对了，灵体也是活人的一种，小友不也是吗？”

莫白看着不远处的一道光影。

／灵体是什么？（白三）／

“欸，小友不知道？”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知不知道。”

“哈，这个一时半会说不清，我能问小友一个问题吗？或者说，一个选择。”

“……可以。”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对吧。（白三）／

“小友愿意，牺牲自我，造福人类吗？”

“……不愿意”

新郎满怀期待而新娘迷路在婚礼现场，这个比喻不大恰当，但蛮适用于那道光此时的心情的。

“那，小友愿意听一听人类的故事吗？”

“讲吧！”

“很久很久以前……”

“等等，多久算很久？”

“老朽在此地千余载，仅能算作一瞬，你别打岔！”

“很久很久以前，地球还不叫地球，它叫天地，人类也不是现在这样，执掌生杀。那时候的人类与动辄擎天斩地的古生物比起来，渺小如尘埃。”

“直到有一天，人类研究出了一个能量源泉，天地间的能量被源泉转换为一种完全适用于人类的能量，人类的盛世开始了。”

“喔，然后吊打四方，终成一霸，最后”

“你闭嘴！然后一句古语开始疯狂传播——当渺小生命破开天地，平凡便成为了超凡。”

“所以一群脑子不好的家伙要开始搞事情了？”

“……差不多。平凡的生灵不甘于平凡，他们纠集起来，借助于天地的意志向当时的至强者施压。”

“然后至强者反抗无效顶风作案对吧✧٩(ˊwˋ*)و✧”

“至强者们陨落大半最终屈服了，之后，他们开始研究怎样能破开天地。”

“等等，你刚才说天地有意识？！”

想想就很可怕啊，有一双眼睛时刻盯着你，看你犯二，看你洗澡还看你在被窝里抽搐，都没有点隐私的吗！

“听着！经过研究，至强者发现，天地的基础，就是生命，时刻活跃着的生灵是天地存在的根本，所以想要破开天地，就只能屠杀天地。而他们，也的确这么做了。可当超凡涉及死亡，平凡者又畏惧了。他们再一次集结起来，要求停止暴行。于是”

“于是最牛逼的那一撮人火了，然后干了一架，再然后”

／群主说你被禁言了呢～（白三）／

“再然后，至强者们与天地斗争。那一战轰轰烈烈，最终天地崩解，大道自藏，源泉闭塞，末法降临。也就是你现在生活着的地球。”

“小友，你有何想法？”

“……嘤，嘤嘤，嘤嘤嘤。”

到现在还不知道名字的好像是个鬼的老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