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婚后之六十二

萨菲罗斯是在尼布尔海姆郊再次见到杰内西斯的。

“即使是没有约定的明天

我也一定会回到你所站的地方

化为星之希望的水滴

到达大地的尽头天际的边沿遥远的水面”

熟悉的声音，念着熟悉的诗句。

红衣的男子正坐在山丘的石头上，手里仍然捧着那本他珍惜无比的《loveless》。

萨菲罗斯恍惚间觉得，彷如看到了许久之前的景色。红发的友人千篇一律的念着那他都快背过了的诗句。而他就站在不远的地方，又一次听着那他并不欣赏，却铭记于心的话语。

一切，就好像还在神罗的时一样。

只可惜此时此刻，却已是物是人非。

他们最终还是，不明不白的站到了对立的一面。

“日安，萨菲罗斯。”

红发的男子合上手中的《loveless》，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平静的同他问好。

“杰内西斯。”

银发的男子走上前。

“为什么你要离开。”

他追逐他这么久，从来都不是为了神罗的任务，只是想问一句‘为什么’。他只想知道，自己的朋友，到底在想些什么，在为难些什么。

为什么，他从不肯跟他说明。

“不为什么，只是呆在神罗，我永远也无法成为英雄。”杰内西斯的语气轻快，“无法成为英雄的我，自然只能选择站在英雄的对立面了，不是么？”

“英雄这种事，我……”

萨菲罗斯的话还没说完，就又被杰内西斯打断了。

“我最讨厌你的就是这点，萨菲罗斯。”红发的男子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一步接一步走到萨菲罗斯面前，“你拥有我所向往的一切，却从来不珍惜，像是‘英雄’的称号，你也可以轻易的说出放弃、不想要这样的话语。”

“甚至可以随意的说让给我……但是，我不需要施舍，萨菲罗斯。”

“是我的，我会自己去拼搏，去争取……就算为此丢了性命，也无所谓……但，我宁可死，也不需要别人的施舍。”

杰内西斯说着，将手中的剑横在了身前，红色的剑身上开始浮现片片魔纹。

“所以来吧萨菲罗斯，就让我，亲手从你这里夺走英雄的称号吧！”

杰内西斯的攻势很快，但萨菲罗斯的反应也不慢。

剑身碰撞溅起的火花向四周四射而去，一触即分的两人交换了位置，持剑相对。

萨菲罗斯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他，但杰内西斯却不给他好好交谈的机会，一味地强攻而来，招招直指要害。一点没有对方是朋友而手下留情的迹象，浓浓的杀气几乎要实质化，同剑影一起扑向萨菲罗斯。

饶是萨菲罗斯有意同他交谈，也被激起了几丝火气。

面对杰内西斯的攻击，也不再是一味的防御，而是抓住他进攻的空隙，进行了有利的反击。他想起了艾丝特以前说过的话，‘如果不能好好的用语言来交流的话，那就用拳头来说话！’

就在两人打的难解难分的时候，巨大的剑体从一侧向萨菲罗斯袭来。

“安吉尔。”

萨菲罗斯向后跳开，直视突然出现的第三人。

高大的年轻男人沉默的站到了杰内西斯身边。

“我知道你在找艾丝特——你赢了，我就告诉你。”

安吉尔非常干脆的举起了手中一直珍惜无比的破坏剑。

“来吧，萨菲罗斯！”

***

艾丝特并不知道萨菲罗斯和杰内西斯的这场战斗。她站在兰斯身后，看着面前的金属雕像和雕像背后的巨大罐体。

“j计划的起始，杰诺瓦。”

兰斯说着，不知用什么手法弄掉了管子前的金属雕像。真人的大小的怪异雕像带着不明的液体掉落在旁边的地板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艾丝特下意识捂着耳朵后退了两步。等回音消失了，才放下捂着耳朵的手看向前面露出真面目的巨大罐体。

罐子里是一个女人，一个看起来还很年轻的女人。只是她那布满血管纹路的体表和泛着不详红光的眼睛，却让她无法以单纯的‘人类’来定位她。

“她是一切毁灭的源头，灾厄的种子。”兰斯伸手摸着冰凉的罐体，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然而还有那么一伙人，认为她是来自星球的恩赐，女神的至宝。”

“然而在她还没有发挥毁灭的本性的时候，就已经为一系列的悲剧埋下了伏笔。只可惜直到最后，都没有人发现一切的起因都在这里，都在杰诺瓦身上。”

“那到底是……”虽然不止欧诺个一处看到有关j计划的记载，但它到底是个什么，艾丝特却一直无从得知。

“很久很久以前，还是古代种统治这个星球的时候，有个来自天外的‘灾厄’降临了这个世界。从此，古代种开始了同它的艰难抗争，直到最后，用几乎灭绝种族的惨烈代价将它封印。”

兰斯突然讲起了故事。

“接下来的很多年，古代种渐渐从这个星球上消失，而封印，也一直平静的留在了它最初降落的地点——北方大空洞。直到很久很久之后，久到不知道古代种为何物的人类，将它发掘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