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人是往前走
记忆力不错？
张萌萌笑笑，很苦涩地点了点头，像是承认李正所说，而在她看来，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思维可真是简单啊！她也想简简单单，可是清楚的东西就在那里，扰着她的心神，哪里简单得起来。
她笑得是那么的凄凉，让李正的心猛地纠紧，他知道，在她看来，一切他似乎都是不知道的，而他真的不知道都好，可是一切他都已经清清楚楚。
“那你还记得什么？”
关于我们？
这四个字是李正没有说出口的，而望着她的眼神是满满的这个意味，而她能看懂吗？他不知道，只是等候着她的回应，然而这等待并不好受，因为想着可能是失望结尾，那苦涩的攀升，让李正的眼神闪过一丝痛，而这痛是他不想让张萌萌知道的，他平静地埋下了头，看着那警示的伤口，由着那丝痛闪过无痕。
记得什么？其实她全记得，可是她要跟他说吗？
“时间太久了，可能有些不记得了！”
也不过是一个搪塞，却是一种伤害，张萌萌是无心的，而听者却是正中伤心的，五年，一千多天，他像是煎熬，而她就想这么地搪塞过去吗？恨就在这无心之中泛延开来，再次抬头，带着那伤害的痛心，李正的眼神极为锐利，让张萌萌是无法消受的，躲闪，而还是能隐约感觉得到他的恨得那么直截。
她不想的！可是已经做了，无力挣扎，最后只能默默地承受，是狂风暴雨吗？李正的怒，她还是有些害怕的。
张萌萌！
“那要不要帮你回忆一下？”
是难过，但是她不能让他再怒目相对，瞧着那脚伤，李正最后还是妥协了，是极轻松的语气调节着与张萌萌之间显得有些僵硬的气氛。
李正？回忆？
“不用了吧！人是往前走的，不是处在回忆中的。”
是不想回忆，那些带着甜蜜的青涩，张萌萌心底却有期待，只是现实在眼前，她有个儿子，她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她了，不敢看李正，只是带着现实的口气说着现实的感受。
张萌萌！
“你是a型血，一米六八，四十六公斤，也许现在轻些！”
她不是开启了回忆吗？她不想的事，他忽然间不想如她的愿的，因为这里只有她和他两人，他想让她记起来，至少他们的过去也有甜蜜得让他们忘我的。
李正？
张萌萌没有回答，只是带些吃惊地盯着那个替她认真包扎着伤口的人，他很认真，不单是为她的伤口，也在回忆，可是她不想，他不知道吗？最后张萌萌以沉默回应。
“其实是个学习很好的少女，却骨子里偏显得那种叛逆！”
她的沉默以对恬好地激起了李正的判逆，犹如当初的她一般，他在无意之间地帮她找着回忆，语气是极为地保持着平淡。
李正是故意的！
而沉默不想回应的她却想起了第一次的请家长，那个时候的任性，和李正的气性，让她是不自觉地浮笑，甜甜的，让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缓缓抬头的李正是看得有些入神了，看他的入神，张萌萌是赶紧收敛，规矩地一板一眼，而依旧是不敢看向李正，就像是心虚极是一般。
“我记得，当时你明明受了委屈，却还叛逆得想让我讨厌你！”
可是最后他还是看到了真相，一直默默地承受的好女孩，犹如今天的她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而这些更让李正肯定他不想放开张萌萌，这个口是心非，极为好强的小姑娘，生活对她是残酷的，可是以后不会了，他在，他会保护她的。
“什么委屈？我没有啊？你不要乱想，我不过就是本性出演，本来就是一个不良少女。”
未婚先孕，还制造着破坏母亲的幸福，这是恶梦，让她无时无刻地不受着惩罚，她都心力交瘁了，而晓晓的病，更让她认定就是自己的错而带来的惩罚，她的，这些种种都说明着她的不应该，心里苦涩的她侧着脸，牵强地笑，那笑里依旧带着苦涩，而还掺了一分对自己的嘲笑。
不良少女？
一定要这么地贬低自己吗？李正想问，可是他没有出口，只是看出那抹的嘲笑，他不自觉地伸出了手，紧紧地握着她，像是想让她正视她想的那些黑暗，他记得她的笑，那带着无比阳光，格外灿烂夺目的。
李正？
“包扎个伤口的，还让人费神，你诚了心地跟人过不去啊？”
一个温暖，是让她惶恐的，想甩开，可是他却牢牢地拽紧，那炽热的眼神是依旧让她感受到的，不应该是这样的，她不能接受，回忆地一连串来，那不时地带着母亲的微笑的，她更是后悔自己的所有，而更可怕的责备是让她赶紧地打住了，晓晓的来到？不应该吗？那个可爱懂事的孩子，那些温暖如某人的细索是让她痛恨自己的自私的。
她慌乱，也在难过，回忆是有好的，当然也会伴之坏的，那个不良少女的自嘲就是她真实的心境，李正意识到不能再继续了，他是收回了那快要出喉的关于她的一切，只是平静地望着她许久，最终的平静是伴着那沉而无声的叹气而出的，笑笑，李正真是当前面只是戏一般，一脸的无所谓。
“不是太沉闷了吗？也不过是调节一下！”
他说得是那么的轻松，像是想让某人也轻松，而纠结众多的她还真是一时半会地收不回那烦躁的心思，只是咬紧着牙关，平视着某处，眼神收得黑深，完全地让人看不透。
张萌萌！
“你这丫头，就是脑子不消停，瞧这好好的一个回忆过去的话题，让你就这么不能接受吗？那我们换个话题！”
她受伤了，自己给的，她给的，李正看着都心痛，拍拍那有些苍白的小脸，试图地让她回神，可是说得永远是容易，做起来还真的很难。
李正？
笑得是那么自在，那俊气是让张萌萌疑惑的，用他的话说，不过是一个回忆，她怎么就复杂了？可是现实他在，在她的身边，在她一意孤行生下的孩子的身边，那随时可能引爆的危险，她能像他这么轻松地一笑而过吗？
“你一天的废话有点多！”
而她却说不出与这样自在的他违背的话。
“老了不都啰嗦的吗？怎么？嫌弃我了？”
嫌弃？
他也不过年长她几岁罢了，而他就一付长者的语气了？
“嗯！还真不知道你老了呢？好困啊？唉，快点把我的药包扎好，我躺躺，一天在家宅得也好累哦！想想，这个暑假还真不能在家里呆着啊？嗯，得找事儿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