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除非我死
病房里谁都没有说话,我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秦深看着我脸上一副准备看好戏的表情,也没有动。
周星星自从我吼了她那句后,她就识相的闭上嘴,不再开口,苏慕辰坐在一旁笑意盈盈的模样,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我看着他和秦深的表情,瞬间就觉得,这地方气压真的低的让我不知道怎么说。
我有些尴尬的开口道,“大家说点话,这么多人,这么安静,真让人适应不起来。”
我说完这句话后,病房里还是没有人说,我有些尴尬的闭上嘴巴,小鱼给我剥着橘子,因为我手不方便,所以只能要她喂给我吃。
不知道多久,警察还是没有来,我本来想说,让小鱼打电话去催催,可还没开口,秦深已经先我开口,他看了一下手腕黑色的腕表,沉吟了一会对李助理道,“打电话去警察局。”
李助理对秦深道,“您稍等,我这就去打电话催催。”
我有点意外秦深没有阻止我唱这场戏,沈佳不是他姘头吗?他就任由我今天将她光天化日之下给揪出来吗?
他穿的光鲜亮丽,身上似乎还有香槟味和香水味,我心里又是往下一沉。
躺在病床上,再也没有任何心思了。
警察到达后,看到病房内这么多人着实下了一跳,因为先前苏慕辰吩咐让我们别动现场,警察已经在那边取证回来,所以来的路途上有点慢。
警察问,“说是店主。”
我说,“我是。”
然后警察坐在我病床问了我一些基本信息,比如那砸店的人基本大概长成什么样,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
我说,“前几天倒是没得罪什么人,就是刚才得罪了一个。”
那警察道,“哦?是谁。”
我说,“我不确定是谁。”
警察说,“没关系,我们初步怀疑砸您店的是您仇家,而且我们抓获了一个地痞,他说,他招供说,是一个女的。”
我说,“警察叔叔,这事情是真的吗?”
警察看了我一眼道,“你怀疑我们的专业。”
我说,“不是,因为这个人是我以前最好的朋友,但是最近有些纠葛,所以我怕你们猜测可能会错,如果不是,这会给我们之间造成很大的麻烦。”
警察笑道,“这个您万分之一的肯定,这种事情当然不会乱猜测。”
我忽然指着站在不远处脸色有些苍白的沈佳道,“是她!”
然后警察全部都回头去看,沈佳看着我们,神情上是一派镇定,但脸有些白,她说,“小溪,你怎么乱说,怎么可能是我!”
我看着她有些失态的样子,忽然了笑了出来,我说,“沈佳你怕什么,我的话还没说完。”
我对警察说,“是她身后的男人报警的,当初我被打伤了,有些情况记得不是太清晰,你们如果要收集更有利的证据,可以去找他。”
安楚站了出来道,“是我报警的。”
最后安楚被人带出去做口供,还有不在场证明的沈佳和小鱼也被带去,苏慕辰是主动要去的,我本来是想要他们在医院就将这谜底给揭晓的,秦深阻止了我,他说,这种事情警察自然会处理。
然后一大堆人都跟着去了警察局吧,我起身要跟着去,因为手臂上的伤才刚打的石膏不宜长途跋涉,所以被医生制止了下来。
我不知道沈佳会不会被揪出来,但是刚才她已然乱了分寸,连我都注意到这点,我就不相信警察没有注意到。
最后一下午过去,我打电话过去问小鱼,看看事情怎么样了,有没有揪出真凶。
她在电话那端说,“都问了一遍,没查出什么。”
我说,“沈佳呢。”
小鱼说,“老板的助理来了一趟后,她也象征性盘查了一下,也给放了。”
我说,“知道了,你先带人去收拾房间,我会找人重新装修的。”
挂完电话后,我将手机往地上一砸,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下,我看着坐在我面前的秦深,我说,“你什么意思!你在这里装什么装!你凭什么去帮沈佳!明明人就是她喊的!秦深!你他妈别那么没良心!”
他手上正在削着一个苹果,手指修长又漂亮,他似乎对于我突然的爆怒,没有任何影响,依旧慢条斯理的削着,病房里满是苹果清香。
可我现在根本冷静不下来,我看到秦深先前那副任由我来公事公办的模样,我以为他不会帮沈佳,没想到关键时刻居然叫李助理去英雄救美。
先不说之前我们那些恩恩怨怨,可今天这事情,她干的太狠了,我只不过在她咖啡里加了几勺盐,让她在大庭广众下出了个丑,可她有必要找人来砸我店吗?她到底有什么自信相信秦深一定会帮她。
我看着他不说的样子,心里的怒气仿佛要从心口窜出来,我说,“你给我说话啊!你凭什么去警察局帮沈佳!这里面谁都看得出是谁干的!我这伤是白受的吗?!”
秦深将削好的苹果分成一小半小半递给我,道,“吃吧。”
我伸出手将他递给我的苹果给狠狠的打落,本来削的非常美观又水灵的苹果,落在地下,瞬间沾满了灰尘。
我说,“你给我记住,这次是你欠我的。”
我起身就要走,秦深从我身后拽住我,他声音有些低沉,他说,“我会还你一间咖啡屋。”
我身体一僵,我居然不知道他会说出这番话,可我在乎的从来不是咖啡屋,难道他不知道吗?
我冷冷笑了道,“把你那破咖啡屋给收起来,我棠溪不稀罕!秦深,我今天算是看清楚你了。”
我甩开他的手,想要离开这间令我窒息的病房,可是因为手臂抬不上力气,几下就被秦深给钳住了,他说,“你身上还带着伤,你要去哪里。”
秦深将我钳住的很紧,根本不给我机会挣扎,我颈脖上还吊着纱布,我动作有些艰难的想要推开他,可他反而将我钳的更紧了。
身体相贴在一起,有些暧昧的让人可悲。
我现在是手动不了,完全任人宰割,我说,“我不用你管,总之现在我不想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