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依靠
第三十八章依靠
张爱玲说过，人到中年，时常会觉得孤独，因为你一睁开眼睛，周围都是要依靠你的人，却没有你可依靠的人。而那个著名导演在一篇叫做什么《狗日的中年》中是这样说：中年是个卖笑的年龄，既要讨得老人的欢心，也要做好儿女的榜样，不停迎合上司的心思。
中年人为了生计、脸面、房子、车子、票子在不停地周旋，偶然间发现激情对中年人是一种浪费，梦想对于中年是一个牌坊守得住忠烈，还要做得好婊子。黄小山在《超级演说家》里说，年轻的时候，我想改变整个世界。当人到中年的时候，我发现没有能力改变这个世界，我只好向自己妥协。
当下班回家或者是某一个周末的时候，作为蓝山县的副书记余国峰有时会莫名其妙的思考着一些问题。
“晚上来我家吃饭。”姜子牧正在宿舍休息，眼睛看着桌子上摆放着的那几块不规则地蓝山石，手机响了，姜子牧猜到是表舅打来的，一接电话，真的是表舅打过来的，只隐隐约约说要他去家里吃饭，还没等姜子牧反应过来，电话便挂了。
只有表舅一个人在家，姜子牧说：舅舅，舅妈呢？“去省城你表姐家了。”
“想吃什么？子牧。”表舅问道。
“随便吃什么吧，要不，我请你，我们去街上吃煲仔饭？”姜子牧近来得了点稿费，也有心想请表舅吃个大餐的。
“算了，还是到家里吃着舒服些，就吃个蛋炒饭，怎么样。”表舅也难得的心情好。
“好的，我炒还是舅舅炒？”子牧问着。“当然是舅舅来啊。”
三下五除二，不一会的功夫，两个蛋炒饭就端上来了，闻上去还挺香的。舅舅前些日子去了江苏学习了一个月，还学会了一点扬州炒饭的皮毛，炒饭里面还放了一粒一粒的四四方方的火腿肠，又加了点松子在里面。不但看上去挺好看的，吃相蛮可爱的样子。
“现在学校怎么样？很快学生就要高考了啊，也还紧张吗？”表舅漫不经心地问着。
“嗯，还过几天，学校准备召开高考百日会战誓师大会，听学校苏校长说，分管教育的杨县长和教育局局长将会到誓师大会上发言勉励莘莘学子呢？”姜子牧郑重其事地回答着。
“县里决定调整你们学校的校领导班子，你有什么想法吗？”表舅问着已经是学校教务处主任的姜子牧。“能够上个台阶是很重要的啊。”表舅又长长地嘘了一口气，蛋炒饭色香味都还好，只是多吃几口，嘴唇就会有点干巴巴的。
“我是没什么想法的。”姜子牧老老实实地回答着：“我听舅舅的。”
“这个台阶很重要的，如果上一个台阶，那你就是我们县里重点高中的副校长了。”表舅调侃着。
“文若岚这两天在蓝山县调研，你知道吗？”表舅站了起来，问着姜子牧。
“我不知道，我也好久没和她联系了，她也没有联系我的。”
“哦，估计今晚她还在县里。”表舅补充着。
“随便的，等会我还要去学校辅导晚自习。”姜子牧随意地说着。
“那你吃完就去学校啊，工作要好好干，干出成绩来，那样，学生才会尊敬你，学校领导才会发现你，器重你的。”表舅叮嘱着姜子牧。
“要记得多和文书记联系联系。”临出门的时候，表舅又说了说。
姜子牧对着舅舅笑了笑，说：舅舅，我去学校辅导晚自习了。
时间也不早了，万俊豪陪着文若岚来到县委宾馆大堂，对文若岚说：书记，您到总台去拿卡吧，办公室联系好了的，其他几位领导也安排好了房间。我就先回去了。文若岚就去总台拿了门卡，去了房间。
看到房间的摆设还是很显档次，虽然说蓝山县经济不怎么样，但是县委宾馆还是蛮考究。文若岚在心里想着。文若岚依次打开了电脑和电视机，看到早过了播放新闻的时间，便也把电视机关了，文若岚也不喜欢看那些婆婆剧的，比如现在追风的什么韩剧，文若岚是一点都不喜欢看的，那样的奶牛小生，文若岚看上去就头疼，没有一点成熟的样子。文若岚又走到电脑上，打开了电脑，点开了自己的邮箱，看了看，也没有要自己必须立即去办理的事项。感觉自己的大脑一下就空荡荡的，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怎么来蓝山也不联系联系老同学啊。”文若岚的手机又有了信息提示的声音。时间不早了，还有谁会发信息呢？文若岚听到信息提示音的时候，心里这样去想。
偏隅古巷读书楼，
静听涛声日夜浮。
说道青山景正好，
低头转忆旧人情。
又是一条信息，文若岚知道，是姜子牧发来的。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蓝山呢？那怎么不来找我啊。”文若岚突然间感觉自己挺自信的。只是看了信息立马就删了，第二条是什么信息都不怎么记得了的。
“我现在就在联系你了啊。在哪里呢？若岚”姜子牧也学会了玩暧昧。
“在县委宾馆。”文若岚刚刚把信息发过去，就为自己后悔起来，干嘛要告诉他在哪里呢？还告诉子牧是在宾馆啊。
“一个人在吗？”“嗯”，“不是的，很多人”文若岚的心情是乱七八糟的，发出去的信息也是破绽百出。
站在若大的房间里，文若岚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也感觉着自己的孤独。
“你来吧。”文若岚不知道怎么就把信息给发出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蓝山的，是不是余书记告诉你的。”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姜子牧，文若岚轻轻地问着。
“嗯，是的，是我舅舅告诉我的。”
“你现在在学校还好吗？我想，教书恐怕是你最好的职业吧。”文若岚望着姜子牧。
“还好吧，我们大学不是学的汉语言教育专业吗？”姜子牧特意说了我们二字。
“据说余书记希望你能做县一中的副校长。你是怎么想的呢？”文若岚又问。
“嗯，我舅舅希望吧，只是我不怎么想？”姜子牧实话实说。
姜子牧和文若岚两个人在这宽大的房间里，这样的一问一答着，彼此都在试探着，谁也不愿意首先把心交给对方。姜子牧还是满身局促地站着，偶尔地朝文若岚点点头。
“这个时候了，你也愿意过来啊，要是你舅舅知道了，该怎么办呢？”文若岚倒是有点担心起来。自从上次姜子牧对她说了那样的话以后，她实在是担心以后会发生什么？闹出什么乱子来的。
“你还好吗？”姜子牧看着文若岚。竟然这样地问着。
“你看我有什么不好的吗？”文若岚反问着。
“他对你好吗？”姜子牧说。
“和你有什么关系吗？”文若岚是答非所问。
“噢噢”。姜子牧一阵噢噢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