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哭的像个孩子

“呸！她才不在乎，她也是坏人，呜呜呜……明明我最近什么也没有干，一心一意在府中打理内务照顾王爷。”

“可昨天我路家出了事情，她却也不顾青红皂白的将我喊进宫中一顿臭骂。这和我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都这么对我？”

路语兰越哭越委屈，越哭声音越大。

哭到最后路语兰都完全不像是平常那个端庄淑雅的路侧妃，而像是一个被抢了糖果的小孩子。

沈安安被她这样子吓懵了，犹豫递过去一张帕子：“那你继续，我先走了阿……”

大概是哭的太投入了吧，沈安安离开的时候路语兰并没有反应，还是继续捏着沈安安递过去的那张手帕哭得缓不过劲来。

整个人都一抽一抽的，有点吓人。

下雨了。

沈安安站在幽长的宫道口往回看一眼，霎那间，她突然觉得路语兰这人也没有那么面目可憎的，也是一个平常人，一个可怜的小姑娘，不过是一开始野心太大了一点，走错了路，就落得这个下场，怪可怜的。

“心疼了？”

有侍女红豆在她身边低眉顺目为她执伞，问她。

一行人慢悠悠在雨幕之中往太子中宫走去。

沈安安说：“当然不是，我才没有那么圣母，怎么说呢，我现在的心态有点类似于胜利者对于失败者假惺惺的怜悯吧。”

“当一个敌人已经无法对你勾成威胁，那你的敌意自然也不会那么重了。而且就路语兰那样子，哎，反正看起来让人心情怪复杂的。”

“让人看见她忍不住就想，如果当初我没有失忆，直接嫁入睿王府的人是我，那么我现在的处境，会不会也和她现在差不多。”

“你不会。”

哈尔达旗肯定。

他不做无准备之仗，自从来到大齐京城之后知道自己要对付的是谁之后，他早就将睿王以及睿王身边能调查的东西都调查的一清二楚。

且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他刚刚即使站的远，但该听见的东西一点也没有少听见。

“睿王这个侧妃之所以会流落到这个地步归根结底是因为她自己愚蠢，一手好牌被她自己打的稀巴烂。遇见什么事情都喜欢怨天尤人在别人身上找借口。”

“还愚蠢的不知道反抗，这样的蠢货笨死又能怪谁。你设身处地？呵，怎么，难道说如果你设身处地在她的位置上，遇到她现在的困境，你也会那么乖乖听话，任由别人对你磋磨？”

“当然不会，我又不傻，谁要是想惹我，她惹一个试试。”

沈安安下意识说。

她本来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别说别人拿什么亲情大义，家族情怀靠山之类的威胁她了。

就是不分青红皂白的瞎说她几句，她都能爆炸，直接反抗和人直接撕起来。

什么？为了大局委曲求全？

那都不存在的。

行吧，被哈尔达旗这么一说，沈安安也觉得自己刚刚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有那么点可笑。

“算了，这种事情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那不说我。说说你吧。话说回来，我一直忘记问，你的人到底是怎么做到在众目睽睽，重重包围之下逃脱的？”

那天晚上在沈府，姜煜带人上府搜索，沈安安对哈尔达旗提出她和哈尔达旗之间有共同的敌人，他们或许可以合作，事后好好谈一谈。

而为了表现出她的诚意，她更可以先一步出去帮他将姜煜打发走。

当然了，前提是哈尔达旗也得配合，让他的人老实一点，躲远一点，或者藏好。

反正不能被人发现在她们沈府府上，给他们沈家带来麻烦就是。

当时哈尔达旗半信半疑答应了，并且给沈安安灌下一粒毒药。

再之后，哈尔达旗也确实像沈安安所说的那样没有让他的人出现在沈府之中，而是将人直接支到了路府谢府附近。

在重重包围之下玩了一把消失，完美的祸水东引。

哈尔达旗笑而不语，语气幽远：“沈姑娘，不该问的还是不要问的好，这人的好奇心太重，不是好事。”

“况且，时机还未到，不是吗？”

沈安安眼微微一眯，转头盯着哈尔达旗看了一会。

哈尔达旗也不躲避，两人直接对视。

气氛凝然数秒，到底还是沈安安先认输，冷哼几秒，半响嘀咕。

“在姜煜那里没本事说不过他，受了气就原模原样拿他那套话来噎我。你倒是出息。”

相似的问题哈尔达旗也试探的问过姜煜。

他那时候问姜煜，既然他们打算豆对付睿王，那么应该有具体计划吧。

那具体计划又是什么。

他问出这些问题的时候，姜煜当时半句都没有正面回应，仅仅说还没有到时机，等时候到了，哈尔达旗自然明白。

出息吗？

或许吧，伪装成红豆的侍女在雨幕下怪异笑了两声。或许他就是这样瑕疵必报的性格也说不一定。

这个话题两个人都没有再提，反正就是随口一句的闲话，沈安安一开始也没有打算真的从哈尔达旗口中轻易得知他们在京城之中来去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