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意外
李仁义上班前,把要徐母搬到三楼的房间去住的事跟子嘉说了。子嘉表示同意,由她去做说客劝服自己的母亲。
“我去三楼住?为什么?凭什么?我记的你们这几个人谁也不去三楼住的吧。你们住在两楼,我一个人为什么要去三楼住?万一我发生什么事情的话,谁来帮我?”
徐母说什么也不愿意。
“要搬那个女人搬走好了。她又不是李家的人,为什么阿义要一直让她住在这里?再说了当初发生车祸,跟你们两人有什么关系啊。这是她的命啊,谁让她平时做人太霸道,那么任性,不计后果,她活该,是报应!”
“妈,如果你想在这个家平平安安地住下去呢。你就乖乖地搬到三楼去住,我已经叫人替你收拾好了房间。”
她打开衣柜,打算把母亲的行李箱搬上去。
徐母扑上前合上衣柜的门:“我不去!你听不明白吗?我才不去那里住呢。凭什么呀。我是阿义的岳母啊。”
“妈,这跟你的身份没关系。你就看在我的份上去三楼住吧。”
“我才不去呢。”徐母翻了翻眼珠子,不屑地说,“我来的第一天,把这别墅上上下下都摸了一遍,我发现这三楼的住房条件没有像二楼好啊。谁要去谁去,我才不去呢。”
“妈,你不要叫我为难好不好?你想想看你来的第一天就跟徐开心吵架,来的第二天就跟她打架,如果继续住下去,我不知道你们还会发生什么事呢。”
“那你把她赶走好了啊。那样一个女人,什么身份也不是,也不是李家的人,干嘛让她住这别墅最好的房间。我偷偷去她的房间瞧过了,装修很不错,里面还有浴室,大得很呢。”
“妈,徐开心一直都是住在那个房间,她是不可能搬的。我陪你去三楼看看吧。”
“我不去!”
徐母斩钉截铁地说,拼命地摇头。
“妈,你真是为难我了。如果这样的话,我给你去找房子或者订酒店。”
“你……”徐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没想到自己一向乖巧懂事的女儿竟然赶自己走。“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啊。本来我以为子清不听话,可我还有你,你是我最听话的孩子。想不到你也这样做……”
说着徐母呜呜地哭起来:“我的命可真是苦哇,你爸走得早,我一个人又是当爸又是当妈的,把你们养得这么大,两个孩子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我……我还不如去死了呢。”
她才不吃母亲这一套,从小到大,她母亲演技精湛,小的时候她为此上过好多次当。
“妈,走吧,我陪你上去。”
“徐子嘉!“徐母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几滴眼泪,又吱溜一下缩了回去,连名带姓地喊她的名字,”你是不是想逼死我。”
“妈,等你上楼去看过之后,再下这个结论好不好?你也不想住没有人情味的酒店吧,我那个出租房又小又不方便,你真要搬过去住?”
在她软硬兼施之下,徐母只得委委屈屈地收拾行李搬到三楼去住了,可从此她与徐开心就结下了梁子。
这一天早上,子嘉想给全家做一顿早餐,特意早起。那时家里上上下下还是静悄悄的。她进厨房之前先来到花园里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再舒展一下休眠的四肢。
天色还未全亮,她来到游泳池边,先是简单地运动了一下,接着她突然间看到游泳池里有个阴影。她正疑惑着,悄悄走近,待看清那个阴影时如同雷击。
那不是个阴影,而是一个人头朝下静静地趴在水面上,一动不动。她越走越近,当她看到浮在水面上的假肢,以及披散的头发时,如同一桶冰水当头浇下。
她差一点就晕了过去。
警察来了,李仁义搀着惊魂未定的子嘉站在一边。徐母,李书意还有别墅里的几个人也围在游泳池的附近。
警察把徐开心的尸体搬上车,要去做尸体解剖,初步判定徐开心是溺水而亡。死亡时间大概是凌晨二三点。子嘉发现时,徐开心那时已经死去两三个小时了。
他们几个人去警局做了口供,据当晚见到徐开心的最后一个人便是叶姨。那时童童半夜醒来喊饿,叶姨下楼为他泡奶。经过客厅时看到徐开心还在沙发上看手机,电视机也开着。
叶姨当时还叫过她。看她的心情好像也没有特别之处,总之徐开心与平常无异。
从警局回来,霍影已经在李家等候多时了。
“阿义,这是怎么回事。开心怎么会死的?你告诉我?”
霍影俨然已经哭过了,两眼布满了红血丝,表情也是痛苦的。前一天晚上他与徐开心还刚刚约会回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她不会游泳,平常就很少去游泳池那边。”
李仁义懊恼不已。他们也查过监控了,徐开心在午夜两点来过游泳池的附近,当时是她一个人,随后她就离开了,大概是去一个角落里,但那个角落是监控的死角,什么也没有拍到。
“为什么?是不是她想不开?那天晚上我们为了一件事起争执,她很凶地骂了我,我没想到她会发那么大的脾气,还叫我不要再喜欢她。后来我向她道了歉,可她还是不跟我说话。最后我只好把她送回来。”
霍影沮丧的说道。
李仁义不知道说什么话安慰自己的好朋友:“这件事与你无关,应该不会是为了吵架的事。现在警察已经去调查了,相信结果很快就会出来。”
他也知道徐开心有抑郁症,那是她截肢后得的病。一直有在服药。但是吃那种药容易让她身材发胖,为此她也是很苦恼。有几次自行中断服药,但病情一直反复。
李仁义怀疑是因为她想不开才去自杀。
“我知道开心有抑郁症,我一直有叫她服药,一直在开导她,想不到还是没用。”霍影将脸埋在自己的掌心中,深深地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