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孟灵儿

未待我答话，两位姬人袅袅婷婷走来。

“奴家妤好，公子儒雅风流，令妤好情不自禁心生爱慕，恕奴家唐突！”

弯腰躬身，凑在耳边吹气如兰，饱满的酥胸轻贴肩膊，倚着我坐了下来，柔荑贴在我另一条大腿上。

“妤好自罚一杯！”

“红娘子陪妤好妹妹，敬公子一杯！”

另一侧的红娘子接过话头，一左一右共饮了一杯；贾子笛旁边的姬人，熟稔地投怀送抱，悄无声息举杯对饮。

三位女伶人进了房间，带着琵琶、古琴和二胡，弯腰施福后静静地走向一旁。曲声响起，年龄稍大的伶人，独自弹奏着琵琶，两位年轻伶人，在食几前翩翩起舞。

音乐和舞蹈属于路人甲的水平，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我是看热闹的。

乐曲声不疾不徐，悠扬婉转，一首抒情的曲子。

束身舞裙衬托出曼妙身段，粉裙女子模样动人，双手舞动间露出宽袖内藕臂，舞姿轻巧灵活，神色似怀春少女。绿裙女子手执团扇，围绕着粉裙女子起舞，一颦一笑间显露着急神色，扮的是大户千金和侍女的故事。

一曲罢，绿裙女子回到座位取出古琴，与弹琵琶女子共奏新曲，节奏明快、高低起伏，急促时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粉裙女子舞姿幅度变大，一个接一个转圈，身形舒展长裙飘飘，粉色身影弥满房间。由动到静展示下腰和劈叉技巧，身体柔软而有力，身段玲珑有致，大长腿美美的。

曲子高低起落，动作时急时缓，微微的喘气声传来，粉裙女子额头有细密汗珠渗出。

舞姿优美的女子，我向来没有抗拒力，看着有些出神，莫名又有些心痛。舞蹈应该在舞台上表演，让观众欣赏仰望，而不是在小圈子里，任人肆意扫视打量。

一曲罢，粉裙女子有些气喘。

“公子可满意？”

红娘子眼含媚意，撒着娇问道。

“原本以为只是听曲，没想到跳舞也如此精彩，让她们坐下歇一会吧。”

“奴家唱支小曲与公子助兴。”

逢场作戏红娘子是老江湖，哼起“哥哥妹妹”的小调，动情处倒有几分真情实感。

“红娘子可是想起情郎？”

“岁月易老，容颜易逝，公子可愿与奴家饮一杯合卺酒？”

“妤好也要饮一杯！”

来者不拒，酒能消除拘束感，酒是陈酿菊花酒，黍和菊花加酒曲酿制而成，关中地区常见，重阳佳节必饮，称作“吉祥酒”。

“奴家今晚是公子的人，可别偷偷溜走，害奴家苦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