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不一样的云涯(1) - 不言,成蹊 - 敖馨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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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不一样的云涯(1)

陆砚穿着一身休闲服,棉麻质地上面还有盘云扣,整个人呈现的是清闲的状态,因为云母走后的那一次喝了酒他们两人的隔阂全消除了。

“你怎么来了?”云父将手柄放在一旁的木板上问着陆砚。

“不欢迎?”

“没有,只是觉得遇见你不会有什么好事罢了。”

陆砚不自在的弯了下嘴角。

云父系着一条很宽容的围裙,墨黑色的很有木匠的味道,陆砚发现好像在云母去世之后他的头发就开始白的厉害了,上次距离这次头发白的数量可能翻了两倍。

“怎么想起做这个了?”陆砚拿过做好的一个类似于花巢的东西打量,不得不说这东西虽小但是精致非常。

“怎么?不好看啊?”

“还不错。”

“你这还说了句实话。”

陆砚仔细打量这间房子∶“这是才弄得房子?”

“嗯,一个亲戚的,他们不用了我正好盘了下来,正好院子大它本来就是木结构的这点让我很满意。”云父将工具整齐的收在工具袋里。

陆砚绕着小院走了走,这里最多的还是茶花啊!

“凤瑛病了。”

云父的手在收拾间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的整理。

“在美国,是癌症。”陆砚说着下意识就将茶花的黄叶拧了下来。

陆砚撇了撇不动声色的云父:“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说什么?”

陆砚愣了愣然后像是看着花又想是看着远处:“说些一直想说的但是没能说的,不说话也行。”

云父看了看陆砚∶“你知道我不可能会去的。”

陆砚转过身和云父面对而站语气有些强忍的歇斯底里∶“为什么?就因为那件事?可是你知道她也为此付出了一生的代价不是吗?”

陆砚很少有这种情绪激动的时候但是现在他全然不顾,他因为激动气息紊乱像是逼迫自己平静下来叉着腰转了两个圈。

“是,我是知道当年她让人开车撞的雅之,但是最后这场祸事不是被避免了吗……”听到这句不负责任的话云父放下手中的推具向前就是一拳,虽然陆砚反应力很快但是还是被拳风擦伤了一点。

“你知道什么?”云父愤怒了,他怎么可以那样无关痛痒的说出那一句话,要是这场灾难发生了怎么办?

“你知道因为这件事她一夜夜从梦中醒来,在云涯平安出生之前做了多少次噩梦吗?你知道那段时间她门都不敢出就怕发生什么意外,甚至因为这个被医生认为可能得了抑郁症,后来又因为不想让云涯感受到她的悲伤或是传染到她的抑郁每天练习笑然后看笑话,开始总是笑得泪流满面的,你知道那段日子她过得有多辛苦吗?”

陆砚不知道还有这样一段事,他在云母离开后就没有她任何的消息,云涯的存在都是他在时隔很久才知晓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知道什么?你们家没一个好东西……”

云父说完这句话也结结实实挨了陆砚一拳∶“你说我可以但是不要连带。”

云父轻咳了一下将血吐了出去∶“我说得有错吗?是谁差点将雅致驱逐出境的,又是谁害死了她的父亲母亲?不要和我说意外,这世界上的事就没有一件是意料之中的。”

“那你又知道什么?”

“你知道吗?凤瑛差点就有了你的孩子,要是没出意外可能也有联浙这么大了。”

云父满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呵,不可能,你记得什么,你总是对你前面的路看得一清二楚但是对后面为你铺板的人视而不见。”

云父一把手抓住了陆砚的衣领∶“怎么回事?”他不记得他和陆凤瑛之间有过关系的发生。

陆砚刚硬的挣脱开云父的手∶“至于你是怎么让凤瑛怀上你的孩子的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她后来一直很开心的心情,直到后来被人……被人强暴,到了后来她不敢肯定孩子是你的而且经历了那次她整个人都萎靡了,拒绝黑色黑暗的一切……”

云父不可置信的看着陆砚仿佛在认真听一次就不去这样的事实。

“她确认怀孕过后不知道是你的还是不是你的,加上那事造成的阴影每天都在患得患失一会儿开心一会儿不开心,后来又被你和雅之一起离开的消息一刺激整个人就患了抑郁症加精神分裂症。”陆砚看了看依旧是一副‘不可能’样子中的云父。

“孩子呢?”

“孩子也在她发病期间被流掉了。”

突然云父上前抓住陆砚∶“你告诉我是谁,她妈的谁干的。”

陆砚任由云父折腾整个人被他拉着左摇右晃,是该悲伤,这件事都让他们悲伤了一辈子了,是该让当事人也体会一下,但是看到云颂覃蹲下来抱住脸的时候陆砚又觉得他太过残忍,明明是两个人知道两个人伤心难过的事现在又变成了三个人这又何苦呢。

云父很快的收拾好心情看了眼陆砚,他知道这不可能他编的这样狗血又残忍的事确实发生过。他是上次云涯和路西风结婚时他远远看到过陆凤瑛,他以为她生活得不错,路西风确实培养得很好,她整个人的气韵对比年轻时的不懂事显得好多了,大体,自然不过确实少了几分朝气。

陆砚和云颂覃两个人打也打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立场,于是两人买了好几壶酒就坐在院子中间石桌上痛饮,他们这样静下心来舔舐自己的伤口是第一次,上一次云母去世陆砚是怨恨云父的怨恨整个世界的,而云父则是沉浸在自己的悲伤当中。

陆砚看了看周围,夕阳的光火红金黄的照在院子里,一层层薄雾笼罩看着确实是个与世隔绝的美好地方。美丽的场景总会将人思续迁移,陆凤瑛在云颂覃枫印象里是活泼的,有点霸道的,他能记得最多的都是她蹦蹦跳跳缠在自己身边问他需要什么,大小姐脾气她有,大小姐的纯真她也是有的,这辈子雅之的执着他的执着可能都没有陆凤瑛的执着坚持得久。

“雅之说过她想有个院子,有花有狗有爱的人就好。”陆砚还清晰记得她说这话的样子,是向往幸福的,他说他许她一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房子,如果可以他也想体会一下砍柴喂马周游世界的生活,那时候对这件事他们是充满幻想的可是也仅仅是幻想,看着云父的手做木工做得有些粗糙了,这里的一切估计都是他自己弄的吧。他不止一次想过为什么雅之最后选择的是他而不是自己,他能怀念她后半生一生的时间,他能为了她不动心不走心,但是他真的可以为了她做这些在那个年纪就隐姓埋名的生活吗?还是说可以为了她对抗世界?他知道在当时这些他都不会做,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在他生活的那个圈子他再幻想其它生活他还是不会放弃他的事业,他生来就是那样存在的。

云颂覃看着这个房子,房子有了人却没了。

“她不是想要过那种生活而是向往那种状态。”云颂覃看了看陆砚:“你知道我其实有些后悔当时带她离开了,或许是你或许不是我她会生活得更幸福,至少在生活物质上。”

他端起酒杯陆砚也淡笑,杯子相撞真的好像应了那句诗:深夜饮酒,杯子一碰都是梦碎的声音。

“她不是这样的人,能担得起荣华能受得了贫苦,她是这样的人。”陆砚知道陆家对她来说就是个笼子,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呢,可是每个人都有他适合生长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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