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也算是他的幸运
青州客栈。
江棠锦一身青色长袍,华丽奢侈又显低调,腰间佩戴着白色的玉佩,眉眼之间更显清俊,懒洋洋的倚在高位上,手里把玩着一把扇子。
地上跪着很多人,都是黑衣,就连铁衣也丝毫不例外,跪在地上,其中有人身体在哆嗦,似乎是害怕,也可能是紧张。
江棠锦开口,声音不咸不淡,没有抬头,依旧把玩着手里的扇子,“本座不在的这段日子里,这里可真是热闹,什么牛鬼蛇神都聚在一起,你们都将这里搅了个天翻地覆,个个都是好本事啊。”
其中有个黑衣人听到江棠锦的话语,听的冷汗都冒了出来,哆哆嗦嗦的道:“主子饶命,属下知错。”
江棠锦终于抬起头,看着一众跪在地上的人,笑了,似笑非笑的道:“主子?原来你还当我是你的主子啊?说说吧,你们是怎么背着我这个主子将手伸进了南启的朝廷中。”
底下跪着的一众黑衣人,听到江棠锦的话语,一个个吓得冷汗直冒,一个似乎是这群人中的首领说话了,战战兢兢的道:“主子饶命,属下等也想为主子分担,而今南启已经将手伸进了大凉,牺牲了皇后娘娘换来如今这个局面,值得。”
铁衣闭了闭眼睛,这蠢货已经无可救药了,还想着用皇后娘娘换来南启君主的性命,真是蠢货,已经没救了。
江棠锦面色一冷,身上的气压又低了几分,忽然又笑道:“本座是该夸你呢,还是该夸你呢,你想出如此法子,牺牲了皇后一个人,可真是了不起啊。”
那首领听到江棠锦的语气,以为他真的是在夸自己,脸上多了几分骄傲,道:“主上英明,属下等唯主上马首是瞻,在所不辞。”
铁衣忽然道:“主子,青衣他只是想着替主子分担,并没有想要冒犯皇后娘娘的意思,还请主子饶他一命。”
江棠锦笑的疯狂,似乎觉得这是什么好笑的事情,半晌才慢慢悠悠的道:“南启的那位,容不得你们操心,就你这蠢货,你觉得他当真猜不出来你们的计划,本座这是在夸你呢,青衣。”
青衣终于猜出来了江棠锦话里的意思,又看他神色冰冷,似笑非笑的语气却莫名冰凉,烛火明明灭灭,青衣从来都猜不透主子的心思,现在也是。
“主子,属下知错,还请主子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江棠锦笑道:“本座可怜你,放过你,说来可怜本座,今日是论功行赏的日子,你们抖什么,本座又不会吃了你们,有功就得赏,有过就得罚,本座从来都是赏罚分明。”
青衣没有说话,他清楚,主子的心思不是他们能猜的,他也从未猜透过主子的心思,他知晓,主子这次是真真切切的生气了,他从来都会知晓主子的手段。
可青衣还是说出了一句,他道:“主子,你对那女人动心了,可主子你别忘了,她的父亲亲手杀了主母,您和她隔着血海深仇,又如何能做到相敬如宾?请主子三思。”
江棠锦面色忽然冷了下来,目光冷冽,四周的气压都降低了,冷飕飕的。
瞬息间,青衣感觉有人捏住了自己的脖子,喘不上气来,死亡的气息离他越来越近,甚至只有一步之遥。
捏住他脖子的人,是江棠锦。
江棠锦看着她,依旧笑着,似笑非笑的问道:“什么时候本座的事也容得着你在这里指手画脚?青衣,不要挑战本座的底线。是不是本座平日里表现得和善了一些,所以你才敢如此?”
说着,神色忽然冷了下来,手上丝毫没有心慈手软,青衣的面色越来越白,可是他还是艰难的道:“咳咳,那女人就是主子的克星,主子必须除了她,请主子三思。”
他终究还是挑战了江棠锦的神色。
江棠锦漫不经心的听着,手上越来越用力,直到眼前的人彻底没了气息,他才松开手。
青衣的尸体摔倒了地上,在场所有的人都心里一颤,齐声道:“请主子开恩。”
江棠锦淡淡的瞥了铁衣一眼,慢慢蹲下身体,视线和铁衣齐平,似笑非笑的道:“铁衣,本座再给你一个机会,这些都是你的属下,你来说说,南启那边,是谁的主意。”
铁衣浑身一震,面上依旧是一副冷硬的表情,心里却叫苦不迭,青衣这算是自作自受,搬起凳子砸了自己的脚,自己还是不受牵连了,道:“主子,是青衣。”
江棠锦看了看天色,外面月光皎洁,一片清凉,与室内的晦涩血腥形成鲜明的对比。
“铁衣,自己去外面跪着,什么时候想明白再来跟本座交代,本座再给你一次机会,其余人,全部去暗牢自己领罚。”
江棠锦把玩着手里的扇子,又道:“本座的手段想必各位都是了解过的,本座不希望有下次,这次就当是给你们开个恩,这个这个蠢货,由本座亲手了结他,也算他幸运了”
语气丝毫不留情面,江棠锦看着外面的天色,忽然笑了。
铁衣轻叹一口气,主子对自己已经是很轻的处罚了,他给自己留了面子,跪着对他这种暗卫完全没有什么用。
今日的一切,全都是自作自受啊。
前几日,主子偶然得知皇后娘娘中了毒,追着源头查下去,竟然是惠妃,惠妃是南启君主的人,这个意思,她们到底还是行动了。
南启不会无缘无故的随便对季昭宁下手,江棠锦清楚得很,没有利益的事,那人断然不会做,如今既然做了,想必是因为有了利益牵扯。
江棠锦最讨厌有人干涉他的私事,尤其是蠢货。
第二日他立即到了青州,将所有人都召集来,看谁都不顺眼,明面上虽然看起来笑着,似笑非笑的模样。
季昭宁趴在窗前,出神的看着窗外的月色,今晚大抵是失眠了,怎么也睡不着,倒不如出来赏赏月亮。
“主子,夜深了,你怎么还不休息?”思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季昭宁回头,看了一眼思雾,她似乎是换了一套衣服,白日里穿着靓丽的红色,到了晚上又换了一身白色的衣裙。
“你怎么过来了,我睡不着,看看月亮。”季昭宁挑眉,她觉得思雾很奇怪,可到底不知道哪里奇怪,可感觉总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