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仨人一唱一和 - 沙雕宿主心机深 - 林枯. - 女生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173章仨人一唱一和

青青神色惊了一下,没敢在抬头看着紫烟,也没有追究舌头的事情,不过眼底的恨意是丝毫藏不住的。

季昭宁毫不怀疑,青青肯定会报复,这种人不简单,隐忍力强,后期爆发力惊人呐。

紫烟懒懒散散的瞧她一眼,似笑非笑的样子倒是有魅力极了,把玩着手里的匕首,似乎对青青与柳胭不屑一顾。

“这才对嘛。”紫烟冷笑一声,继续道:“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不要想着报复,这次留你一命,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青青被紫烟的笑容震慑住了,没敢在想那些个有的没的歪主意。

季昭宁也是被紫烟震惊了,她知道紫烟心狠手辣,手段非比寻常,原以为紫烟只是想震慑震慑这嚣张跋扈的恶奴,恐吓恐吓也就可以了。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紫烟一出手,就把青青的舌头给割了,如此血腥的画面,季昭宁虽说不害怕,但是也感觉挺恶心的。

你说你割就割了,这么恶心干什么。

不过她知晓紫烟是为她好,她并不是不识趣的人,自然也不会害怕紫烟。

季昭宁朝着柳胭微微一笑,挑眉道:“我想,柳胭小姐这么一大早来,肯定是没吃早餐,一个恶奴而已,柳胭小姐不用在意,咱们去吃早膳吧。”

她可不是故意恶心柳胭,如此有意思的画面,她可不想破坏了,一场好戏,好不容易搭好了戏台子,若是没人将这出戏唱完该多可惜。

所以青青可以杀,无名小卒,在这场戏份中没有太大的关系,所以也没什么,柳胭还要留着,女主角可不能没有啊。

柳胭的神色明显了没有了刚才的自然,季昭宁一想,自己的丫鬟被割了舌头,她若是还能和平常无二,谈笑风生,那也太可怕了。

林烟在一旁一直看好戏,没有说话,这会子戏也看够了,终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青青,道:“怎样,青青姑娘要不要同我们一同用早膳。”

季昭宁实在是没忍住笑了出来了,本以为紫烟已经够厉害了,没想到林烟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明知道青青的舌头,从今往后,想要开口说话恐怕是困难,这两人,一唱一和,气的那青青脸都白了,眼神瞪得有铜铃那么大,恨不得现在就吃了他们仨。

江棠锦一直作壁上观,并未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一幕,似乎也是觉得很有趣。

季昭宁看着很不爽,明明是他的烂桃花,却要她们仨费力解决,到头来落得个悍妇的名称,这人倒好,作壁上观,一直看戏,最后还落得一个好名号。

“怎么,你的烂桃花。”季昭宁看了一眼江棠锦,又扫了一眼柳胭,似笑非笑的问道:“不打算管管,倒是坐在这里看戏,到头来我背上了一个毒妇的名称,传出去了,说我小肚鸡肠,连夫君纳个妾室也要多加干涉,吃力不讨好。”

初冬的天,总是有些阴沉沉的,寒风刮过,渗透出刺骨的凉意,侵入骨髓。

沈纪棠半跪在床榻之上,双目无神,一双眼睛怔怔的盯着外面。

青画掀了帘子进来,走到炭盆前添了炭火,看到沈纪棠双目无神,一双眼睛出神的盯着外面的大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如此冷的天气,她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

青画轻叹一声,没想到以往名誉盛京的沈家三小姐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从前风华绝代的美人如今却如此憔悴,真是可悲可叹。

她走进,拿了一件外衣,替沈纪棠披上,才道:“娘娘,如今天凉了,娘娘只穿了一件里衣坐在窗子前,也不怕着凉了。”

沈纪棠似乎是被青画的声音唤了回了神,哑着声音道:“本宫无碍,青画,你说,绾绾她会不会怨我,怨我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职责,竟然连自己的女儿也护不住,当真是枉为人母。”

青画看到沈纪棠这副模样,眼眶一红,再也忍不住了,“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染了些哭腔。

“娘娘何必要怨自己,这宫里原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娘娘已经尽力了。”

沈纪棠的目光透过窗子,院子里的梅花已经开了,开了满枝,落了一地,当真是妖艳美丽的紧。

青画看着她,没忍住,低声抽噎了起来,算起来,沈纪棠不过才二十六岁,正是女子好年华,而今眉目间却尽显苍老,一双眼睛早已经没了往日的灵动,死气沉沉的,如同干枯了好久的老井,再也从里面瞧不见一丝光亮。

从前盛京人人都晓得,沈家三小姐才貌双绝,姿色倾城,虽做了靖王妾室,后来也成了宠冠六宫的贵妃娘娘。

而今却落的如今这个地步,倒真是要感叹世事变迁,可悲可叹啊。

沈纪棠转过头来看她,虽然如今生的憔悴了许多,却依旧能从眉眼间看出几分当年的风华绝代。

她忽然笑了,看着青画这副样子,道:“你是不是觉得本宫非常可怜,在这宫里蹉跎半生,如今风烛残年,风华不再,注定也是垂垂老矣,盛宠不在。”

青画摇头,有些心疼的道:“青画只是心疼小姐,若是您听了夫人的安排,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如今也不会过的这样苦了。”

沈纪棠忽然嘲讽的笑了,道:“好久没听到你唤我小姐了,倒是有些久违的熟悉,本宫也觉得自己非常可怜,当年的一时冲动,却没想到竟然埋葬了自己后半生,连累了整个丞相府。”

青画有些痛心的道:“娘娘,你这样值得吗,小公主没了,这宫里,除了娘娘,哪里不是其乐融融,皇上他正忙着宠幸庆贵人,哪里会想起娘娘刚刚经历了丧子之痛,这宫里从来都只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沈纪棠有些怔然,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本宫想自己坐会。”

青画瞧着她的模样,低头,掩去了发红的眼眶,低低道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沈纪棠盯着轻轻合上的门扇,良久才轻声道:“肠断月明红豆寇,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我等你很久了,傅时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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