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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遭欺辱

赵璟端坐在书房的扶手椅上,平静听完隐三的汇报,即便他嘴上不说,但不知为何,心里就是相信那个人说的话,果不其然,朱缅确实是埋在江南这一带的问题根源。

隐三微微抬头,偷瞄了一眼赵璟,见他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略一思忖片刻,道:“主子,还有就是我们的人此次前往朱缅的原籍平江府打探,在不经意间知晓了一个奇怪的消息。”

赵璟仍在沉思隐三先前汇报的一些细节,随口应道:“嗯,你说。”

隐三不敢确定地道:“这……也可能是小人多心了。不过,您也知道江太傅告老回乡后,一直留在平江府办学,江家这些年只有一个长孙公子,据传,前不久这位小公子孤身一人离家出走,之后便不知所踪。江家人虽然在暗中寻人,却一直未流传出他的画像,不过巧的是,他今年也刚好十八岁,生得极为清秀俊美,素来贯穿一袭白衣。”

这下,赵璟终于从思考正事上回过神来,他看向隐三,突然一个人的模样呈现在眼前,赵璟道:“难道……这个人就是——吴念璟?”

隐三道:“是的,属下是这样以为的,因为据说江家大夫人姓吴,若为了逃避江家人的搜寻,用母亲的姓氏作化名在外行走是极为常见的。”

闻言,赵璟并未吭声,他的眉毛锁的更紧了,心中疑惑道:那他为何要化名——吴念璟?这孩子为什么又对我如此熟悉?难道是老师……不会,老师绝不会对任何人说皇家之事。

突然,一段被赵璟小心遗忘在角落里的记忆忽的跃然脑海,深埋在心底的一段段小小画面渐渐浮出水面。

他猛地站起身,急问道:“你说江家这些年只有这一个长孙?”

隐三点头。

赵璟又问:“他叫什么名字?”

隐三怔愣片刻,回想了一下,忙道:“好像是叫——江策。”

霎时,一个粉嘟嘟,小小一团的稚嫩脸庞呈现在赵璟眼前,那个第一次见面就只会“嘤嘤嘤”哭鼻子,然后还胆大包天的把鼻涕蹭到他身上,摔疼了要先吃果汁糖才肯喝药的调皮小鬼,竟然都长这么大了!

赵璟兴奋道:“清风,他现在在哪儿?”

清风连忙从门外闪进来,迟疑道:“主子您是在问哪个他啊?”清风虽然极为熟悉赵璟的脾性,却是时而反应灵敏,时而反应迟钝,并且他并未听到隐三在屋里与主子禀报的事,便直接问出了这样一个愚蠢之极的问题。

此时的赵璟倒是一点儿没生气,他有些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道:“他就是吴念璟,吴念璟就是江策。他在哪儿,本王现在要去找他。”

说完就朝门外走,留下清风和隐三呆站在原地,二人莫名其妙地面面相觑。

城西一处别苑~

秦树因为有事,便先行离开了,江策正独自一人在这间还没有布置完整的主卧里为今日的客户作画。

这间偌大的屋子里目前只有一张卧榻,一个茶几和一扇屏风,茶几上正熏着香,而屋子的主人正斜倚在榻上悠闲地看书品茗。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有些疑神疑鬼,总觉得面前这个看上去德高望重的老人家虽然自他进来就一直客客气气的也没有怎么为难,并且屋门也一直大敞着,两个侍奉的婢女恭恭敬敬地守在门外,还时不时的能感受到夏日闷热的晚风往屋里吹。

即便如此,还是令江策不自觉有些不寒而栗,毕竟屋内除了一张床其他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的,还有几根昏黄的烛火因风拂过而摇曳,倒影在江策的画纸上显得格外诡异。

突然,别苑的主人终于打破了屋内可怕的宁静,他用那副和蔼可亲的笑脸,朝外间侍候的下人们轻声吩咐道:“你们送些冰镇的水果进来吧,今天晚上格外的闷热。”

而后,那人又低头看了远远坐在那里认真作画的江策,更为亲善地关怀道:“‘璟公子’作画也确实辛苦了,今日劳你跑这一趟,明日我定制的家具就要搬进来,正好你的画可以让人一起挂上去。”

江策虽然觉得心慌,但面上依然不显,毕竟从来到这里以后主人家也没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更何况这个老人家一看就是较为有学识的那种气质,虽然不清楚来历,只听秦树说是江宁府里极为德高望重的人物,常常无私地救济城郊及周边小镇那些贫苦人家,还常常收养一些孤苦无依的幼儿,抚养他们长大成人。如此想来应该是自己想太多了。

没一会儿,门外一众下人鱼贯而入,先纷纷给自家老爷送上冰镇的水果和一些精致的点心,还很细心地为江策也准备了一份,摆在了江策画架旁的小几上。

送完水果,还留下了三个婢女,其中两个在上面侍候着自家老爷,为他扇风,另一个也在主人的客气下为江策扇风。屋里多了人气,江策这下也渐渐放松下来,不再像一开始那般紧绷了。

榻上主人关切道:“‘璟公子’可以尝尝我家自己煮的凉茶,生津解渴,很是解暑。如果不喜喝茶,那里还有些冰镇的葡萄,酸甜可口,极为不错。”

即便是放松了些,江策也没有完全卸下防备,过去的所有教训对他而言都是一段痛苦不堪的记忆。所以一般独自在外,江策都格外的提高警惕,绝不轻易喝别人家里的茶水,除非有值得信赖的同行人,或是主人家与他共饮一壶茶或酒,他才敢喝。

如今,主人家盛情难却,也不能完全驳了人家面子,江策只好微微一笑,道:“嗯,许久没吃到葡萄了,我尝尝。”

这个年代,若非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一般想要吃到新鲜的水果还是比较困难的,一是因为普通百姓家压根儿就买不起,二是即便买得起,家里也没有冰窖储存,因为冰更贵。所以一般若非是当季水果,基本上是很难吃到的。

冰镇的葡萄真的很快解了闷热的暑气,入口冰凉,仿佛烦躁的心火也被它浇灭了,江策实在没忍住多吃了几颗,真是通体舒畅。

小半个时辰过后,江策的画作也渐渐进入尾声,只是不知道是今日白天徒步到郊外太累了,还是在沈宅门外等赵璟太久有些中暑。此时的江策忽然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画纸上的线条也显得有些重重叠叠,握笔的手都觉得虚浮无力,有些握不稳。

隐隐约约间,他好像看到一直小心恭敬侍候的三个婢女缓缓退了出去,而后便是房门被轻轻关上的一声闷响。江策左手扶额,尝试着晃了晃脑袋想要看清楚些,可是等他再睁开眼时感觉眼前的景象更模糊了,但还是能看到榻上那个人正慢慢朝自己走来。

瞬间,江策心里咯噔一下。他即便意识再不清楚,也知道了此时是个什么状况,他拼尽全力扶着画架站起来,可是脆弱单薄的画架并不能支撑起他沉重的身体,“吧嗒”一声便四分五裂了。

本该是一声巨响的动静,却在江策耳里回荡得很远,仿佛是远处深谷传来的回响。

江策暗道不好,那人渐渐向自己逼近,他整个人都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毛骨悚然,脚步虚浮地拼命往后退,可是四肢实在是酥软无力,还没等他倒退几步,就被那个人拽住了手腕。

江策惊出一声尖叫,声音却软弱无力地哽在了嗓子眼儿,脱口而出的只剩一声低语。

那人死死拽着江策的手腕,硬生生把他拉过去,另一只手正轻浮地抚摸着江策的轮廓,只听那人像是换了一个声调一般,阴阳怪气地道:“‘璟公子’~你这皮相当真是生得太好了,我在兰乐坊第一回见你就一见倾心,回来以后更是日日夜不能寐,当真是好生磨人啊~”

江策被他抚摸的汗毛倒竖,咬着牙关,再次拼命攒出一丝力气挥开了这个恶心至极的手。

那人却并不生气,反倒是更兴奋了,他再次阴森可怖地道:“没用的,你别挣扎了,我让人在每一颗葡萄上面都抹上了蒙汗药,那盏凉茶里反倒是什么都没有,你再抵抗也是没用的。这别苑在城西,人烟稀少,别苑里面也都是我的人,你就算有力气喊,也没人会来救你。何不死了这条心,就从了我吧~”

那人二话不说竟扑过来一把扛起江策,把他整个人扔到了屋里唯一的榻上,此时,药效可能已经完全发挥,江策连抬起一根手指抵抗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人宰割。

那人坐到榻边,俯身上前,仿佛在观赏眼前这个精致极美的瓷器,他贪婪的目光在江策全身上下逡巡了一遍,紧接着,他破不可待地解开江策系在腰间的衣带,这一下,江策崩溃了。

无力抵抗的境地,令江策坚定的意志溃不成军,眼泪成行地淌下,嘴里只能发出几声听不清的低喃。他残存的最后一丝神智在拼命呼唤着:赵璟!救我!赵璟!救我!

那人喘着粗气,面目扭曲到令人作呕,他笑道:“没用的,别喊了,你的这几声猫吟只会令我更兴奋!真是太美了,我第一次享用这么美好的男人,你放心,你画的那些春|宫|图里的场景,今夜,我一定会让你一一实现,终生难忘的!”

江策几乎绝望地紧紧闭上了双眼,他实在无法再看着这张恶心可怖的嘴脸。这就是报应啊!谁叫他以如此污秽不堪的画作牟取利益,果然老天都在看着呢,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就在那人要脱掉江策最后一件里衣的时候,门猛地被人从外踹开。一眼见到屋内情景,赵璟立即飞身上前一脚踹飞了正准备趴在江策身上的老东西,暴怒道:“畜生!找死!”

清风不由分说,见到此情此景也是愤怒不已,他上前直接卸了那人两条胳膊,再给他来了一个五花大绑,捆成一团丢在角落里。

迷迷糊糊间,江策隐约感觉有一个熟悉而温暖的大手一把将自己搂在怀里,他艰难地睁开眼,重重叠影渐渐分开,他看到了那个呐喊在心底的人,刹那间,眼泪再次决堤,一颗近乎绝望的心,终是寻到归宿,缓缓落回原地。

江策泣声低喃:“赵璟,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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