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回朝
刘锦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消化这两个消息。
他茫然的看着站在床边的许若轩,张了张嘴,想开口问些什么,可是却没能发出声音,他躺的时间太久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许若轩看着他,“莲儿确实已经死了,我亲眼看见了她的尸身,我已经将她好好安葬了,一切就都让它过去吧。”
刘锦晨张了张嘴,仍旧没发出任何声音,但是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他不想哭的,战争结束了,他该高兴的。
莲儿就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原本就没想着要将她留住的,可是心脏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不过,时间已经不允许他继续多愁善感下去了,马上,他们就要班师回朝了。
在返回陈宋的途中,刘锦晨才知晓了为何这次娄国竟然会如此痛快的投降,因为许若轩将娄国机密拿到了手里以此威胁,里面详细的写了娄国多年来的命脉。
一旦机密公开,娄国毕将成为众国的眼中肥羊。
最后,久久没有露面的秦子烨亲自与许若轩谈判,双方签订了条约,约定好十年内娄国不犯,机密就不会被泄露。
许若轩现在还能想到秦子烨的话:“寒王殿下,希望你不要给我毁约的机会。”
“自然不会让你钻了空子。”许若轩虽然说着这话,心中却一直保持着警戒。
以秦子烨的心性,他不是会乖乖任人揉捏的,就算他当场毁约再次发起战争,许若轩也不会感到稀奇。
不过一场签约下来,秦子烨除了那句话,丝毫出格的举止都没有做出,让一直处于备战状态下的许若轩微微有些遗憾。
毕竟,娄国的人可是杀了好多陈宋的兄弟,他可是一直憋着这口气呢。
不过看秦子烨的模样,许若轩这口气好像得憋回陈宋了。
娄国投降了消息很快就传回了陈宋,一时间,整个陈宋的上上下下都被喜悦侵染了。
在这寒风刺骨的日子里,仿佛都能够感受到了一股股热浪袭来,这是陈宋人民压抑已久的喜悦之情。
“娄国投降了?”刘锦寒从满屋子的稿子中抬起头来,鼻尖上还抹了黑乎乎的炭粉:“那许若轩是不是就快回来了!”
萱儿开心的点了点头:“寒王肯定会早早就回来的,王爷一定也十分想念王妃!”
刘锦寒听后呆呆的说道:“我也好想他啊!”
看着眼中发出亮光的王妃,萱儿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她知道王妃这段日子有多难过,自从上一次的醉酒后,王妃就再也没提过寒王。
因为刘锦寒生怕她越来越想他。
如今,战争胜利了,许若轩就要回来了。
不过,很快这股喜悦就被刘锦寒暂时放到了脑后,她站起身在原地直画圈圈:“怎么办怎么办?我在信中都将话吹出去了,没想到到现在,我图书馆的影子还没见到。”
“我说过我要赚大钱的,如今这银子还远远不够啊!”
刘锦寒充满了苦恼,又是为金钱而困惑的一天。
不够如果她的话被白夫夫听见的话,可能白夫夫都会赠送给王妃一个白眼,毕竟她现在的家底已经足够丰厚了。
不过现在做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努力抑制住心中的激动,一张一张将她新画出画稿整理完毕,随后便带着画稿去了书局。
“王妃,你知道王爷要那回来的消息了吗!”白夫夫见到刘锦寒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你都知道了,我怎么会不知道。”刘锦寒瞟了他一眼,将手中的画稿递给了他:“喏,这些够你出两本书的了,最近这段日子不要找我了。”
白夫夫接过画稿,爱不释手,连声说道:“我懂我懂,小别胜新婚,我绝对不去打扰。”
想想寒王对着他冷若冰霜的脸,白夫夫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毕竟他还想要小命呢。
听了他的话,刘锦寒又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要胡说,我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让你过来的。”
“那是因为什么?”一个声音传来。
“当然是因为……”刘锦寒听后正在回答,却发现眼前的白夫夫并没有说话,这问题并不是他问的。
更何况,眼前的白夫夫还睁大了眼睛,颤巍巍的伸出手指向了她的身后,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惊讶中还带着些惊喜。
刘锦寒仿佛知道了些什么,她有一瞬间不敢转过身回头看。
就在这时,身后的声音再度传来,声音中还带着一丝笑意,距离她更近了:“你不许他近期打扰你,不是因为我回来了,又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有了新的构思,我想画一个英勇的王爷保家卫国的事情,你说,主角该叫什么比较好呢?”刘锦寒握紧了拳头,轻声说道。
身后的人缓步走到了她的对面,伸出双手捧起了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主角就叫许念寒如何?”
此时白夫夫早已经识相的离开了,将空间留给了这对久未谋面的夫妻二人。
刘锦寒被捧着脸,看向了对面人的面孔,仔仔细细的端详了许久,最后深情款款的说道:“瘦了,黑了,还丑了。”
“寒儿,最后三个字你可以不说的。”许若轩宠溺中又带着些许无奈,看着她笑着。
“不好意思,我没忍住,”刘锦寒也知道自己坏了气氛,“该罚。”
“我不舍得,”许若轩又使劲揉了揉她的脸,“你还没告诉我,许念寒这个名字怎么样?是不是很适合你故事中的王爷?”
刘锦寒故意沉吟了片刻,才回答道:“我觉得可以,十分适合了。”
她的话音刚落,便被许若轩紧紧拥抱在了怀中:“我好想你。”
刘锦寒也紧紧回抱住他,感受他身体上的温度,她将头埋在了许若轩的怀中,许久没有发出声音,一直到许若轩以为她睡着了,才听到了她小声的说道:“我也是。”
分离了这么久,终于见到面的二人,就那么静静的抱在一起,仿佛只有这样做,他们才能感受到对面的人是真切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