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罪有应得
就在金老板把两人五花大绑绑到城郊的时候，他们遇见了倒吊鬼，所有人都被吓得屁滚尿流，这才让涛子逃过一劫。可在遭受了这些之后，这涛子还是疯了…… 而这金老板也没好过，他因为酒馆闹鬼一度吓晕了过去，甚至最后忘记了自己杀了慧仙的事情，或者说，慧仙让他忘了这些。——他还以为这慧仙没死，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而把她留在了酒馆里打杂。
可在我看来，那分明就是慧仙的鬼魂回来找他，为的就是让他受尽折磨。她等的，可能就是如今这一刻吧？
老丁实在是听不下去，默不作声的转身出了酒馆去了街上透气，小七更是已经怒不可遏。
“贾大仙，你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做这些事情的，我不是真的想杀人……”尽管他还是跪在地上求我救他，甚至还对着空气开始和慧仙告饶，可我却早已经麻木了。
“贾大哥，你准备怎么办？难道你真要帮他不成？”小七气得直咬牙。
不过我转念一想，这女鬼还是要除。而且她现在既然能让金老板产生幻觉，就说明她已经有了一定的道行。如果现在不除她，也难保她以后不会去害其他无辜的人。所以我说“你容我想想……”
带着沉重的心情，我们回到了酒店。我现在内心无比矛盾。听着窗外纷乱的雨，就像是我现在如乱麻般的心情。
可也不知是我故意为之，还是我实在太过疲惫，我竟然在看着金老板的过程中睡着了。等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这金老板已经坠楼自杀了。他的死状极其惨烈。摔死的时候所有人都绕着走，唏嘘不已，只有涛子似乎是终于不疯了一回，在尸体旁边竟拍手叫好起来。
老丁跟我说：“那鬼我已经除了，你不用担心了，我是不小心失手才让这金老板坠楼了的。”他说这话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我心领神会，只是安慰他说：“你也别太自责，这应该就是天意吧？”
离开了客栈之后，我们三人到了涛子家里，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了他的母亲。
黄母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了这些事情，所以也没有多崩溃，也只是红着眼眶，哽咽着给我们讲了一件诡异的事情：
“我跟你们说，在涛子疯了之后，每天晚上孩子都会哭闹。可每每当我听到有女人在唱歌的声音之后，那哭声就停止了……我开始害怕，后来也习惯了，我认为，那一定是慧仙回来帮自己照看孩子了。”
说到这，黄母已经哽咽了，她深呼了一口气：“呼——昨晚的时候，慧仙还在梦里哭着告诉我，说她这次真的要走了，再也不能回来看我了……要我好好保重身体。”黄母说到这，说不下去了，掩着面小声哭泣着。
“要怪，也只能怪我儿没有和这种好儿媳在一起的福气，我没有做她婆婆的福分……”
听到这，我的心拧巴成了一团；老丁则是沉默着把玩着茶杯，小七反应最剧烈，她竟然开始嚎啕大哭起来，我见状心想“还真是个真性情的傻丫头。”
其实我也少有的湿润了眼眶，只是我没让眼泪流出来罢了，毕竟在自己心上人的面前，我还是得保持形象不是？
我们几人告别了黄母之后，就准备往城西去了。后来我听说，这涛子的疯病一点点好转了。这才让我觉得稍微好受了一些。
在跟乔老四介绍的那个老头借了马匹之后，我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焦急的心情，快马加鞭来到了小娄所在的城南忘婆村。
可当我们到了这养驴厂的时候，竟然发现这娄家正在举行葬礼。不好的预感又让我加快了脚步。
当我匆匆走进娄家大院的时候，我看见院子里正在烧纸，进了屋内之后，我看到这小娄的母亲薛巧慧正披麻戴孝跪在灵前。灵堂里挂着的，正是小娄的父亲娄万云的黑白画像。
曾经我也见过这薛伯母，可曾经的她与如今却判若两人。
曾经的她从来都是满面红光，更很少有哭的时候，尽管我们也只是在买驴蹄子的时候见过几次，她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可现在我眼前这个哭得眼泪都干了，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精神恍惚，就像一张泛黄的纸片似的女人，与从前判若两人。
“阿姨？我是贾昊，这是我的两个朋友，我来看你们了，娄叔叔是怎么过世的？”
她看我进来，木讷的说“贾昊？快进屋坐！”然后她慌慌张张的站起来，险些摔倒在地上，我赶忙走过去把她扶起来。
我这才发现她已经气若游丝“您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您几天没吃东西了？小七快去拿水来！”
小七跳着去了厨房，端了一壶热水过来，我轻轻吹过之后，把水递给阿姨。
“我都已经忘了自己几天没吃饭了，老实说，我都不想活了……”阿姨的话让我无比难过。
我只能急切的问“您这究竟是怎么了？小娄呢？”
“唉，别提了，他也在床上躺着呢……自从那天要去给你送黑驴蹄子的时候，半路不知撞见了什么，小娄回来的时候喃喃的说有什么驴？这两人回来之后就都病倒了，孩儿他爸已经去了，这万一小娄再没了……”阿姨说到这里又开始哭了起来，可我能感觉到，此时的她，已经哭干了自己所有的眼泪。根本也只能干嚎而已。那嗓子里似乎也带着肿块。听上去让人揪心。
可当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才知道事态有多么严重。
“老弟，莫不是那倒走驴？”老丁也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只能含糊的点点头，一切还得等小娄醒过来才能下定论。
我和这小娄从四五年前就认识，我俩的岁数差不多大，所以感情也格外深，他和我一样都被同龄人看成是另类，所以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
如今出了这种事情，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因为仔细想来，好像除了这古大哥，我就只有他这么一个朋友。
就在这时候，小七对我说“昊哥，我去给小娄看看病吧？说不定，就能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