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橙色:那一片温馨的记忆
咚咚咚……
“爸爸,开门!”
门被捶得声音响亮,在这寂静的清晨里显得格外的刺耳。林梓逊翻了个身,嘟囔着:
“你女儿在喊,去开门。”
一只小手立刻从旁边伸过来,揪住了他的耳朵,然后沈清媛顶着一头乱篷篷的短发,翻开了他的眼皮子:
“难道不是你女儿吗?你去开!”
“天啦!”林梓逊懊恼地坐了起来,抓起了枕头往旁边狠狠一丢,便跳下了床去开门:
“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们的!好不容易休息一下,都睡不成好觉。”
身后一阵咯咯地笑声,沈清媛坐了起来,抓了抓一头的乱发,踢踢踏踏地下了床,去了洗手间。林沐阳和夏涵月一前一后扑了进来,跳上了那张大床不停地跳着,一面笑,一面问道:
“爸爸,你有没有收拾妈妈?”
“林沐阳!”
“夏涵月!”
林梓逊和沈清媛一起怒吼了起来!林梓逊大手一抓便把林沐阳抓在了手里,放到膝盖上扬起了巴掌就往她的小小屁股上拍过去。
“为什么爸爸可以说,我不能说?”夏涵月一梗脖子便尖叫了起来,眼眶一红,跳下他的腿,撒腿往外跑去:
“我要去告诉陈江叔叔,让陈江叔叔来收拾你。”
怎么办呀?这么皮!都是那几个人给宠的!两个人无奈地对望了一眼,摇了摇头。不多会儿,楼下的大厅里便响起了另外两个孩子的笑闹声。
热闹的一天呵,又开始了!
是的,这所大宅子里面现在非常热闹,林风天夫妇,陈江夫妇都搬了过来,三家人,四个孩子,成天的打打闹闹,几个大人的脑神经已经被锻炼得异常地坚强了。
阳光暖暖。
屋外,雪花飘飘。
今天是两个小魔女的生日,那天,沈清媛经历了人生里最痛的一天,两个小魔头折磨得她死去活来,而且生产的时候,这男人却不知道躲在何方!
想到这里,沈清媛不满地回过头来瞪了他一眼,又嘀咕了起来。
林梓逊的眼睛里面攸然就温柔流淌了起来,亲爱的清媛,这个秘密我永远不会告诉给你听,你生孩子的时候,其实我就在那里。
如果你现在去看,那一层的卫生间里面,最里面那一格,门上面还有我的指甲抠出的深深的印子,我在写:清媛,是不是很痛?清媛,要坚持住。
我没胆子去见你,却在你预产期的前一星期就回来了,我的计程车刚到楼下,就看到她们抱着你匆匆上了车,往医院而去。
清媛,你的肚子可真大,你可真胖,我想,我会不会抱不动你?
我悄悄地跟了过去,躲进了卫生间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你都没有出来,我又紧张,又害怕,我在门缝那里悄悄张望着,祈祷着你的平安。
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雪花瓣瓣飞扬,晶莹如你眼中的泪光,你只要用那样的眼神来看我,我就会情不自禁地融化掉,融进你如水的眼眸里。
我听到了那清脆的哭喊声,那是我们的孩子降临了,我的心跳得那样快,我拉开了门就想冲出去,可是,我还是关上了门。
我在放逐,放逐自己苍白的心灵,渴望着重新获得内心的平静,渴望得到已经去了另一个世间的那两个女孩子的宽恕。
我看着医生推着小小的推车把孩子们送进了无菌室,说是要观察几天,我多么担心呵,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好不容易捱到了天黑,我从里面走了出来,这时,我才发现了一个秘密!
原来,我进错了厕所,我在女厕所里面!打扫卫生的阿姨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连忙装成看不见的样子快步走了出去,多么窘迫啊,这个秘密,我会永远永远地藏在心里。
他轻笑出了声,拿起了牙刷开始刷牙。
“你怎么笑成这样?”沈清媛回过头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小声问道:“做了什么错事了?”
林梓逊笑着摇了摇头,沈清媛便凑了过来,笑着问道:
“你真的打不过陈江吗?”
“嗯,他是曾经的全国散打亚军。”
天!亚军呀,全国呀!沈清媛瞪大了眼睛,惊讶极了,怎么从来没听他说过?
“陈江二十一岁的时候就得到了全国散打的亚军,他是农村出来的孩子,做什么事都肯吃苦,认真,那时候他有一个要好的女朋友,就在我的酒店里做事,有一回,有个客人喝醉了酒调戏她,陈江一时冲动便动手打了人,把那人的手打折了,那人就报了警,要么陈江陪他一百万,要么陈江的女朋友就得做他的情人。”
“真可恶,应该阉掉他。”沈清媛忿忿不平地说道,继续追问道:
“然后呢?”
“然后我摆平了啊!”林梓逊又笑起来,没有往下说,沈清媛的心里升起了疑云,看他这样子,肯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楼下响起了沐阳的哭声,沈清媛连忙扔开毛巾往外跑去,沐阳是老大,可是却总被涵月欺负,而且爱哭极了。
林梓逊看她跑出去,这才松了口气,接下来的故事才是他一直不肯告诉沈清媛他为什么和陈江一直这么好的原因。
出事没几天,陈江的事就捅进了省队,他面临着被退队的危险,辛苦努力了这么多年,却因为这件事没了前途,多么可惜。
那一晚,女孩子找到了他,灯光凄美,女孩子满脸是泪,一件件脱掉衣服,愿意以身相许,求他救陈江。
这个女孩子,是小景。
林梓逊把衣服捡起来,披到小景的身上,他想到了果果,她是不是也是这样在何超然面前褪了衣衫,不过,小景是为了爱人,果果,你为了谁?
陈江在这个时候冲了进来,一脚就把林梓逊给踢开了,那一脚好重啊,林梓逊躺了好几分钟才坐起来。
小景抱着陈江的腿,一直哭着,说什么事也没发生,林梓逊挣扎着站起来,只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