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初次统御作战
一柄长枪,狠狠刺穿了童彬的大腿,随即残忍侧拨。童彬原本站势不稳,受力跪倒在地。大量血液喷涌而出,可以料想半条大腿已经裂开,深及筋骨,伤势极其严重。
童彬挣扎想要站起,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满头冷汗重若千钧,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我再也不敢奢望他人来救,先后甩出2套八章令,再将回旋蛋刀往左右甩出,急忙扛起童彬往巷子深处跑。
我左手握着镇山乌刀,童彬右手抓着黑色长剑,好像在玩2人3足。周围人员俨如态度恶劣的看客,嫌我们玩得不好、就拿刀来砍我们。
巷子被八章令和回旋蛋刀扫荡一波,埋伏的人员所剩无几。2名人员侥幸没有受伤,惊魂未定。他们看着我们靠近,已经瘫软跌坐在墙角。我们畅行无阻。我心里却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受:敌人不是很强,我却很弱。
在那逃向绝路的巷子里,我暗暗发誓锻炼好自己的武艺。然后,我们拐了一个弯,看到大群笑意森寒的壮汉拦在前方、还有大群目露讥讽的年轻人堵在后方。
“你们是跑不了的。”
“乖乖束手就擒吧。”
“省得挨刀子。”
看似领导的人好声好气相劝,不知安的是什么好心。我心中一动,笑着问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那人摇了摇头,说不是抓我们、是抓我。我故作疑惑,缓缓问为什么。那人耸了耸肩,说是上面的意思、他也不知道,还说不用想着拖延时间、因为已经有人阻挡陈雅芝的援兵。
那从容的态度、那周全的考虑,显得对方有着不少依仗、甚至不担心遭到平西集团的报复。我心里反复思量,不知该不敢假意投降、伺机刺探敌情。
童彬忽然摔倒在地。看那几欲昏迷的惨白面孔,显然已经无力撑持。那人肆无忌惮地哈哈笑了几声,还没有说出下井落石的话,已被2柄长剑刺穿左右胸膛。
杨庆迪、巧巧不分先后赶到,见人就砍。我暗呼得救,却不得不暂且独力应付身后的壮汉。
壮汉们来势汹汹,速度、力量均不逊于童彬。才一个照面,便将我逼得退倒在地。其中一名壮汉探手如电,抓中我的脚踝。强烈的刺痛,触电般蔓延全身,电得我差点尿崩。
稍微反应过来,我急忙尽力弯身以镇山乌刀挥砍。那名壮汉俯身随手一拍,便拍中了我握刀的手指。那惨痛的瞬间,我满脑子都是铁锤砸青瓜的画面。
锥心的疼痛,释放了镇山乌刀。镇山乌刀光芒大放,陡然劈落在地。那名壮汉反应极快,微眯着眼睛轻巧躲过了镇山乌刀的锋芒。下一刻,那名壮汉竟然凭空消失了。我一时愣愣,只听见不远处的其他壮汉惊疑不定地说:
“真的是灭世武器吗?”
“不是!”
“不是灭世武器!”
其他壮汉神色凝重地议论纷纷,都没有立即攻上来。巧巧先到一步,将童彬抱在怀里。杨庆迪紧随而到,殿后护着我们撤退。
再回到陈雅芝的据点,童彬已经失去意识了。即便医护人员全力救治,童彬也没能立即醒来。
休息,是童彬最需要的。战斗,是巧巧最期待的。所以巧巧没有守在童彬身边,而跑到陈雅芝那里,要求陈雅芝全力复仇。不过,陈雅芝更在乎陶明厉的情况。
陈雅芝需要确认,约见我们的人是不是陶明厉。进过书店的人,是巧巧和杨庆迪。巧巧声称陶明厉被挟持,杨庆迪则说去得太晚、没有见到。众说纷纭,无法统一,毫无说服力。陈雅芝审慎良久,决定以“礼尚往来”为由,向擅自进入前坪县的闹事者兴师问罪。
以平西集团的厉害,轻易查明了闹事者的身份,确是丁奇的部下无疑。而以平西集团的组织纪律性,没花多少时间就已迅速部署到位,近千人闯到南厚镇上,与丁奇的部下沿街对峙。
杨庆迪主动请缨,全权负责统筹这次行动的一切调度与部署。所以无论是行动的人数、时机,还是深入的距离,陈雅芝都只是简单询问,没有过多质疑。唯一招惹颇多微词的安排,是把巧巧列入先锋队伍。
“她那么冲动。”
“万一不听安排......”
“没有问题吗?”
我忧心忡忡说着,身处的地方越是安静心里就越是无法安静。童彬躺在病床上,平静地看着天花板,笑说没有问题。在那平静的神色与口吻之间,深藏着童彬对巧巧的感情。虽然我一时三刻解读不了,但是我莫名其妙地肯定,他们之中即将有人移情别恋。
在据点之内,我的地位仅次于几位副队长。所以当进攻行动正式开始的时候,我被邀请到据点里的作战部,旁听遥控。陈安东的部下,在进攻行动正式开始的时候同时有所动作。
几位副队长小声争论,丁奇是否已与陈安东同流合污。随着行动继续进行,分散在各处的人员对陈安东的部下实施了全程监视。种种迹象显示,陈安东是要趁虚袭击平西集团在前坪县的势力。
其实平西集团在前坪县的势力,不同于盘踞服务行业收取保护费的社会势力。即便受到打击也不会伤筋动骨,唯一的影响是形象受损、有碍观瞻。
杨庆迪安排1000人分散监视、1000人机动支援、1000人与丁奇对峙,摆出了可攻可守的阵势。进攻行动没有发起实质进攻,随时可以撤退。陈安东没有贸然进攻,是因为没有掌握分散监视的人员去了哪里。
陈安东大概对杨庆迪的手段了解很深,所以没有用很多时间,便将攻击目标定为平西集团的总部。
总部,可以说是赵丽萍的行宫,是陈雅芝必须保护好的重中之重。赵丽萍在不在那里,虽未可知,但如果被陈安东的部下践踏一番,就是陈雅芝的严重失责。
“撤退已经来不及了。”
“我建议。”
“立即发起进攻。”
作战部的某位副队长忽然发话。他那不经大脑的建议,没有得到任何人的赞同。我暗暗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那样的人也能成为副队长呢?
随着“嘭”一声,作战部的大门被打开了。许多人鱼贯而入,为首一人凝若寒霜,让所有人都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