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 当虐文女主女扮男装后 - 怂怂的小包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三十一章

阮夏夏有了一点意识的时候整个人就在马车上颠簸,?她的眼睛和嘴都被布条紧紧蒙着,手脚也被布条绑在一起,根本无法出声也无法辨别自己在何地,?这辆马车要去往什么地方。

她唯一只能知晓这辆马车行驶的路面不甚平整,可是扬州城除了几条主街道都不平整呀!

马车很安静,只能听到轱辘轱辘行驶的声音,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思考自己最近得罪了什么人,不惜代价要绑了她。

单纯的绑匪拿她去阮家换银子,她是绝对不相信的。远的不说,?赫赫有名的定北军就驻扎在扬州城,哪个绑匪敢造次?

若是因仇怨绑人,结合这个微妙的时间点,阮夏夏在黑暗中抿了抿唇角,?拧着眉头叹了一口气。

果然她作为虐文女主和男主走得近就要遭受一场又一场磨难,?哪怕他们现在是好兄弟的关系。

左不过和曹督察等人有关,狗急跳墙的几家柿子也只敢捡软的捏。早知道今天她出门之前看看黄历,?只是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平安归来了。

算了左想右想也想不明白,她因为吸了迷香脑袋还昏昏沉沉的,?索性不再细想直接沉睡过去了。睡之前自己还自然而然地寻了个舒服的姿态,?无声地伸了一个懒腰。

以她对男主的浅薄了解,事情因他而起,?男主一定会来救她。

“这位阮大公子心还真大。”马车外面一人掀了帘子,?喃喃说道。

“等见了血,?他的心就大不了了。”另外一人语气阴沉,眼中充满了愤恨。

这次督查大人被抓进牢中,全是因为那批粮草出了纰漏。这时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一切都是那个褚商设了个套,?让他们跳下去。

但那人身边有人保护,隐约可见定北军的身影,他们不敢铤而走险,只好捏个软柿子将出门溜达的阮大公子绑走。

那人一开始就表明自己和阮家关系匪浅,尤其和阮夏安互相称兄道弟,才卸下了他们的戒备心。这一切的祸端阮夏安也是始作俑者!

若是阮夏夏此时能视人,定会认出那个灰袍男子是富商刘家的独子。而她不仅公然在宴华楼多次同刘公子抢过女人且抢赢了,而且还使了个招数趁物价高涨的时候高价将一座园林卖给了刘家,后来刘家拿它给总督大人接风洗尘。

只能说一切都是孽缘啊!同是纨绔,刘公子本就嫉妒她因为一张小白脸能得那么多女子喜欢,眼看着自家快要因为阮夏安的好哥哥锒铛入狱,新仇加旧恨,刘公子咬牙切齿要致阮夏安死地。

“公子切莫激动,老爷和关老爷他们还要撬开阮夏安的口,等得知了我们想要的您再泄愤也不迟。”

刘公子恨恨地隔着帘子望向马车里面,想到他自己可以亲手了结了阮夏安的命,脸色微微有些扭曲的兴奋。

马车七拐八拐地停在一座鬼斧天工风景幽美的庄园里面,阮夏夏被两人强拽着拉下了马车,被拉扯的疼痛一下子让她清醒过来。

疼得她龇牙咧嘴,暗中在心里咒骂这些绑匪是群傻逼,都要走投无路全家玩完了,还不赶紧找机会逃出扬州隐姓埋名,偏偏要作死往枪口上撞。

她被人扔进一间屋子里面,蒙着眼睛的布条依旧没有摘掉。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几道脚步声,阮夏夏瞬间直起了身子。

这个时候还给她蒙上眼睛,只能说明这些绑匪里面有她认识的人……想都不想,阮夏夏冷笑着开口,“关伯父,夏安久未拜访,不知您身体可还安康?”

几人的脚步一顿,关家家主沉了脸,既然猜到了,那索性也不再遮掩,“去把阮贤侄脸上的布条解开。”

眼前一亮,阮夏夏睁开眼睛冷着脸一一看过去,没有看到关永新的身影才作罢,否则他们朋友真的没做了。

“关伯父,刘老爷,还有这位夏安应该称呼大人吧,你们费尽心思请夏安到这里做客所为何事?不妨开门见山说个明白,夏安给母亲送首饰迟迟不归我爹定是要上报官府的。你们也都知道我是我爹唯一的儿子,出了一点差错,不管不顾让刘家关家九族都不得安顺完全做的出来。”阮夏夏慢悠悠地看了看这屋中的摆设,咧着嘴笑了。

“原来这请夏安做客的地点还是我阮家之前的园林呀,听说刘老爷就是用它来为总督大人接风洗尘的。只可惜夏安未受到邀请,不能得见总督大人的风采。”一提到江南总督,阮夏夏毫不意外地看到在场众人的脸色皆变。

“好个伶牙俐齿的黄口小儿。”位于刘老爷和关家家主当中的鹰钩鼻男子嗤笑一声,声音尖利,看向阮夏夏的目光像是一条毒蛇嘶嘶地冒着蛇信子。

阮夏夏眼睛一眯,知道这人是谁了,明显尖细的声音,面白无须,证明这人是宫中的太监,太子的人!

他们想从自己身上知道什么,莫非……那件事做的隐蔽,除了她自己无人知晓。

“既然知道我是黄口小儿,还绑我做什么?我们阮家的生意都是由我爹做主,我也就卖个庄园罢了。关伯父和刘老爷家中俱是家产万贯,比我阮家还要富有,又何必使这种下作的手段来逼问我阮家的棉之一物。”阮夏夏愤懑不已地开口,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关家是盐商,刘家掌着玉石生意,就算得到了棉与你们也无用。你们家中的银钱不知几多,刘公子一掷千金比我阮大公子要壕多了,要不是小桃红看中了小爷俊美非凡的相貌,我的美妾就要归于刘公子了。”

“永新和我还是好兄弟,我们时常一起出门游玩,难道他不知道我阮家生意亏损了许多,喝酒玩乐的银钱都要他帮着垫付一部分吗?那个棉根本就不赚钱,成本又高收益又少,真搞不懂我爹为什么非要种植那个棉。他老是说我是败家子,可不也想想他败掉的银钱比我多多了。”

她絮絮叨叨嗦嗦说个不停,一会儿抱怨阮父对她管教太严一会儿又抱怨关永新小伙伴是个势利眼,眼看她家生意不行就不与她来往了,还让父亲绑了她。

房中几人被迫听了她那一番又一番的唠叨,脸色俱都阴沉,恨不得再让人将她的嘴给堵上。

魏公公死死地皱着眉头,听够了这个黄口小儿的抱怨,更是认定这就是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忍着不耐开口,“他口中的棉是什么东西?”

关家家主未加思索直接回答,“是一种用来保暖御寒的作物,只是在江南等雨水丰富的地方无法生长,阮家便将其带到西北种植。”

当初他们也是见过那棉的,不仅难以成活,顶上产出的棉花还带着棉籽,用来填充到被子里面取暖还硌人呢。奈何阮昌盛就是认准了这个东西有大利益,非要种植,江南不能成活,又到西北买了一块地种下去。

江南不少人家都等着看阮家的笑话,果然阮家种植棉亏损了许多。

魏公公原本失了兴趣,一听到西北整个人绷了起来,“咱家在京城听说过不少大商人,但姓褚的一次都没听到。”

“黄口小儿,你与那褚商究竟是何关系?他究竟是何来历?如若不从实召来就摘了你的项上人头!”魏公公厉声呵斥,他想到了一个可能,褚商是西北那人派来的人。

阮夏夏像是被这人吓到了一般,抖了一下身子,很没有出息的开口,“大人大人,你不要着急,我说,我全都说。褚大哥数年前曾去过大觉寺一趟求见住持大师,而我自小就住在大觉寺避祸,这是全江南都知道的事情。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们有过一面之缘。”

“本来我与他的关系再平淡不过,可是后来他拿着重礼到我阮家拜访。我爹看上了他的那块翡翠玉石,又听他与西北有渊源,祖地就是西北的,便让我与他交好,以兄弟相称。我爹说我们阮家在西北困难重重举步维艰,要广交好友,多结交些人脉,日后在西北遇到麻烦的时候兴许就能用上了。所以他才住在我们阮家,我也对他很客气。”

九真一假的掺和下来,她说的话显然几人都信了。

关家家主点头附和,“阮夏安是龙凤胎的幼子,数年前一直在大觉寺生活清修不假。”

“阮昌盛也的确喜欢结交好友,端是因为阮家人丁单薄,剩下的族人也多有芥蒂矛盾。”刘家家主也深信不疑,大部分是因为他深知阮夏安和他的独子一样都是扶不起来的阿斗,死亡威胁在前,他不敢说谎。

闻言,魏公公重重哼了一声,“姓褚的在你阮家住了许多时日,你可发现他有什么异常之处?”

“异常之处?”阮夏夏不由往后缩了下身子,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有啊,若说有何令人匪夷所思的,那便是他时常看不惯我宠幸姬妾罢了。说我才十六岁的年纪,日日夜夜笙歌与身子不好,日后子嗣艰难。”

说到这里,她还有些愤然,“小爷我身子骨好的很,夜御二女都没问题,怎么会子嗣艰难。我和褚大哥因为这事还争吵了一架,关伯父,您说他是不是耸人听闻?”

因为这话,几人眼中闪过几分不屑和鄙弃,果真是无用的纨绔,脑中只知道女人和银子,今日抓他过来审问完全是做了一件蠢事,浪费时间。

魏公公语气愈发不耐,“先将人关在这里,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姓褚的真实身份,还有他究竟知不知道更深的秘密。”

他是东宫的人,并不敢随意露面,唯恐被那江南总督遇到了,抓住太子殿下的把柄。如今姓褚的就和江南总督一同住在他的园林中,他的人也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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