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 当虐文女主女扮男装后 - 怂怂的小包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五十章

阮夏夏一忽悠二卖惨,?一双眼期期艾艾地看着裴褚,他撩了撩眼皮,淡淡瞥了她一眼,?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就拐了一个弯,“那匹马给了你,你要好好照料。下次,你若是再敢自作主张地以伤害自己的身体为代价,阮夏安,那你和本世子也没什么关系了。”

闻言,?阮夏夏立刻点头称是,她下一次就不会这么毫无准备了,这次意外是因为她初到京城忘记了葵水这一茬,又因为住在定王府中小心翼翼不敢惹人怀疑。

身上的血腥气可以用香露香粉气味浓郁的东西遮住,?太学里面有专供博士祭酒使用的净房,?不会有人轻易闯入,只要她警惕心强一些,?应付过去应该没什么问题。

“裴大哥,赵显中那里还有您的堂弟夏安总觉得他们心机叵测,?您最好还是记在心上。”原书里面,?他们可是合谋污蔑你和定王的名声,为你们添加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

如今,?想必也会如法炮制。

阮夏夏出于人道主义的原则向男主又提醒了一遍,?裴褚脸上神色淡淡,?显然并未看上这两人,“你伤势既然不重,明日就回到太学继续进学吧,练武场就后日再去。”

“好的,?一切都听裴大哥的。”少年乖巧地应下,不动声色地将衣摆往下拉了一下,“其实,裴大哥,如果夏安住到自己的宅子里面,他们可能就会觉得我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会将心思从我的身上移开。”

她还是不放弃想要从定王府搬出去,赵侯府或大或小也算是一个拿得出手的借口。

“不必,本世子说了他们不重要,赵侯府,”裴褚的眼中闪过一抹古怪的嘲讽,语气轻慢,“秋后蹦Q的蚂蚱罢了,不足为惧。”

太子妃的娘家与贵妃的娘家安定侯府比起来差的远了,永远只会耍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不说宫里的皇后,就连东宫里面的那人都有弃了赵侯府的心。

六皇子要定下出自丞相府的皇子妃,贵妃一派和皇后一派势均力敌,今后定会争得不可开交。借力打力,当今圣上会,他裴褚自然也会。

“安定侯府的幼子既然和你关系不错,你便多与他来往吧。”裴褚极为平淡地说了一句,眼皮微撩。

阮夏夏被拒绝,暗中抿了抿嘴角,没什么精神地道,“知道了,安佑之人的确还不错,听说亲姑母还是宫里面备受宠爱的贵妃娘娘。”

“嗯,夏安知道就好。”裴褚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漫不经心地放在她面前,“这是伤药,不留疤,仔细涂着。”

阮夏夏瞄了一眼,看那瓷瓶浑身白腻柔润,就知道是好东西,手下飞快地收了起来。收下之后两人之间忽然就没什么话可说了,原本都是少年多话,嘀嘀咕咕絮絮叨叨总是会说上一大通,但如今她身体不适就不想开口。于是,难得的,气氛安静了下来。

“传膳。”片刻后,裴褚开口打破了寂静,已经过了时辰了,索性在这处用早膳。

王府的管事知道世子在小公子这里,但也未意料到世子会专门到这处来用膳,诧异过后让厨房端去了膳食。

阮夏夏不是第一次同男主一起用膳,但这一次绝对是最尴尬的一次,不知道是否因为她从扬州到京城突然换了一个干冷的环境,身上的葵水来的又凶又急,还时不时带来一阵抽痛感。

所以,她的脸色时而扭曲时而痛不欲生,即便是掩饰的再好也挡不住那股苍白无力的感觉。因为生理上的疼痛她整个人都显得没精打采的。

裴褚察觉到从少年身上传来的那股脆弱感,心中一软,放轻了声音,“勿怕,那些人我会处理,你是我的义弟,在这京中除了皇子王侯,你无须害怕任何人为难你。”

他以为少年此时恹恹的状态和身上的伤关系不大,从扬州孤身到京城人生地不熟,又进入勋贵云集的太学受了欺负,少年不过十六岁,心中惶恐不安也是正常。

阮夏夏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眶慢慢变红了,语气十分的低落,“多谢裴大哥,有您给夏安撑腰,我就不怕了。”

“嗯,好好休息。”裴褚用完膳,最后温声和她说了一句才缓步离开。

等到男人的背影消失不见,阮夏夏立刻收起了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唉声叹气地躺在了软塌上休息。

女扮男装太难了!不过,她想到自己暗中坑了别人一把,翘了翘唇角,眉毛扬的高高的。事实上,赵显中针对她的事情不是空穴开风,她随口编造的。

没道理她第一日到太学,前后左右什么监察御史、左将军府的学子都对她客客气气,有意交好。仅仅过了一日,那些人当中就只剩下了安定侯府的幼子愿意与她交好。

这其中应该有赵显中的手笔,阮夏夏为何怀疑他也是有根据的,这么多学子里面唯独安佑之与她亲近,这足以证明安佑之与那人不对付。而安佑之的亲姑母是与太子敌对的贵妃,赵显中是太子妃的堂弟,属于东宫一派……

她隐约觉得太学学子对她的排挤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那个赵显中还会来找她的麻烦,她今日提前和男主透了气,之后……阮夏夏眼中闪过一抹狡黠,身为男主未来得力的小弟,她定是要为男主分忧解难的。

这一日,她在房中老老实实躺了半日,喝了碧荷暗中抓来的汤药,脸色好了许多。

第二日,她到太学的时候,一见面便对安佑之告了罪,“前日骑马出了变故,身上受了点伤,怕是不能与佑之一同打马球了。”

安佑之闻言看她脸色有些泛白,连忙询问她的伤势,得知她伤势无碍之后才松了一口气,“无妨,便是夏安你不言,这马球我也不要去了。和那种人一起打马球,就像你说的那般不仅是浪费时间还是浪费生命。”

他脸上带着不屑,见阮夏安好奇地看着他,他看了看四周见无人注意,凑到阮夏夏耳边低语了一句,“夏安不知,赵侯府的赵显中也被邀了。他那人心胸狭窄又阴险狠毒,你最好离他远一些。旁人不知,我却是知道他私下……用五石散。”

闻言,阮夏夏瞳孔骤然一缩,五石散这个东西和后世的毒-品有异曲同工之妙,用的多了不但会上瘾疯癫,而后身子骨也会被慢慢掏空。

在大晋,关于五石散最有名的是前朝的一位皇帝因为过度吸食此物猝死。此后,即便一些文人觉得此物疏狂,也不敢再用了,慢慢地五石散就成了禁药。

一直到本朝,都是如此。

“我明白,那等东西是沾不得的。”她皱眉,表情严肃,怪不得男主会言赵侯府上不得台面。

想到这里,她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明白了原书中一个较为隐晦的情节,原身与男主到了京城因为原身不愿为妾,男主就强迫原身成为自己的外室,将原身安置在一处别院之中。

原本,原身和男主基本每日都能见面,慢慢地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变得浓厚起来。然而之后有一段时间男主行踪不定,对原身忽然就变了态度极为冷漠,几乎是不再见面。原身伤心之余也冷了心肠,再然后就靠自己的针线积攒下来的银钱做好了逃离男主的准备。

结果自然是不出意料被男主发现了,男主的性子变得偏激狠戾,将原身彻底关了起来虐身虐心。后来,男主身边的亲信为男主辩解,隐晦地在原身面前提了一句世子是病了,但是病因直到所有情节结束之后也没有说明。

当时,她看到这个情节的时候还狠狠骂了一句男主冷酷无情。

但是知道了五石散的存在,再从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去看,阮夏夏的心有些虚,莫非,莫非男主他是因为五石散才变得性情阴晴不定,对原身反反复复的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一切也都能说得通了,包括赵显中为何会主动接近男主的堂弟。

太学之中不只教导经学策论,偶尔还会掺杂着几节骑射锻炼学子们的身体。毕竟,科举一场考试需要整整三日的时间,如果没有一个好的身体,学子们很难熬得过去。

这日就有一节骑射,好在阮夏夏一开始便言了自己从马上摔下受伤一事。是以骑射教习未对她要求过于严格,只给了她一把短弓让她随意练习。

虽然是短弓,但对于身体瘦弱的阮夏夏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她费力拉着弓朝几步外的靶子射过去,射中了就咧着嘴眉开眼笑,射不中就苦着一张脸唉声叹气。

场上,不少人暗中打量她这个破了先例的商人子,见她这副模样不禁撇了撇嘴,暗嗤了一句弱唧唧的小白脸,也不知定王世子是中了什么邪,认了此人为义弟。

安佑之骑着马远去,阮夏夏拉着短弓射箭一个人也算是自得其乐。但许是有心人瞧见了只有她一人,趁着这个绝好的时机上门找事了。

同样是射箭,一支冷箭横空而出贴着阮夏夏从后插在靶子上,只差一根手指的距离就能擦破阮夏夏的脸。

一个激灵,阮夏夏愣在原地,牙齿咬得紧紧的,心脏砰砰砰地直跳。

“你就是从扬州而来的那个商人子?”身后传来嚣张的男子声音,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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